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孩子啊,不知道停车要拔车钥匙吗,”骑着被染成五颜六色的摩托车,撒维吐槽道。
这摩托车的车钥匙,头盔一样不少,撒维戴着头盔追向坐着女骗子的出租车。
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年代有些久远的出租楼之下。女骗子挎着装钱的包,走了进去。
撒维在后面追踪。
出租楼很乱,各式各样的人出入楼道。瘦骨嶙峋的吸毒青年,坦胸漏乳的卖rou女人,蹲在角落的无腿老乞丐。
这里生活着最下层的人类,不被社会所容纳的边缘人。
女骗子面无表情的穿过一层层楼道,却没有一个男人敢有非分之想。
这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刚来的时候,是被人欺负过得,但在深夜女人拿着水果刀放到那些混混儿脖子上后,很多人就知道这女人是不好惹的。
后来,也有被欺负的时候,女人开始会忍气吞声,但事过不久就会疯狂的报复那些欺负他们的人,也许是隔夜,也许是一个星期,甚至是一个月之后,报复有时会晚,但总会到来。
不要命,不惹事儿,也不怕事儿。
慢慢的,这栋楼里,就没人敢招惹这女人和她的弟弟和妹妹了。
女人的房间在八层,也就是顶层最里面的房间。她掏出钥匙,把打开了钢锁。
为了保护弟弟和妹妹,她只能把他们锁起来,好在弟弟很懂事,虽然仅仅只有六岁,却能够照顾妹妹了。
打开门,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儿正跪在另一个更小一点儿的女孩儿身边。
女孩儿的四肢,被皮带绑着,此时正拼命的挣扎,两眼泛白,身体扭曲,更骇人的是她裸露在空气里的皮肤上,正有黑色的像血管一样的东西在不断生长。
女人看到妹妹的样子,非常心疼,自从三年前妹妹得了这怪病后,就一直被关起来。
因为妹妹平时文静,不过一旦病发,就会变得异常暴躁,甚至嗜血,她会疯狂的咬人,抓挠撕扯。
好在她年纪小,并未伤害什么人。
去了很多地方医治,却没有效果,而唯一有用的…
女人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根针管,熟练的将注射液吸进针管里。她大学学的是护士专业,而且成绩还很优秀。
要为妹妹注射的,是“吗啡”,只有这种药物能够让妹妹暂时压制住痛苦。
“吗啡”昂贵且属于违禁品,女人为了弄到这个,费劲心力。
她在为妹妹注射“吗啡”的同时,撒维却在楼道里遇到了麻烦。
“小帅哥,来玩儿啊,”一个四十岁左右有些虚胖的大妈拦住了撒维的去路。
撒维委婉拒绝,可在大妈眼里撒维则成了一个赤裸裸的小鲜肉。
撒维没钱,又不愿意牺牲色相,于是佯装答应,在进门的瞬间巧妙的躲过了大妈的咸猪手,朝远处跑去。
两耳不闻身后的骂街声,撒维快速的离开了这一层楼。
不过一耽误,女骗子不见了。
怎么办呢?撒维左右瞅了瞅看见一瘦高个在一旁抽着闷烟。
撒维走到瘦高个身边,问道“嗨,哥们儿,请问一下…”
“滚,别来烦老子!”瘦高个大骂到,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朝撒维吐了口浓痰。
撒维:“…”
三分钟后,撒维拍了拍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朝第八层楼走去。在房间里,瘦高个如同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刚才,撒维教了教他如何做人。
第八层最里面的房间,撒维站在门口,这是整个楼层唯一的铁质防盗门,原本的钢锁已经被拿到里面了。
但要打开这扇门,撒维没有工具,打不开。于是他选择了另一种方法。
“咚咚咚,”撒维敲了敲门,喊到,“收房租啦。”
这整栋楼是出租房,自然也就有房东了,撒维是在赌那女骗子没交房租,这里的人大多都欠着房租。
“该死,前几天不是刚给钱了吗!”房间里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响起。
撒维确定,里面的女人就是他昨天晚上本来要撩,结果被骗的女郎。
虽然女人这么说,但还是打开了门。不过开门后,她又后悔了,因为外面站着的是她昨天骗的男人。
想关门,但门已经被撒维掰开了。他闪身进入房间里,看女人想要反击,一把把她按在了墙上。
她想用腿顶撒维的下面,可撒维早就料到这一点了,比女人更快的伸出腿来,顶在了她的小腹上,顿时女人就感觉到自己用不上力气来了。
撒维盯着女人,女人怒视着他。撒维刚想问问题,结果旁边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
“姐姐,他是你男朋友吗?”
撒维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一个昏迷,一个瞪着眼睛天真的看着自己。
女骗子家还有小孩子?这是撒维没有意料到的。
“该死,快放开我!”女骗子小声说,刚好只有撒维能够听见。
“说,我车在哪,说了放了你,”撒维继续把女人按在墙上,没有松手的意思。
“在楼下,我带你去拿,求你先放开我,”女人求饶,眼睛不停的看向小男孩儿,似乎是不想让他看到这些。
撒维盯着女人几秒,才放开了她。
女人被放开,若无其事的走到小男孩儿身边,简单的耳语后,小男孩儿听话的陪妹妹去了。
“我这就和你去楼下取车,”女人说道,但却发现撒维正看向另一边。
“那小女孩儿怎么了?”撒维问道,他看见了女孩儿脖子上的黑色血管。
“那是我妹妹,得了怪病,刚睡下。”女人说道,“你还要不要你的车了,就在楼下,我们去取。”
“车你早卖了,你还要骗我?”撒维撇了女人一眼,直接向小女孩儿走去。
小女孩儿因为吗啡陷入了沉睡,但她身体上的黑色血管却还很活跃。
喂,小家伙,这儿有没有酒精,白酒也行,”撒维问道。
小男孩儿点点头,听话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高档白酒。他是一直以为这个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的。
“你要做什么?”女人看着撒维的样子,似乎是要检查她妹妹,但还是有些警惕的问撒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