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市局,我开着警车直奔金校长的家,幸福路——山水佳苑,很高档的小区。
去的路上,我激活了婠婠的魂印,让她追随我的位置,尽快赶过来。
警局内存在浩然正气,对世间所有的邪物,都会产生一定的克制作用,所以之前在回市局的路上,我就叫范樱三人先回学校去了,这会儿又叫婠婠来找我,她显得有些不爽,埋怨我来回折腾她。
我嘴上赔着不是,心里却在翻着白眼,明明就是一鬼,也不用走路,来回都是靠飘的,这也能算折腾?
车开到山水佳苑正门附近,我找了一个僻静的地儿,把车停好,在里面等了一根烟的工夫,婠婠才来。
“你说你,大半夜的穷折腾什么,闹不闹挺?”一来就不给我好脸,赶明个非得找个机会好好调教调教她不可,这也太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
我立刻从车上下来,绕道婠婠身后,一边给她捏肩,一边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嘛……”
婠婠扭动两下肩膀,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说吧,找我帮什么忙?”
“吓唬人。”
婠婠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这个忙好,自从跟了你,我可是好久都没吓唬过人了,也不知道技术有没有退步。”
还技术退步?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你先别那么激动,我让你吓唬的人,就是之前生命案那个音乐学院的校长,我要从他嘴里,了解到有关那栋旧楼的信息。”
婠婠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这还不简单,我先把他吓尿,然后再问,还怕他会不说?”
“这就随你喜欢了,只要别他吓死,怎么着都行。”
范樱高端大气,属于端庄淑德的那种,王絮跟她性格差不多,只有婠婠,古灵精怪,干这活,最适合不过。
我们三个来到山水景苑的小区门口,我冲守卫室的方向努了努嘴,婠婠会意,立刻飘身进去,不到三秒,又转了出来,对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我点了点头,跟贱男各自解开自己的上衣,套在头上,以免被监控拍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进出,这才偷偷摸摸的溜进园区。
园区里面也有不少的监控摄像头,为了不被人拍到,我跟贱男只好一路用衣服遮住脸,在里面转了大半圈,才找山水景苑128号。
金校长的房子,是一间独栋的二层别墅,别墅里亮着灯,看样子金校长应该在家。
“就是这里,你先进去看看情况,目标是个大胖子,戴眼镜……”
婠婠听说可以吓唬人,早就迫不及待了,我这边话还没等说完,她就一个高窜了出去,直接穿墙而入。
我跟贱男蹲在别墅外的花园篱笆后面,静静的观察别墅内的动向。
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钟,婠婠从别墅飘了出来,撅个嘴,脸皮耷拉着,一副十分不爽的样子。
“怎么了?”我小声的问。
“你竟瞎扯,这里面只有一个老人,两个女人,外加两个孩子,哪有你说的什么大胖子?”
婠婠是鬼,普通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可以随便喊叫。
我眉头一皱,“难道这死胖子还没回来?”
“我就说嘛,像他那种人,才不会那么早就睡觉,肯定跟他那漂亮的女秘书,在哪滚床单呢,把老婆孩子都仍在家里……”
贱男表面是在骂,实际从他的说话的语气里,却透露了浓厚的嫉妒。
扔下父母老婆孩子在家这种事,他未必能做得出来,但如果给他配个漂亮的女秘书,他百分之百会天天追着人家屁股大喊:“求翻滚!”
不过,贱男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立刻掏出电话,打个张淑婷,让她查一下金校长秘书的住址。
今天在学校,我看那个女秘书对金校长的照顾级贴切,凭她的长相,对于金校长那种肥猪级别老男人,断然不可能是真爱,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能够在金校长的身上得到很多好处,所以才会百般依顺,就连流个汗这么小的事儿,她都能看在眼里,及时的递出手帕,足见二人关系有多紧密,按照我的猜测,金校长这会儿没准真就像贱男说得那样,正在跟她翻云覆雨……
“查到了,金校长的秘书叫吴晴,本地人,是个孤儿,现居住地……还是孤儿院。”
听完张淑婷的话,我不由皱眉,“就这些,没有了吗?”
“没了,我这儿能查到的就这么多。”张淑婷肯定的说道。
“行,那先这样,有事我再打给你。”
挂断电话,贱男问我,“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把张淑婷跟我说的话,又跟贱男说了一遍。
贱男听完,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里,咬牙骂道,“这个死肥猪可真是够小气的,他那女秘书长得那么好看,他把人家都给祸祸了,也不说给人买个房子啥的,真狗!”
“得了,你败在那嚼牙了,反正来都来了,这会儿回学校也进不去寝室了,就在这儿等一等吧。”
我就不相信,这死胖子的战斗力能那么强!
然而,我貌似真的低估了咱们这位金校长,我和贱男从晚上十点钟,一直等到后半夜两点半,腿蹲麻了无数次,仍然没见到金胖子回来。
“你那还有烟吗,给我来一根儿,顶不住了。”贱男耷拉着眼皮,脑袋一个劲儿的往裤裆里扎。
我掏出利群,翻开盒盖一看,只剩下一对儿好基友抵足而眠,本想留着再坚持一下,可我也实在困的不行,只好跟贱男拆散了它们。
“抽完这根烟,死胖子要是再不回来,咱俩就撤,太J8困了。”
“嗯嗯。”贱男狠吸了大一口,慢慢将烟雾从口中吐出,“你看人家婠婠多尖,没跟咱俩在这儿傻等,自个儿找地方嗨去了。”
转眼的工夫,我跟贱男抽完了这最后一支烟,贱男明知道烟屁烫手,还猛吸了两口,最后一口,烧的根本不是烟丝,而是烟屁里的过滤棉。
“走吧,回去,特么的。”我站起身,甩了甩酸麻的腿,就要往回走,结果才刚站起来,就看见远处有两束灯光照射过来,赶忙把贱男又按蹲下去。
“回来了?”贱男眼睛盯着驶过来的车问。
“嘘,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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