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上的文字大部分是不能够被翻译的,所以很多内容都只是凭着伊莎贝尔的猜想。
这壁画是人类所作,那么必然是为了提醒后人什么。
死神,力量,封印,地狱犬,同类之血,血诅咒,陨光。
这几个符号无一例外的透露出邪恶。也许这里封印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许这里有连恶魔都垂涎欲滴的东西。
比如说无头骑士的手斧,伊莎贝尔便是为了这个而来。
“对了,我们不是还有张藏宝图吗,明天我们去那里看看,怎么样?”嘻哈仔突然说道。
“藏宝图?”伊莎贝尔有些疑惑的看了撒维一眼,“什么藏宝图?”
“今天,我们找到了一群恶魔,这藏宝图是在他们那里找到的,”嘻哈仔说道。
伊莎贝尔扫视了众人一眼,她突然感觉这些人包括撒维在内的,似乎都不相信自己了,没人告诉她关于羊皮纸地图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伊莎贝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撒维和独眼没动,气氛突然尴尬起来,好在杰克反应迅速,他让嘻哈仔把房间里的所谓藏宝图拿了出来。
嘻哈仔一直热衷于把羊皮纸看做是藏宝图,多半是出于好玩儿,但这张地图所隐藏着的秘密,真的是宝藏吗,还是潘多拉魔盒呢?
“这地方我们不能去!”伊莎贝尔一看到这张红色的羊皮纸,就说道。
“为什么不能去,我们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弄到的地图,就放弃吗?”嘻哈仔有些失望的说道。
“这张地图,用恶魔之血才能看清,你们想想,魔鬼是不会用自己的血来藏什么东西的,一定是其他不想让恶魔得到的东西,才用恶魔血。“伊莎贝尔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去,万一东西被他们先找到,那怎么办?“独眼的声音响起,语气有些冷冷的。他不确定伊莎贝尔是不是和他们一伙,但生性多疑的他还是对伊莎贝尔产生了很强的不信任感,甚至他对于沉默的撒维,也有一些排斥了。
伊莎贝尔哑口无言,有些委屈,不知道独眼的语气为什么这么冷,”如果想去送死,那去好了。“说罢,伊莎贝尔生气的离开了房间。
”独眼,她一个女孩子,别这么说她,“杰克拍怕独眼的肩膀说道。
独眼没说话,他并没有告诉杰克和嘻哈仔发现眼镜临死前留下伊莎贝尔名字的事情,因为这个名字太突兀了,他和撒维一样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那我们是去不去?“嘻哈仔问道。
独眼沉默,杰克不语,他们都在等待撒维。
毕竟是撒维召集了他们,所以理论上来说,决定权是在撒维身上的。
第一次,要撒维给团队做决定了,去还是不去?撒维有些犹豫不决,现在他们对于恶魔的计划几乎没有什么头绪,他们仅有的线索非常苍白无力,就像淌过浑浊河水的时候,只能用脚去寻找下一块石头,但到底河水下·是什么情况,根本没办法看清楚。
”撒维,先去看看伊莎贝尔吧,去不去那里,再说吧,“杰克很善解人意,知道撒维有些犹豫不决,就替他解围道。
其他人没意见,所以撒维就离开了房间。
夜色朦胧,伊莎贝尔正坐在远处的栏杆上发呆,撒维走了过去,没说话,伊莎贝尔知道撒维站在自己身边,同样不语。
撒维在思考一些东西,从刚才房间里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这思考,是关于他脑袋里那些血腥画面的,因为,就在刚刚,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
他的死亡预言,最开始是在他看到一个乞丐之后,随后就有了对战炼金术师,而最后他却在地下室找到自己的钱包,换句话说,他当时看到地下室里有具被肢解的尸体,那尸体是乞丐的,而后来乞丐被异化的医生杀死了,没有被肢解。
乞丐的死亡方式被改变了,被自己。而撒维自己也因为预见了自己的死亡而活了下来。
所以如果当时在古堡里,撒维没有不顾一切的逃离那儿,那十一个猎人的命运,就是被自己杀掉!但现在的情况是猎人们依旧被虐杀,但杀人者不是自己。
等等!伊莎贝尔不是在古堡的壁画上,翻译出来几个文字吗?是什么来着,死神,力量,封印,地狱犬,同类之血,血诅咒,陨光。
去掉死神,力量,地狱犬和陨光,里面有被忽略的线索。撒维眉头紧皱,封印好理解,但这同类之血和血诅咒听上去,是非常邪恶的仪式。如果撒维杀掉猎人,那么不就得到了同族之血了吗。
然后是血诅咒,或许是需要手里沾着同类血液的人类,才能进行的仪式。那么撒维自己已经不在这仪式之内了,是另一个人类代替了他!
杰克!撒维突然想到了那个从尸堆里被拉出来的男人,杰克是古堡地下室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类,他会不会是代替自己的人?但和杰克接触的过程里,撒维并没有感觉到杰克的一点儿恶意。
但话说回来,眼镜在医院厕所里惨死,离他最近的,是杰克啊,虽然杰克事后说是被神秘人袭击了,但医院里面的监控似乎并没有拍到是谁干的,独眼在撒维去之前,就看过监控了,可上面干净的很。
有人把录像删掉了!
不过有一个很基本的情况,能够证明杰克的嫌疑为零。那就是他的伤。杰克失血过多,让一个贫血的人去暗杀掉猎人,还能毁灭证据,没有一丝疑点,他做到,很难。
撒维的思绪有再次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轻轻的叹了口气。
”喂,在那站这么久不来和我聊聊吗?“伊莎贝尔突然歪着头问道。
”呃,独眼人就那样,你别生他的气啊。“
”哼,生他的气?“伊莎贝尔不屑的说道,”去送死的是他,我生什么气。“
”那就是说,你不生气了?“
”不,我很生气,生你的气,你竟然不帮我说话,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