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不说，我不会问度娘啊？”颖儿掏出手机，自己坐在一边，鼓捣起来，越看越是骇然，最后吓得把网页一关，从包里掏出耳机，带上，不知道在听什么歌，嘴里一直跟着哼哼……
愣是一句也没在调上，就这八音不全的嗓子，还追星呢……
“都跟你说了，还自己找虐！”
我轻笑了一声，转头看向老吴，问道，“那这个叫黄鹤是的什么意思，想把她姐姐养的小鬼，给灭了？”
“嗯。”老吴点点头，“她听说那玩意很危险，一旦出现问题，不光是她姐姐会有危险，就连家里人，恐怕也要跟着一起倒霉，所以她才想背着黄雅婷，偷偷请个法师，把这个隐患给解决。”
黄鹤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这种小鬼多是横死，体内本就怨气横生，性情乖戾，很容易噬主，搞不好，还会迁怒与主人亲近的人，的确是个不安因素……
我搓着下巴思考了片刻，一拍桌子，对老吴说道，“没问题，这活我接了，她出多少钱？”
老吴眼珠一转，白了我一眼，“灭只小鬼才能给多少，不过你要是能搞定，我们的账，就算两清，怎么样？”
老吴这老狐狸，真当小爷是第一天混法术界？像这种活少于十万，根本没人肯接，毕竟能养起小鬼的人，都不会是穷人，用不着给他们省钱！
而且黄雅婷养的小鬼，已经成长到一个很牛逼的级别，一般法师，去了就是送人头，也就是老吴命好，遇见本天师，不然这活肯定砸手里！
我现在手里满打满算也就两千多块，在山城这样的大城市生活，这点逼钱连泡个妞都不够，最便宜的杜蕾斯都要三十多块，再加上住宿，oh.my.god，穷死我算了！
“帐是必须清的，但事成之后，你还得再给我三万。”
五五开已经很便宜这老狐狸了，要不是我现在人生地不熟，需要靠他介绍生意，肯定跟他八二！
像他这种老货，什么活都不干，只给搭个桥，一个活下来，就能收到两成利润，还想咋滴，也就是现在的信息时代，救他一命！
老吴还想跟我扯蛋，被我一通掰扯，给干没嗑了，只能咬牙答应，“你们茅山天师，真是……一个个的比小鬼还可恶！”
“你见过其他的茅山天师？”
老吴的话，让我震惊不已，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除了有骗子打着茅山的幌子，招摇撞骗之外，那他口中提到的茅山天师，很有可能就是凌霄，这个不声不响，失踪了近十年的死变态！
“草草草草，把你的爪子松开！”
老吴被我捏的嗷嗷叫唤，颖儿一直带着耳机，没听见我俩在谈些什么，还以为谈崩了，打起了来，赶紧过来劝架，真是个蠢到没朋友的娃子……
我赶紧松开手，跟老吴说了声“抱歉”，追问起来。
老吴甩着红肿手腕，两只小眼睛恨恨地瞪着我，我赶紧给他上了根烟，又赔了一通不是，他这才算消气，边抽烟，边慢慢回忆起来。
“那个人的确叫凌霄……”老吴想了想说道，“他第一次出现在我店里，大概是在八年前，进门就嚷嚷要买东西，结帐时就说没钱，让我给他联系活，跟你简直是一个损样！”
“最可气的是，那时候我才出道不久，人脉稀疏，手里一共就俩活，都已经给别的法师了，可他倒好，非逼着我把活转给他，我不答应，就要拆我店，没办法，我又打不过他，只好把活转交给他，可我哪能想到，他也太黑了，只给我提一成佣金，摆明是欺负老人！”
老吴越说火越大，我却在一旁偷笑，名字可以冒充，但这行事作风，的确只有凌霄那个变态，才做得出来！
“后来呢？”
“他在山城只待了三个月，就离开了，听说是去了滨海……”老吴抽了口烟，看得出来，他挺膈应凌霄的，但同时，又很欣赏，自从回忆起凌霄，他老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矛盾。
我追问之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凌霄只给老吴一成佣金，黑是黑了点，但无论什么脏活，只要交到凌霄手里，就没有搞不定的。
一个房地产老总，要在一座半山腰，盖一处别墅区，结果才动工，就死了不少工人，死状蹊跷，后来请了一个法师，说是那座山下面有座古墓，打地基的时候，古墓的穹顶，被他们弄坏，里面封印的很多厉鬼，都跑了出来，见人就杀，前前后后弄死不少人。
那房地产老总投资了几千万在那，总不能眼看着这些钱打水漂，就开始到处请法师去捉鬼，结果前前后后去了十几个法师，都是有命去，没命回。
后来老吴得知了这个消息，就把这活接了下来，交给了凌霄。
凌霄只身前往，三天不到，就把那地方收拾得干干净净，单单这一个活，老吴就赚了五六十万的佣金，所以他对凌霄，可谓是又爱又恨。
“那座古墓后来怎么样了？”
老吴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会把注意，移到古墓上面，弹了弹烟灰，说道，“塌方了……政、府知道古墓的存在后，出动了很多武警和消防官兵，去了之后才发现，那座古墓已经彻底被埋在地下，又派出不少大型作业车，挖了一个星期，也没挖出什么东西，最后只好作罢。”
依我对凌霄的了解，这货把那些厉鬼除掉之后，肯定会进入古墓搜刮一通，避免惹上麻烦，事后必然会毁尸灭迹，这是他一贯的手段。
虽然有了凌霄的消息，但毕竟是八年前的，没什么卵用，而且他在山城，只逗留了三个月，就去了滨海……
也许等假期的时候，我可以去滨海市转转，法术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像凌霄这种变态，无论走到哪里，“屁股”上都闪着“变态”的光芒，应该不难打听出他的消息。
凌霄的事儿，暂且告一段落，我跟老吴要了雇主，也就是黄鹤的联系方式，便打算跟颖儿离开。
“你转告那混球，再不把我的宝贝还回来，我就告诉他爹，他偷偷跟女朋友开房的事儿，让他爹打断他的狗腿！”
老吴送我跟颖儿到门口，边对我说道。
我现在，还特么是一只拥有24K钛合金狗眼的单身狗，贱男凭什么有女朋友，还去开房？
“放心吧老吴，我会转告贱男的。”
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说说：我就不跟他说，你赶紧告诉贱男他爹去，没准还能把这对狗男女给拆散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