又道了声谢,我捧着衣服回到客房。
可就在我冲进卫生间,面相梳妆镜,准备脱光衣服的瞬间,我彻底懵逼了……
尼玛,这个没有眉毛的光头帅小伙是谁?
我的第一反应是,镜子里有只邪物,刚要掐决拍一掌上去,突然反映过来,不对,没有阴气儿,不可能是邪物!
于是我张了张嘴,镜子里的光头也学着我,张了张嘴。
“麻痹,你敢学朕?我让你学!”
我伸出舌头,在嘴巴里来回翻转,各种秀K活,最后还把舌头卷成了一朵花。
可让我感到万分懊恼的是,镜子里的光头,竟将我的亲嘴儿绝技,巨细无遗的全都模仿下来。
“呼……”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哆嗦着摸了一下。
哇塞,好光滑耶……
又摸了摸自己的眉骨,同样有一种德芙巧克力的感觉。
我!尼!玛!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两腿一软,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朕那一头飘逸的秀发,利剑般的双眉,还有忽闪忽闪的大睫毛,就这么莫有咧……
赤瞳,我草你大爷的小侄子!
我坐在地上,无声地痛哭了五分钟,才不得不面对现实,站起身脱掉了上衣,抬起胳膊,很好,腋毛也没了。
然后,脱掉外裤,内裤,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看着自己的下体,忍不住惊呼,“好一条威武霸气的大青龙!”
这个澡,我足足洗了两个钟头,自打出生以来,就从没洗过这么爽的澡。
从头到脚,我全身的皮肤遇水后,就像是被硫酸淋了一样,生生的蜕掉了一层皮。
刚开始的时候,好悬没把我吓死,但紧接着,我就淡定了下来,蜕皮的过程非但没有感觉,一点都不疼,而且蜕过皮的肌肤,完全焕然一新,跟新生儿比不了,但绝对快赶上少女的皮肤了,又白又嫩,不把眼珠子贴上,连毛孔都看不见。
完了,我尼玛彻底变成了一个怪物,竟然会脱皮!
望着卫生间满地的皮屑,再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底是飞来横祸,还是因祸得福,现在还犹未可知……
洗完澡,我把卫生间仔细收拾了一遍,我能“蜕皮”的事,绝对不能被别人发现。
吃晚饭的时候,白老的两只小眼睛,一个劲儿的盯着我,“小沈啊,我怎么觉着,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大病初愈,终归会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我随口敷衍了一句,端起酒杯敬白老酒。
白老家房子很大,是两层的别墅,除了一个佣人以外,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估计这也是造成他整天冷着脸,沉默寡言的重要因素之一。
一个人孤独久了,性格上难免会出现一些变化。
我与白老接触这几天,发现他跟在青龙山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人。
如果有机会见到他孙女,我一定会对她说,没事多陪陪你爷爷,他一个人其实挺孤单的。
白老平时好喝点小酒,再三确认我身体无恙后,开始跟我推杯换盏,喝得十分畅快。
这时,佣人快步走到白老身边,说门外来了一个女警,找一个叫沈浪的人。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张淑婷来了?
“我去看看。”
我冲白老嘿嘿一笑,站起身,朝大门口的方向疾步走去,心里这个激动,原来她一直不接我电话,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啊!
“你怎么跑来了?”我兴奋惊呼一声,不知为何,之前在地下经历过一次生死,现在看到她,突然有种想紧紧抱住她,再也不放手的冲动。
可我犹豫再三,两只胳膊都展开了,却愣是没敢抱上去。
因为我看见张淑婷的脸,冷得都快要滴出水了,整个人看上去杀气腾腾,我甚至怀疑,她会不会又犯掏枪顶人头的毛病。
可让我倍感意外的是,张淑婷的杀气,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就“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眼皮一耷,用屁股也想到她为什么会笑,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提心吊胆。
“人家想死你了啦……”
我卖了个萌,闭上眼睛,扭着屁股冲了上去,打算给张淑婷来一个大大的熊抱。
可就在我以为即将会拥抱到一副柔软的娇躯时,肚子就被狠狠打了一拳,刚把眼睛睁开,只见张淑婷白皙的小手,已经化作如来神掌,向我我拍了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打得我一阵懵逼,还没等反映过来,张淑婷直接冲了上来,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靠,这是意思,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可您老搂就搂呗,干啥非得用手指甲掐我腰上的小肉捏,不知道这样很疼吗?
“哎哟哟,姑奶奶,别掐了,疼、疼!”
我龇牙裂嘴连声告饶,可张淑婷却是像在进行某种发泄一样,死死的搂着我,一通狂掐。
我眼泪儿都疼出来了,可她似乎觉得还不解恨,又张开嘴在我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嗷呜……”
我的尖叫声,把白老都引了过来。
张淑婷见有生人在,这才放过了我,从我的怀里挣脱出去,整理了一下警服。
我刚想问她到底发什么疯,却看见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通红一片,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难道她刚才虐待我的时候,哭了?
白老简单打量了一下张淑婷,问我,“小沈,这位是?”
我揉着肩头,一口一口的嘶嘶吸着凉气,心想,既然咬了我的肉,就是我的人。
看了一眼张淑婷,把心一横,“这位是我女女、女朋友,张张、张淑婷,山城刑警队的。”
“你这小子,怎么还结巴上了?”
白老拍了我一下,展开生硬的面容,露出一个长辈的微笑,“你好啊,小丫头。既然你是小沈的女朋友,也跟他一样,叫我一声白老就行。”
张淑婷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忙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这才冲白老点了下头,“您好,白老。”
白老哈哈一笑,“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来来来,一起吃饭。巧云啊,加双碗筷。”
白老转过身的时候,张淑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我从兜里掏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没皮没脸的笑了起来。乍着胆子拦住她的肩膀,跟在白老身后。
张淑婷难得给我次面子,没有挣开。
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难得有人陪他吃顿饭,白老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从顽石倔老头,变成了邻家爷爷,彻底打开了封闭多年的话匣子,竟八卦起了我跟张淑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