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头，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我正等着老吴头继续往下说，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是卢望，他抱着膀子，嘴上虽然挂着笑意，可眼中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没啥，说的都是老黄历了！”老吴头吧嗒一口烟，不往下说了。
“咋的，说啥你还管啊？”胖子打一见面就看卢望不顺眼，一见这情况，给了他一句。
“呵呵！”
卢望扯了扯嘴角，没搭理胖子，插着腰站在一张麻将桌后面不走了。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也没打算离开，暂且耗着吧！
其实走也没用，很明显，这些人里有卢望的眼线，否则的话。卢望也不会及时赶到，换一家，是同样的结果。
我比较好奇，卢家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方面让我们来抓鬼，一方面又处处掣肘。一点有用的信息也不给，他们给我的感觉是在做样子，毕竟死了儿子儿媳，总归要有一个交代。
五点半，牌局散了，回家做饭的做饭，吃饭的吃饭，卢望扫了我俩一眼，说道：“走吧，两位大师，饭店我订好了，一起喝点吧！”
“走吧！”
我没拒绝，到了现在，我也看出来了，卢望就是监视我和胖子的。
卢望订的饭店是黄村唯一的一家饭店，属于村办企业，其实就是卢家开的。
菜都是野味，野鸡野猪，还炖了一个甲鱼汤，饭桌上，卢望倒是没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也没怎么劝酒，算是宾主尽欢吧！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卢望陪着我和胖子回卢家。
走到大门时，卢望顿了一下，说道：“两位大师，我就不进去了！”
“怎么？”我笑着问道。
“我怕死啊！”卢望倒是挺光棍，直接说出了想法，他摊摊手道：“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不怕鬼，但是我怕！”
“所以你要跑？”胖子压着火气问道。
“不是跑，我是回自己家住，你们要是觉得搞不定，或者怕了，赶紧给我打电话，我好过来给你们开大门！”卢望继续说道。
“给我们开大门？”我皱眉问道。
“是啊！”
卢望点点头，说道：“晚上大门是要上锁的！”
“也就是说，你要把我们哥俩锁在这里，是吧？”我问道。
“是！”
卢望笑着点点头。伸手指了指院里的监控道：“我一般十二点睡，十二点之前，我一般都盯着监控，要是电话联系不上，你们可以冲着监控喊！”
“草！”
胖子听到这彻底火了，我一把拉住他，盯着卢望看了半响，说道：“行，我们照办！”
“谢了啊！”
卢望得意的一笑，比了比手上的钥匙道：“相互理解一下，我也是打工的，我叔就是这么安排的，我也没办法！”
“呵呵！”
我笑了笑，没搭理他，拉着胖子往里走。
走了没几步，身后的大门发出砰的一声，然后是上锁的声音。
“哥，卢家到底几个意思啊？”胖子这会彻底忍不住了，大声抱怨着。
“你管他几个意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订金就给了咱们哥俩一人两万，这个钱，不好拿！”我故意大声说道。
胖子磨磨牙，不吭声了。
卢家有问题。这一点是肯定的。
进屋之后，我把灯全部打开，和胖子在院里转了两圈，和白天一样，暂时一切正常。
“哥。这一宿，咱俩就在这里待着？”胖子见我一直没说打算，又忍不住了。
“有话去新房说！”我说道。
“嗯！”胖子愣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和我一起往新房走。
新房内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除此之外，没别的异样。
“哥，卢家肯定有问题！”
坐在沙发上，胖子又开始唠叨上了。
“我知道！”
我揉揉眉心，说道：“一会咱们出去。先找那个老吴头，问问九十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出去啊，到处都有监控？”胖子抱怨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我笑着道。
卢家大院内一共有六间房子，一间办公室，一间会议室。三间住房，还有一个仓房。
监控探头一共五个，大门上一个，正对着六间住房，四个角。每个角各一个，看似没有死角，但可以制造死角。
按照卢德胜的说法，他们一家人如今都在市里，等待着警察的尸检结果。然后守灵。
昨天疯的那个董大师具体怎么疯的，没人知道，从监控上看，董大师是半夜两点左右从新房冲出去的，然后在大门下窝了半宿。等天亮被人发现时，神智已经不清楚了。
也就是说，新房内一定发生了什么！
“哥，这里信号不太好！”胖子拿出手机给我看了看。
“卢望是意有所指啊！”我喃喃道。
离开时，卢望说过，如果手机打不通，可以去探头前喊，指的应该就是这个。
在新房里做了一个小时，我拉了一下还在那鼓捣手机的胖子，说道：“走。去院里转一圈！”
胖子没说什么，跟着我一起向外走。
出来后，我带着胖子到旗杆前坐下，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
“哥，你谁打呢？”胖子凑过来问道。
“小黑！”
我笑着说道。
“喵！”
说话间。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一道猫叫声。
“小黑，院里有监控，你进来帮我们把大门上的探头挡住！”我对着手机说道。
“喵！”
手机里传来一道猫叫声，随即挂断。
“哥。你啥时候给小黑配的手机啊？”胖子懵逼了，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挺长时间了，只不过以前一直没用上！”我笑着说道。
“小黑能听懂人话？”胖子问道。
“喏！”
我向着大门的方向努努嘴，一颗猫头在墙上露头，扫了我们一眼。便顺着墙头走向大门，给了监控探头一巴掌，打歪了探头。
我对小黑伸出一根大拇指，表示厉害。
卢家大院最大的死角就是墙头，五个监控探头，监控的只是院里的情况，却忘了墙头。
这倒也不怪卢家，卢家院墙上镶嵌了很多玻璃碴子，正常人根本上不了，可如果上来的不是人呢？
那些玻璃碴子，对小黑几乎没有影响。
拍歪了一个监控探头，小黑沿着墙头继续行动，将剩余的四个探头依次拍歪。
拍到第三个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卢望。
“顾大师。院里怎么回事，探头是不是出问题了？”卢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我不知道啊！出问题了吗？我就在旗杆下坐着，我什么也没看到啊？”我故作惊讶说道。
“顾大师，你小心点！”卢望勉强控制着声音说道。
“卢望，你来给我开门吧！我看到了。探头歪了，不对，不对，我没看到人，探头怎么歪了？”我故意带着一丝颤音，对着手机喊了起来。
“我明天给你开门！”卢望扔下一句话，挂断了手机。
“哼！”
我看着手机冷笑一声，再次拨出卢望的电话，对方没接，再拨，已经关机。
“牛啊！”
胖子见状竖起大拇指，道：“哥你这演技可以啊！”
“走吧，咱们哥俩不能白来一趟，我现在是越来越想知道，人皮嫁衣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站起来，沉声说道。
没了探头监视着，出门很容易，我率先从大门上跳出去，又帮着胖子爬上来，出来后，我俩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下午见到的那个老吴头。
我很想知道，九十年代，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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