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脚踢到吐血,只能怪我自己大意,反映慢,但倒霉的事,还没有结束,那厮不光一脚把我踢到吐血,还把我踹进了正在追击我虫海之中,只是一瞬间,我的视线就被无数尸虫所遮挡,耳边立马传来尸虫被烧爆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我想要挣脱,但尸虫的数量实在太多,别看它们都是一个一个小个体,但它们却非常的团结,好像所有尸虫都在向同一个方向,也就是我的位置使劲,一个挤一个,就像一只紧握的手掌,根本没有想让我逃走的意思。
很显然,这些尸虫并没有自主意识,否则再怎么听话的战士,也不会像它们这样,拼着自己被烧到爆裂,仍然努力将我困住。
“妈蛋,这些可恶的臭虫子!”我暗骂一声,释放更多的火属性未知力量涌出体外,焚烧这些尸虫。
虽然尸虫能够被火焰烧死,但却做不到秒杀,那些趴在我身上的尸虫,在被烧死的前一刻,都会用它们铁钳一般的口器,狠命去咬我身上的火焰铠甲,虽然现在火焰铠甲还支撑的住,但是尸虫的数量成千上万,难保会有不敌的一刻。
而且除了这些尸虫,外面还有一个十分强大的对手在等着我,真是特么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遇到顶头风……
为了避免被尸虫吞噬,我决定玩一把大的,不断从体内的封印中,抽出更多的未知力量,汇聚在丹田气海。
一直汇聚到我感觉自己的气海快要被撑爆,这才罢手。
“你们这群讨厌的虫子,吃我一招狠的!”我怒吼一声,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气海中的火属性未知力量,借由全身毛孔,不遗余力的全部释放出来,凶猛的烈焰,瞬间将那些附在火焰铠甲上的尸虫焚烧成灰,稍远一些的尸虫,则被火焰爆发的力量,掀飞出去。
可就在我脱困的瞬间,一道寒光,自虫海外急速驶来,我根本来不及用眼睛去看,右手已经本能的结出印决,在胸前打开一道脸盆大小的空间之门。
空间之门刚一打开,那道寒光便已然近身,下一秒,直接一头扎进了空间之门。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在那道寒光冲进空间之门的霎那,我看清那是一根骨头,看上去很像是人类的小臂骨,但刺向我的一端,却是极其锋利,要是晚一秒打开空间之门,说不定那根手臂骨已经刺进了我的胸膛。
“嗯?”一道略带惊疑的声音,自虫海外传来。
我抬眼看过去,在虫害之外的十余米处,凌空站立着一个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一头白发,眉心处有一道血痕,离远看,像是一只没有睁开的眼睛。
在这人背后,一双蝙蝠一样的肉翼,一下一下,有规律的缓缓扇动。
“飞僵!”我下意识的脱口说道。难怪刚才那一脚狠的一逼,原来是一只飞僵。
被火焰冲击冲散尸虫,这时已经重新集结完毕,再次向我围攻而来。
可就在我要做出应对时,虫海之外的飞僵突然抬起一只手来,正在收紧包围圈的尸虫瞬间停住不动。
原来这些尸虫都是这只飞僵操控的。
“你是什么人?何故会闯入我尸族禁地之中?”飞僵望着我,声音阴沉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闯到这里,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尸族的禁地。”我决定装傻,先摸清虚实再做打算。
“哦?”飞僵双眼一眯,“既然是这样,那我们暂且不提你闯入我尸族禁地之事,就说说你是什么人,来自什么地方?”
“我……我叫擎天柱,来自塞伯坦。”我随口胡诌,总不能跟他说我来自人间,这样他就会跟那只被我杀掉的僵尸一样,知道他们的空间之门成功连接到了人间。
“塞伯坦……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飞僵的整张脸上都写着懵逼。
“这……可能是你孤陋寡闻吧。”我借机埋汰他一下,谁让他刚才狠踹我一脚来着,我的胸口到现在还特么疼呢!
飞僵十分人性化的抽了抽嘴角,“好吧,就算是我孤陋寡闻。我且问你,你刚才所施展的术法,可是空间法术?”
听他这么一问,我立马明白他为什么会命令尸虫停手。
尸族正在研究空间之门,试图打开通往人间的通道,但应该一直都没有成功,亦或是成功了,但是空间之门却极其不稳,不适合大规模穿行,所以这只飞僵在见到我利用空间之门躲避他的攻击后,才会下令尸虫停止对我的攻击,很明显,他在垂涎我的力量。
心念一转,我再次打开空间之门,“你说的是这个吗?”
飞僵脸色立马变得凝重起来,“正是。”
我点点头,“没错,这是空间法术,怎么了?”
飞僵没有立刻回答,摆了摆手,围在我附近的尸虫立马开始后退。
“这是在对我表现友善吗?”我心中冷笑。
飞僵在谴退尸虫后,用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向我飞了过来,在我面前两米处停下。
“刚才那一脚,还望擎兄见谅,恕在下鲁莽,如果擎兄觉得不爽,现在就可以踢我一脚。”
我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他这是要求我办事,笑着摆了摆手,“不碍事,反正你那一脚也没有多咳咳咳……”
原本我是想在他面前装个比,可是好死不死,就在我装逼快要结束时,突然胸口一闷,忍不住的咳了起来。
这几声干咳若是放在平时也就算了,可偏偏却在这个时候,这不是明显在打我自己的脸嘛……
“擎兄你没事吧?”飞僵想要上前搀扶,但却被火焰铠甲所散发的热量烫到,立马又退了回去。
“没事没事,刚才口水呛到了而已。”我继续掩饰。
飞僵一侧的嘴角略微上扬,抱拳道,“擎兄当真了得,刚才那一脚,我已经使出了十成的力道,可是却并没有伤到擎兄分毫,在下佩服。”
尼玛蛋,这马屁叫你拍的,还能再没有节操一点不?
我心中腹诽,懒得跟他在这磨牙,直接开口问,“敢问这位仁兄,怎么称呼?是不是需要我帮什么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