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陨石突破大气层撞击地面,巨大的冲击力几乎将地球戳穿。
但突然,撒维眼中的地球突然变成了一个水团,又忽然恢复原状。
那颗陨石砸穿的地面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修复,而陨石则带着一部分地球碎片伸到了地球外面。
就像是一颗肿瘤般挂在地球一边。
但那股不明力量又一次出现了,它想要将因为陨石而凸出的岩层恢复,但只要试图恢复,整个地球就开始崩裂。
于是不明力量放弃了,它换了一种方法。
只见在肿瘤旁边的空间里出现了一个裂痕,裂痕和肿瘤的直径几乎一样。
然后就见裂痕慢慢靠近肿瘤,竟将它吞了进去。
然后裂痕边缘和肿瘤与地球相连接的地方融合在了一起。
从外观上来看,就是整个肿瘤都消失不见了,地球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只是,撒维知道,肿瘤其实依然存在,只不过,它被裂痕吞进了另一个时空罢了。
而那颗贯穿地球的陨石,竟然就是那颗隐藏起来的癌细胞。
只是,它现在再也不会被抹杀了,因为它已经和地球的核心有了关联,它若死,地球也将毁灭。
它成为了地球延伸到去他空间的一部分,现在,它有了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名字就叫做炼狱。
而它也有了个名字,它叫做炼狱之心。
撒维终于明白,为什么了母亲为什么会被困在这儿,因为她要寻找的炼狱之心,就是被巨人锁在铁箱里的灰色石头。
而之所以男爵需要有炼狱之心才能离开炼狱,是因为有了这世界的心脏,就能够掌控这个世界,自然也可以离开这里。
突然,正在上演的一切都瞬间停止,然后就听到玻璃破碎的声,眼前的一切都像摔在地上的圆镜,瞬间破碎,化为虚无。
灵视结束,撒维睁开了眼睛。
入眼,却是一个变形的世界,墙壁,椅子,柜台都变得极为扭曲。
而扭曲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一张巨大的,脸上挂着笑容的圆形大肥脸。
“真巧,你醒了,我给你找来了个小伙伴,”说着,巨人将手里还在拼命挣扎虫子扔进了玻璃杯。
撒维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的东西都是扭曲变形的了,因为此时的他竟被关在一个广口玻璃瓶里。
但这不是撒维要考虑的第一问题。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在这只掉进瓶子里的蝎子身下逃生!
好在,退魔和银蟒还挂在身上,只是子弹不多,且看这蝎子的表面泛着油光,黑黝黝的外骨骼,如果轻易开枪,恐怕不仅杀不死它,而且会激怒它。
况且这玻璃瓶本就不大,这蝎子的灵活很受限制。
所以撒维心生一个想法,他要驯服这只蝎子,而不是和它斗个你死我活。
况且,犹豫这小木屋里的生物会无限复活,即使杀了它们,也会满血复活。
正当撒维这边想着如何驯服蝎子,巨人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时,男爵悄悄的从墙壁裂痕处走了出来。
只是他走出来没几步,便触电般呆立在了原地。
不是中毒,也绝没有人对他施以定身术,而是他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男爵之前是不熟悉的,但现在,随着时间的延长,来自以西结的记忆,让他见到她时激动地呆立当场。
只见不远处被打翻在地的铁器桶旁边的铁器堆里。
一个同样生锈的八音盒静静地躺在地上。
看八音盒生锈的外表和里面已经脱落的齿轮和链条,这盒子绝不会再播放出清脆动人的音乐了。
但八音盒的正中间,却静静的站着一个美丽动人的人偶。
人偶虽然显得破旧,但依旧遮不住那美好的身姿。
这塑料人偶,竟是和撒维母亲克莉丝汀一模一样!
男爵跑过去,从八音盒里将原本插在里面的人偶拔了出来。
“克,克莉丝汀,”他有些僵硬的喊出克莉丝汀的名字。
但似乎,这只是个普通的人偶,无论男爵如何呼唤,都不见这人偶有所反应。
她应该是被封印到这木偶里面了,男爵思索,或许是被迫,或许是为了活下去!
“哈哈哈,好玩,好玩,咬他,咬他的脑袋!”不远处巨人的声音传来。
男爵看去,只见巨人正紧紧的握着装着撒维的杯子,来回摇晃着。
只见杯子里撒维和一个黑影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断的撞在一起然后分开如此往复。
男爵的手掌不觉握成了拳,他抱着人偶朝之前隐藏的墙洞跑去。
“你放心,”他对着人偶说道,“我一定会不惜一切将撒维救出来的!”
他藏好人偶,转身又朝巨人方向跑去。
撒维从小讨厌坐飞机,因为他总是觉得一旦坐上飞机,就会在空中一百八,三百六十度旋转,他可受不了那种晕眩的感觉。
儿时的错误幻想,让他至今也不喜欢坐飞机。
而现在,撒维宁愿在战斗机上左一百八,右三百六的旋转也不想在这该死的杯子里,和这只该死的蝎子到处翻滚。
由于剧烈的摇晃,撒维已经头晕目眩,而他的脑袋也因为撞击玻璃杯而被摔出了一道大口子,血液泊泊的流出,染红了瓶壁。
幸好,在先前与蝎子的战斗中,撒维用之前得来的骨刃斩断了它尾巴上的螫刺,骨刃上的麻痹毒素同样适用于蝎子。
蝎子被麻痹难以行动。
也正是这个原因,巨人才会选择摇晃杯子,他想要将蝎子摇醒继续和撒维厮杀。
但摇了一会儿,蝎子却还是没有进攻的意图,而撒维也摊到在地上有气无力了。
把新玩具玩死可就没意思了,巨人咧咧嘴,“那就先停战吧,我去给你找个更厉害的家伙。”
说着,巨人慢悠悠的翻箱倒柜去了。
看着巨人远去,撒维终于忍不住吐了口血出来。
不过这是口瘀血,吐出来,原本撒维脸上的朝后迅速褪了下去。
他只觉身体不住的颤抖,一股股热流从他的脸上滑落,那是血,他知道。
强打起精神,将腿脚的衣料撕下一些缠在了头上。
感不感染,那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血止住。
但浑身上下疼的厉害,他双腿的肌肉控制不住的抽搐,根本没法站稳脚。
微微思索,撒维把骨刃含在了嘴里,舌头轻轻滑过骨刃,在舌头尖上出现了一条血丝。
撒维只觉痛感从舌尖出开始,快速退去,双脚不再颤抖,原本疼痛清醒的大脑变得麻木。
他能站起来了,并且能够朝蝎子走去,只是每走一步,他就感觉身上所有的肌肉,所有的器官都在下坠,坠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