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啊……”赤瞳操控我的手,虚点了阿龙几下,随即看向阿虎,“你可千万别冲动,你要是现在冲上来,我可以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空间之门已经打开,再想阻止我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你们也不用白费心机,我之所以暂时没走,其实是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谁要听你的废话,想走,没那么容易!”赤瞳话音刚落,阿虎就挣脱了阿龙的束缚,猛虎出笼一般的扑了上来,阿龙为了阻止他,也跟着冲了上来,不过刑痴跟那些剩余的罗刹却并没有挪动分毫。
“嘁,只有两个虎逼……”赤瞳在意识中暗骂了一句,任由阿龙跟阿虎将我抓住。
“我看你现在还怎么走!”阿虎冷哼一声,双手猛然发力,将我向空间之门的反方向拉扯,阿龙也跟着一块儿使劲。
“想看我怎么走的是吗?没问题,不过你们可别眨眼,看仔细了……”说着,赤瞳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空间之门轻轻一勾,随即就见黑洞漩涡一般的空间之门,竟然被他给勾了过来,如同一张深渊巨口,下一秒钟,直接将我和阿龙阿虎一口吞了进去。
进入空间之门的一瞬间,赤瞳立刻将空间之门关闭,随即飞快出手,挣脱了阿龙跟阿虎的束缚,并且找到空间通道中的张天生,趁着阿龙阿虎还没有追上,立刻开启另一道空间之门,飞快窜出。
反手一挥,赤瞳将空间之门迅速关闭,阿龙和阿虎兄弟俩,则被赤瞳永远留在了空间裂缝之中。
“可惜了,刑痴那厮没跟上,不然把他留在里面也挺好的。”
赤瞳呵呵一笑,对我说,“那是只老狐狸,他才不会轻易出手。”
说完,立马将身体的掌控权交还给我,“我需要休息一下,剩下的你自己搞定吧。”
“嗯,你安心的去吧。”
“你大爷……”赤瞳骂了我一句,随后渐渐隐没起来。
我笑了笑,拉起张天生的一只胳膊,稍一用力,将他抗在肩上。
赤瞳开启空间之门的位置,并没有在酒店房间,而是在酒店的天台上,一来是这里地方宽敞,再一个是,万一直接开在房间里,碰巧七宝或是贱男经过,空间之门会瞬间将他们撕碎,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所以赤瞳每次开门的位置,都会选择不会有人经过的地方。
酒店的天台,我来过不止一次,对于下去的路,还是比较熟悉的,只不过张天生现在的造型,实在是有点太非主流了,即便是把他扛在肩上,估计也得瞬间成为焦点。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给他改变一下造型,趁着还没从天台下去,我掏出一把剪刀,将他的长发齐根剪断,虽然剪完后的造型不怎么好看,但至少不会太过另类。
“嗯,还是这样看起来顺眼。”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将张天生重新扛到肩上,离开天台,然后坐电梯回到了我们之前开的那个房间。
“靠,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七宝给我打开门后,一眼就认出了趴在我肩上的张天生,尽管他的头发已经被我剃光了。
“他的事稍后再说,张淑婷呢,她怎么样了?”我一边问七宝,一边把张天生扛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给她把过脉,人没什么事,不过还在昏迷,我没叫醒她,把她放在了你的床上。”
“谢了。”我拍了拍七宝的肩膀,就要去见张淑婷,没亲自看她一眼,怎么都感觉不放心。
“诶,这小子怎么整啊?”七宝连忙叫住了我。
“他两只胳膊都脱臼了,没事,先让他在那躺着吧,我先进去,一会儿再说。”说完,我立马走进了卧室,看到张淑婷就那么安静的躺在我床上,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我不知道她现在属于睡眠,还是昏迷,但无论是哪样,我都不想吵醒她。
轻轻关上房门,我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慢慢坐下。
从张淑婷的呼吸节奏来看,就像七宝说的,她什么事都没有,还好张天生只是把她抓了过去,并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否则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抱着挽救的心态把张天生从刑痴那里带回来。
静静的看了张淑婷能有十分钟,我这才慢慢站起身,离开卧室。
七宝和贱男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左一右的盯着还处在昏迷中的张天生。
“嘿我说,你们俩干嘛呢?”
七宝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盯着他呗,万一啥时候醒了呢。”
贱男道,“诶你们说,这哥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我叹了口气,坐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世事难料啊,我原本只是想帮他来着,也没想到会弄成今天这样,不过合计……你们说他会不会是被某种东西侵蚀了意志,所以才会对我这样?不然的话,他应该不至于啊……”
我把之前跟赤瞳所说的怀疑,跟七宝和贱男又说了一遍。
两人听完后,都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估计都在心里合计,张天生会不会是我说的这种情况。
七宝过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这种可能不排除,但我感觉可能性也未必很大,要不然咱们把他弄醒,先跟他聊聊?”
贱男点点头,“我看行。”
我摆了摆手,“行是行,但不是现在,等张淑婷醒了的吧,我怕他太吵。”
“也对。”七宝点点头,连忙站起身,去卫生间拿了一条白毛巾,掰开张天生的嘴,将白毛巾围着他的头绕了一圈系好,随即拍了拍手,“这样就好了。”
贱男不解的看着七宝,“你这是干什么?”
“怕他叫呗。”七宝道,“你看啊,咱们现在是在酒店,万一等下说不定什么时候,他突然醒了,再大喊大叫的,不得把酒店的人给招来啊?”
“哦……原来是这样。”贱男顿时恍悟,随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那还缺一样。”
说着,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条绳子,叫上七宝,把张天生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我看了看沙发上,仍旧处于昏迷的张天生,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对七宝和贱男说,“你俩绑他,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可你俩绑这绳结,是不是有点太骚了,你俩敢不敢告诉我,是谁教你们这么绑人的?”
也就是张天生皮包骨头,不然胸大肌都得被他俩给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