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此刻夹在我和苗疆巫师的中间,我没办法直接阻拦苗疆巫师,只能赌一把,看苗疆巫师想要杀死七宝的信念,到底有多坚强,是不是甘愿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结果我赌赢了,苗疆巫师眼看七星天罡剑即将刺入自己的胸膛,立刻怂了,一掌拍在七宝的胸前,身影快速后退。
“你没事吧?”我赶忙扶起七宝,把拉过他一条胳膊,架在肩上。
七宝嘴角有血流出,一手捂着正在流血的肚子,拧眉瞪着我,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咬牙骂道,“你大爷的,沈小浪!”
“不是我的错!”我赶忙解释,“刚才不知怎么,左手突然不受控制……”
话音未落,先前那刺耳,令人烦躁笛声再次被苗疆巫师吹响。
这次我可长记性了,没等左手再出现失控,先一步把七宝扔到地上。
果然,我刚把七宝放开,左手再一次出现了失控的情况,这次的目标却不是七宝,而是我自己。
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的左手赫然伸出食中二指,径直向我的双眼刺来。
我立刻用右手的小臂,抵住左手手腕。
“你干屁呢?”
七宝捡起地上的手电,向我照来,手电光刚好让我看见,我左手的掌心里,竟然有十几个直径两三毫米的血孔。
我心下骇然,难不成我的左手失控,跟这些血孔有关?
立马招呼七宝,把手电光向苗疆巫师照去。
周围虽然处于一片黑暗,不过我们的眼睛,在长期处于暗光作用下,已经慢慢适应,不会像刚开始那样,什么都看不见。
再加上苗疆巫师正在吹奏短笛,七宝寻着笛声,立刻辨别出他所在的具体位置。
手电光照射到苗疆巫师的脸上,他脸上的表情,让我百分之百确认,他的笛声,就是是导致我左手失控的罪魁祸首。
妈个蛋,朕好貌似中了他的蛊毒……
可没道理啊,我体内流淌着天师血,按说蛊毒应该不会对我起作用才是。
可现实,却残酷的狠狠打了一把我的脸。
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会中蛊毒,但却要搞清楚是怎么中的毒。
“你们千万别跟骷髅骨架发生肢体接触!”再一次看向左手掌心的血孔,我顿时想明白了自己中毒的经过,赶忙出声向其他人发出警告。
“靠,你说晚了!”张昊灵的声音传来,听上去似乎在跟什么东西较劲。
身后突然有光射来,回头一看,是阿阮正在祭出各种各样的法器,跟红色骷髅骨架不断周旋。
张昊灵此刻的造型跟我差不多,也可以说完全相同,都在用右手,桎梏左手,显然也中了苗疆巫师的蛊毒,跟我一样,左手失控,向自己发起攻击。
陈思阳和君子诺看上去并没有中毒,但动起手来,却显得束手束脚,害怕跟骷髅骨架发生肢体接触,根本不敢强上,只能苦苦寻找机会。
“宝爷,快,帮我把左臂的关节卸掉。”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我留它又有何用处?
“你确定?”
“废话,快一点!”
“好,那你忍着点儿!”
七宝的动作非常麻利,咔嚓一下,就把我左臂的关节卸了下来。
“卧槽,真J8疼!”
我用力做了两个深呼吸,立刻将罡气灌入指尖,封住左臂气穴。
蛊毒连我的天师血都不怕,我可真怕它会顺着我的经脉游走全身,我还不想成为苗疆巫师的傀儡。
关节错位,又用罡气封住气穴,刚还跟我较劲的收手,立刻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软趴趴的垂了下去。
“壮士断腕……”苗疆巫师眼中露出惊愕的神色,当即停止吹奏短笛。
“断你麻痹!”
如果说刚才,我对苗疆巫师还没办法痛下杀手的话,现在我已经恨不得把七星天罡剑捅进他的菊花,用力搅上一搅了。
“宝爷掌灯!”七星天罡剑在身前挥了半圈,我直接向苗疆巫师冲了上去。
几乎在我冲上去的同一时间,张昊灵也仗剑赶到,浑身杀气腾腾,显然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打算手刃了这个矬逼。
面对我和张昊灵的快速逼近,苗疆巫师并没有显出多少慌张,反而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诡笑,一只手探入衣怀,摸出一颗球状物体,差不多有网球大小,啪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稀碎。
接着便响起一阵密集的嗡嗡声,一大团苍蝇一样的不明飞行物,直接奔着我和张昊灵飞了过来。
“我去尼玛!”
之前是蜈蚣,这又玩起了“苍蝇”,这苗疆巫师还敢再恶心点不?
我脚下一顿,冲张昊灵说了一句,“交给你了。”立刻向后退去,我最膈应昆虫一类的东西。
“你大爷!”张昊灵大骂一声,立刻使出了五雷灭灵符,一连串雷鸣电光过后,那些“苍蝇”全都被轰成了焦炭,散落满地,散发出一阵焦臭的气味。
苗疆巫师藏身在“苍蝇”后方,手持一柄弯道,对着张昊灵的头顶劈砍下来。。
张昊灵似乎早有防备,提剑阻挡,另一只手飞快变换手印,与苗疆巫师两掌相对。
我则趁机摸到苗疆巫师的背后,挥剑便砍,苗疆巫师闪躲不及,被七星天罡剑在后背留下一道伤口,可惜伤口不深,没能一击毙命。
“天龙,你还准备继续在那边看戏吗?”苗疆巫师急速后退,侧头冲着身后大喊一声,一张嘴,从口中吐出一个东西。
我一看,着实又给我恶心了一把,是之前那只乌青的大蜈蚣,顺着他的衣领,钻进了衣服里面。
天龙道人……他也在附近?
我眉头微皱,这老货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必须小心一点,否则很容易着了它的道。
“张昊灵,先帮她们把骷髅骨架解决掉!”我快步来到张昊灵身边,低声耳语。
张昊灵看上去并不愿意听从我的安排,不过还是照做了。
我和他两人联手,协助阿阮陈思阳和君子诺,将本就是强弩之末的骷髅骨架搞定。
然后六人聚拢在一起,盯着走廊另一端的苗疆巫师。
“好像是你说,要自己解决他们的吧?”
天龙道人猥琐的声音,从苗疆巫师身后的黑暗处传来,随即从火源树藤蔓的间隙缓步走出。
“你看看你,打就打,非要把灯全给弄坏,弄得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天龙道人冲着苗疆巫师叨叨一句,然后向我看来,“小王八蛋,我们又见面了。”
“去尼玛的,老逼梆子!”
我回骂了天龙道人一句,然后低声提醒道,“这个老逼梆子擅长使用纸人术,而且诡计多端,你们等下要小心一点,别被他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