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沉默,心中波涛汹涌,概括了在场每一个人。
气氛冷了下来,蒋隐自己也是后悔了,刚才生气一时脑热口不择言,这会儿冷静了,感觉脸上都要着火了。
没错,刚才她说的话算是心里话,她希望能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可根本不是在这种场合能说的啊。
不过,其实是她想多了,就她那种话,还是在那种局面下说的,任谁也不会当真了,沉默也只是他们服了,这丫头为了赶走‘苍蝇’也真是够拼的了。
“你们,是兄妹?亲兄妹?”果然,连米勒都没信,愣了片刻后,着重点都变了。
“他们是亲兄妹,如假包换。”蒋恪没有说话,站在门外的孟初然忽然道。
米勒不懂如假包换的意思,但他都不用一知半解,就算什么也不解也看明白了,蒋隐与蒋恪不可能会是那种关系。
“在你们华国,管妻子的大哥叫……”好在有司机大叔在旁提醒,米勒才道:“大舅哥你好,我叫米勒,是米国人,也是蒋隐的男朋友,刚才有误会,所以跟大舅哥你发生不快,希望你不要介……”
“滚滚滚!你是谁男朋友!”男朋友一词就像炸弹的导火索一样,彻底将蒋隐点燃了起来,随即马上回头对蒋恪小声解释道:“我和他没关系,真的,我真的和他没关系,一点都没有。”
她真的要疯了,这要是被误会,她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真叫得几个年轻人有遐想了……
那种解释,真就好像是怕喜欢的人误会一样,孟初然心道,他们兄妹俩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长辈们没有发现这一细节,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米勒身上,也有一部分在蒋恪的脸上,特别是孟世康。
他之前一直没怎么见过蒋恪,或者说压根就没见过,四年前在父亲的葬礼上都没有注意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十分熟悉……
“你闭嘴!如果你再说一句话!我这辈子也不会再跟你说一个字!”被米勒的死缠烂打弄得彻底崩溃了,蒋隐只能用最幼稚的威胁了。
然而这种威胁还真的是最管用的,米勒顿时停止了他那需要大家去猜,去联想的中文,悻悻的闭上了嘴。
“哥哥,我,我和他出去说吧,很快就回来。”
见蒋恪点头,蒋隐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抓在米勒的衣服上,一边拽一边气冲冲的道:“走!你不是想跟我单独说吗!”
虽然凶,但米勒根本不介意,只要能和蒋隐单独相处,就算被打死他也干,笑呵呵的就跟了出去。
孟家年轻一辈纷纷让路,心中骂他是贱骨头,却也是能理解,用华国的一句古话来说,食色性也,蒋隐生得如此模样,就算为她再疯狂几倍都是正常的,特别是那些天生就有钱有势,完全不用努力赚钱拼搏事业的二代们,不追极品美女他们的天生优势也没用了啊。
“犯贱。”目送他们出去,孟青言翻了个白眼,当然,他是嫉妒,嫉妒米勒至少还能追蒋隐,他是没机会了,不然就真变态了。
现在倒不变态了,就是尴尬死了,因为他忘了,米勒的贴身保镖以及司机都还在屋里呢。
被爷爷和老爸老妈狠狠瞪了一眼,他不说话,也不敢说话了,走进屋里找个地方坐下,当起了隐形人。
赵绮儿真不想水性杨花,但每次她想到自己要嫁给这么个家伙都是后悔的要死,特别是旁边就有这么多优秀的……
这会儿大家都进了屋里,随意找座位坐下来,孟楚憾看了看屋外,发现蒋隐与米勒没在那儿,应该是出了四合院了,叹了口气,旋即对站在那儿的蒋恪笑了笑,道:“你找地方坐吧,都是自己家里人,不用太拘束的。”
他说完,孟世康的老婆林品如也笑道:“你就是小雨的儿子啊,一晃长这么大了,果然是想不服老都不行了。话说你和你妈妈一样,长得好看又有气质,天生就是当明星的材料,可不能浪费了。”
林品如和孟世雨关系一向要好,就算现在相隔地球两个极端也是经常上网聊天,当然,也是身份使然,至少在蒋恪看来,如果不是孟世康有钱有地位,林品如也是身出名门,孟世雨真不见得能与她交好,就这么现实。
“光长得好有什么用,大学都考不上。”沙发角落处,金喜莱忽然出声,令得气氛又奇怪了起来。
“咳咳,世勋。”孟楚憾皱眉,身为长辈,却不是父亲,不是儿媳,他只能加以提醒,不能说的太深。
“你这婆娘能不能消停会儿,怎么吃也堵不住你这张嘴呢?”孟世勋一个眼神瞪了过去。
“爸,你能不能别总说我妈,这当这么多人面呢,你怎么也得给妈留点面子啊。”孟青言觉得自己老妈很委屈,倒不是说她说那话对,但自己家人怎么也得站在一条战线上吧,不然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看,你儿子都比你强,你就知道跟我来能耐,你忘了他上次怎么害我们进医院了?”金喜莱越想越憋气,没人帮自己就算了,自己老公也不帮,反而还帮别人。
被这么一说,孟世勋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边上其他人可好奇了,怎么个意思,蒋恪害他们进医院了?
他们还没主动提问呢,只是好奇一下,金喜莱自己就像发表演讲似的,一边委屈着要伸冤,一边越说越怒发冲冠的将几个月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行,她说的还算还原事实,毕竟在她的概念里,她是没错的,第一女高就是他们孟家的。
二哥孟世康有钱,人家不在乎,大哥孟世杰是愚孝,讲究什么听从老爷子遗愿,但他们家可不干,他们只知道既然老大老二都不要了,那他们家老三就自然顺位得到这笔遗产,也就是第一女高,别人没权利有意见,特别是蒋恪这个外姓人!
“今天你既然来了那咱们就开诚布公说明白,学校你什么时候还给我们家,给个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