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垃圾。”我淡淡地回了一句。从兜里摸出两张符纸,用毛笔蘸上朱砂,画了两张通讯符。
咬破中指,滴了血在上面,折成三角型,将其中的一张,递给夜影,“天快亮了,我下来的时间也够久了,马上就要回去了,这个你拿着,有什么情况,可以用它跟我联络。”
夜影伸出手刚要接,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把手缩了回去。
“别怕,这种符咒没有任何杀伤力,连新死之魂都可以使用。”
听我这么一说,夜影这才把通讯符接过去。
“你,拿上兵器,出来我们再打过。”
我对陈宇勾了勾手指,拖着七星天罡剑,率先走出厅堂,在门外的空地站定。
陈宇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夜影,夜影也是满脸疑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一同走出厅堂,夜影走上前一步,“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到这儿来,是为了教训……”看门狗三个字没好意思说出口,只好指向陈宇,“是来教训他的。”
“教训我?”陈宇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抬手一召,长枪应召而来。
“对,就是你,别浪费时间,来战吧。”
陈宇虽然很懵逼,不知道谈的好好的,我为什么又要找他开炼,但也没多废话,直接接受了我的挑战,曾经也是个好战分子。
夜影刚要开口全解,我跟陈宇已经战到了一起。
这一次,我没有留手,挥剑斩击的同时,另一只手不断的像陈宇扔出灵符,展开物法双攻。
不时还掐几个手决,趁陈宇漏招,狠狠拍在他身上。
陈宇也不甘示弱,浑身笼罩在阴气之中,不断抵挡灵符对他的攻击,并寻找空隙,对我发动反击。
一口气打了个半个钟头,夜影在一旁手捂着嘴,直打哈欠。
我跟陈宇,如今也都是强弩之末,按照我俩这种掐架的方式,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轰。”
拳掌相对,我跟陈宇各自捂着胸口连退数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不让自己在对方面前丢人。
我把七星天罡剑举到面前,剑身上反射出我自己的脸。
上面写满了疲惫,像是干了一宿体力活一样,憔悴得一逼。
再看陈宇,身形忽明忽暗,一身鬼气被我打得四散纷飞,就连乌金战甲都因为阴气流失的缘故,无法呈现出来。
脸上的漩涡,早就变得平静如水,露出一张标准的横肉老脸,光看他的气质长相,就有一种古代将领的味道。
“小子,多日不见,进步不小啊。”陈宇作势还要继续,我连忙摆了摆手,“不打了,不打了,差不多了。”
有这一身伤在,还怕彼得怀疑什么?
“不行,我还未打尽兴!”
陈宇不依不饶,这货果然像个战斗狂魔,打起来就不想停手。
“夜影!”
我大叫一声,只好向夜影求救,还好她明白事理,知道我突然对陈宇发起挑战,肯定有目的,直接施展幻术,把他定在原地。
然后抬眼看向我,似乎在等着我解释。
我把跟彼得在吸血鬼老巢的事,跟夜影简单讲了一遍。
夜影听完,有些无语的笑了一下,上下打量我一番,“行了,你现在这形象,的确像是刚跟人生死搏斗过一样。”
“我走了。”
我揉了揉之前被陈宇踢过一脚的下巴,找到鬼府出口,一头钻了出去。
贴上隐息符,顺着来时路线,沿路返回。
从通风道爬出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紧赶慢赶,才赶回“配电室”。
“你没事吧?”彼得面露关切之色。
“没事。”我揉了揉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想不到那个二等鬼首竟如此了得,我跟他大战了三百多个汇合,最后却只能跟他打成平手,好不容易才从里面掏出来。”
彼得面露惊恐之色,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起来,自认为没被我发现,只可惜,老子的五感太强。
“能跟二等鬼首打成平手,你也挺牛的了。”彼得嘴角噙着笑,“对了,既然你没事,那就把血齿还给我吧。”
“哦,好。”我把手伸进衣服的里怀,摸了摸,突然惊到,“完了……”
“怎么了?”彼得问。
我把手从里怀掏出来,在彼得面前慢慢摊开,“不好意思啊,可能是刚才打都的过程,不小心给弄碎了。”
彼得望着我掌心中的那团粉末,嘴角抽了抽,“没事,我那还有几颗,你先回去休息吧。”
然后要了我的电话,“天黑之后,我会再联络你。”
“OK。”
走出配电室,我掏出电话,给贱男拨了过去,响了十几声,电话那头才传来他迷迷糊糊的声音,“干J8啥啊,半夜折腾我不算,这大早上也不让人好好睡觉,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本想喊贱男出来吃早餐,然后带他去市局见王观芷,但是现在,我TM改主意了!
“睡尼玛比,起来嗨!”
我对着电话大喊一声,然后果断挂断电话,独留电话另一头的贱男,自个儿生闷气。
走到学校外面的早点摊,我吃了点儿早点,看时间,才七点多,在道边拦了辆车,直奔张淑婷家赶去。
张淑婷家小区的保安十分尽责,我足足跟他磨叽了半个点,这货愣是用自己的身体,把我拦在门外,打折腿就不让我进。
说来也巧,张淑婷也不知道咋了,电话一直关机。
保安义正言辞的道,“电话打不通,行。那报一下门牌号吧,我们负责联系业主,如果你属实跟业主认识,我这就开门让你进去。”
“呃……”我TM上哪能记住门牌号去,上次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啊!
“那啥,门牌号我真不知道,但我能找到她家,只要你让我进去就成,我不麻烦你们给带路。”
“不行。”保安很坚决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另一个保安走上前,阴阳怪气的对我说,“电话电话打不通,门牌号门牌号不清楚,就这,您还说你敢说自己是人家男朋友呢?瞧你这样吧,跟刚从里面出来似的。”
哎我草尼玛,老子不就头上没毛嘛,什么叫刚从里面出来的?
麻痹的,要不是这会儿进出小区的人多,保安室里又有七八个像大熊那样体格的保安,我说啥也得跟这厮好好掰扯掰扯!
小B崽子!
我咬着牙,用手指点了点那个对我非常不礼貌的保安,悻悻地走到门口的一棵大槐树下,背靠着树干,掏出兜里的利群,点了一根,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那保安见状,十分装逼嗤了一声,拉着先前的保安,转身回到了保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