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孟响提及我的假设,只是冲她点一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之前还真没这样想过!”
“难怪你不这样想,因为……真要是这样的话,余莲莲这个女人,也太恶毒了些吧?”孟响说。
“她恶毒是肯定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用扎草人索取王娟的性命!”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孟响又问。
我自己考虑一下,不由得又蹙起了眉头。
虽然按照我的荒唐假设,似乎所有问题都已想通,但想通了不一定能证明。
尤其我现在根本找不到余莲莲跟那个虬髯汉子,要想完全解决这件事,还必须另辟蹊径。
可要怎样另辟蹊径?
蹊径在哪儿?
我忽然想到,华清道长曾经说过,只要我能够救活王娟,施展扎草人邪术害人的那一个,必遭反噬,即便不死,也命不久长。
而事实证明,余莲莲确实在王娟苏醒的那一刻晕厥在地上,如果她命不久长,如果她真是乌云道长的徒弟,那乌云道长、又或者那个虬髯大汉,会不会想办法救她?
如果他们要想办法救她,会不会又要使用某种邪术?而我是不是就可以借此机会,逼虬髯大汉、甚至是乌云道长露脸?
想到乌云道长,我心里有点发怵,感觉我绝无可能是他对手。
但,我从前面对的哪一个“超自然”力量,不是既邪恶又强大?如果我因此退却,那我早就做不成“超自然”调查员了。
所以我定一定神,又将思路梳理一遍,这才跟孟响说道:“你把王琳约出来,我们跟她一起吃个饭,我想问她一些问题!”
“你的意思,要背着王娟跟柏思强?”孟响问。
我点一点头。
孟响也不问为什么,即刻拨通王琳的电话,约她中午一起吃饭,下午在云琅市逛逛街。
“来了这几天,我还没在云琅逛过呢,你陪我逛一逛买件衣服吧!”她这样跟王琳说。
而这样的说法,既不会令王娟跟柏思强起疑,那两人也不会好意思跟着过来。
我给高凌凯也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到市北郊一个风景点去了,我们就不用管他,自管找了一家酒店,等王琳来了以后,我们点了菜边吃边谈。
我先问王琳知不知道柏思强的生日。
王琳说道:“好像是十月份吧,具体哪一天我就不记得了!”
我不由得皱皱眉头,因为柏思强的生日倘若是在十月份的话,那我的假设就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甚至于我自以为是的所有推断,全部都要被推翻。
“你说的十月份,是阴历还是阳历?”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应该是阴历吧,我们中国人过生日,不都是按阴历来的吗?”王琳说。
“不一定吧?我舅妈就只记得阳历生日,所以我表妹也是按阳历过生日!”孟响说。
“你们问这个干什么呀?”王琳忍不住问我。
“我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我含混回答。
王琳狐疑地向着孟响一望。
孟响摇一摇头,说道:“这人神神秘秘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不知道,因为我并没跟她提过我的假设。
但孟响就是这样好的性格,我不愿说的事,她也不会追着问。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我姐吧!”王琳说,一边掏出手机。
“最好婉转点儿,不要让你姐跟你姐夫起疑心!”我说。
“我知道!”王琳展脸一笑,拨通她姐的电话。
我发现她很会撒谎,虽然我听不见王娟的声音,但从她绕着弯子的几句问话中,我相信她姐绝对不会起疑心。
她是这样说的:“姐,我跟孟响今天下午想去庙里拜拜神,顺便帮你跟姐夫求两支平安签,这些天出了这么多事,也真该驱驱邪了!……所以要知道你跟姐夫的生日呀!你的生日我当然知道,但姐夫的生日是哪一天啊?……阳历阴历?……好,我知道了!”
她挂掉电话,跟我说道:“我姐说我姐夫的生日是十月二十三,阳历。”
“那他是哪一年出生你知道吧?”我追问。
“他属狗,应该是……82年出生吧!”王琳说。
我立刻打开手机查询万年历,而最终查到的阴历时间,正好是我记在心中的那个数字。
那就令我再次断定,我的那个荒唐假设并不荒唐,反而极有可能就是事实。
但这个事实说出来,只怕会令王琳大受惊吓,她又是个火爆脾气,一旦闹将起来,可就不好收拾。
所以我闭口不谈我的想法,又问王琳:“你姐夫两个月前生病的时候,你也曾来照顾过几天对吧?那你应该知道,他是得了什么病,有些什么症状对吧?”
王琳脸上更是显出疑惑之意,不过她没有追着问我什么意思,说道:“这事说起来其实也挺奇怪的,我甚至怀疑我姐夫那场病,就是余莲莲那个狐狸精先看上了我姐夫,所以才用什么妖术害他得病,然后就拜倒在了她的脚下!”
“有什么奇怪,详细说说!”我立刻说。
“首先第一,就跟我姐这场病一样,医生始终查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姐夫病得这么急这么厉害;第二,那天他突然晕厥,心跳呼吸全都停止了,医生都已经放弃抢救了,莫名其妙的,他突然又好了,简直就跟演电影一样,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
王琳跟我说的是结果,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却是症状。
所以我立刻又问:“那你姐夫最开始有些什么症状?为什么会导致进医院治疗?”
“最开始是什么症状我没看见,我是在我姐夫进了医院之后没见好转,反而病情越来越严重的时候,我姐才打电话让我过来!不过据我姐说,他最开始就是做恶梦,几乎天天做!就跟我姐生的这场病一样,我姐也是天天做恶梦!不过我姐夫的病比我姐的这场病来得更加凶猛,我听我姐说,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就已经连走路都费劲了,不得不住进了医院。但在医院住了两天,病情反而恶化得更快,不仅开始说胡话,而且大白天的就会突然晕倒口吐白沫。我姐是真的吓到了,所以才会打电话叫我过来陪她!”
“那医生到底怎么说?”我追问。
(请看第519章《不仅仅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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