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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救人

黄泉山下 穆承心 3659 2021-12-01 08:04

  “静修、虎子,回来吧!公社开饭了,走吧,去晚了可就没有了”,一位婶子拿着碗筷急匆匆地向食堂走去。

  “谢谢张大婶!静修你等着,我回家给咱们拿碗筷。两位少年差不多年纪相仿,二十上下,成天劳作的原因,身上晒得黝黑,叫虎子的少年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了回来。

  走吧,静修,虎子笑眯眯地说;另一位少年拍了拍身上的土和秸秆枝,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一并走去。

  “唉,我说让你快点快点,你看红烧肉又没有了!“别挤、别挤,小子怎么还想插队”!虎子憨笑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又退了回去,此时正是开饭时间,食堂里每个窗口都排满了人。

  “静修啊,你看这张国栋根本今天都没有干活啊,还吃两碗饭,你看碗里的红烧肉!说话间,虎子狠狠地吞了一声口水。叫静修的少年也不说话,默默地排在窗口后面。

  “唉,谁让我爹不是窗口的人呢!虎子狠狠地跺跺脚,两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端着满满的饭从他眼前晃过。

  “又剩下这么一点饭,虎子端着碗泄气地说道。这点饭确实是对不起他今天干活所出的力气,两人走了半天才在一张桌子上搁了下来,刚准备动碗筷,有人拍了一下静修的肩膀:“我说你俩咋跑到这里来了”?

  虎子惊喜地叫了一声:爸。“嗯,快吃!这是我专门给你俩留下的红烧肉。看到红烧肉的瞬间虎子的眼睛都发直了,恨不得一口气吞下去,却只见老爹的筷子不停地拨给静修。

  虎子急忙叫到:“爸啊,我的呢!

  “你急什么,给给给,虎子爹又将碗递了过来。“就这么一丁点啊?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啊?

  “你又想挨揍是不?看到老爹有些生气,虎子赶紧闭上了嘴,但眼睛却紧紧盯着静修的碗。

  “行,你俩吃,我先回去了,记得别把碗筷弄丢了啊!

  “好的,谢谢叔!虎子压根没有理他爹,急忙刨着饭。“静修你能吃完吗?嘿嘿,虎子笑嘻嘻地问道。静修心领神会,将碗里一大半的饭都拨给了虎子,虎子也是没客气直说谢谢、谢谢!又匆匆忙地吃起来。

  “所有乡亲啊,六点半开会,不得缺席!食堂外的广播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嗝!广播里传来一声又没了声响。

  哈哈,虎子率先笑了起来,你说老王头今天吃的啥吃这么饱?静修也浅浅地笑了笑;两人在水池洗好碗筷后,虎子飞快地将碗筷拿了回去,又带来两张纸。

  “走吧,静修,说着将一张纸递给他,朝着会场的方向走去,“按户坐啊,不要乱坐,不要吵”,广播声指挥众人。

  “爹、娘,叔、婶,虎子和静修同时叫到,“来了啊,快坐!虎子爹招呼两人坐下;两人将纸铺开一屁股便坐在上面。

  “好了,现在开会了!广播里人五人六地说着,可台子底下是该干嘛干嘛,期间也有人偷偷溜走。

  “静修,想什么呢?虎子爹摸了摸静修的脑袋。“没什么!叔,静修眼神交替。

  “想你师傅了吧?静修重重的点点头。

  虎子爹深呼吸一口,看了看虎子:“我也很想念他啊!静修也看看虎子爹:“叔,你说师傅还回来接我吗?虎子爹笑了笑:“他老人家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嗯!静修重重的点了点头,傻笑起来。

  到家后,虎子早早便爬在床上呼呼大睡,而静修则在小院子练习之前学习的吐纳和拳术,不一会便挥汗如雨。接着又在院子走了起来,脚一边踏嘴里一边念叨,稍事歇息以后神清气爽,也回房里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身上扛着锄头铁揪戴着草帽,浩浩荡荡地朝地里走去。

  “好凉的风啊,虎子满头大汗张着嘴巴呼着气;静修停了停,又舞动起手里的锄头。

  中午太阳热辣辣的照耀着,两人带着从家里背出来的馒头啃着,另一只手用草帽扇着。

  “陆静修!和他两年纪相仿的女孩提着水桶走了过来。给,女孩从桶里舀出来满满一大瓢水递给他;静修脸有些红,摇了摇头:“我不渴,谢谢。女孩有些失望,转身离去。虎子见状急忙跑过来,从女孩手里抢过瓢狠狠地喝了一口,我说静修不要,我渴啊!说罢,手又伸进桶里,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着。“讨厌!女孩没好气地说到。

  陆静修笑了笑,继续啃着手里的干馍。

  “我走了!你俩继续干活吧,女孩提起水桶有些生气地走了。“我说静修啊,难得老王头家里还有好心人,白送来的你也不喝!说罢,拍了拍肚子会心一笑。

  两人又拾起锄头继续劳作,不一会儿汗流浃背,虎子不停抱怨着:“哎,实在是热啊,静修我们休息一会吧?”

  “你歇着,我不热”,虎子吞了一口口水实在不忍心偷懒,咬了咬牙,劳作起来。

  “不好啦!有人掉河里了”!“快来人啊”!

  “不好啦”!虎子率先听到,急匆匆扔下锄头拉起静修:“快,静修,有人掉河里了,咱俩快去看看。“行,静修应了一声拾起两人的锄头背起来。

  二人匆匆赶到河边,河边站满了人,有惊慌失措的妇女,也有弱不经风的大爷,总之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我说刘叔你让让,靠的太近危险啊,刘叔瞪了虎子一眼,挪了一下。虎子嘿嘿一笑,拉着静修向前面走去。刚走到前面,哗地一声就从河里钻出来一个人,一个人中年人急忙跑过去,拉起他,焦急地问道:“救上来没有?那人喘着粗气,直直摇头。

  那中年人身子一咧,差点摔倒。忽然一位妇女哭的更大声了:“我求求各位乡亲了,救救我家女儿吧,我给各位磕头了,说罢跪在地上开始磕头。可在场的谁不知道刚刚下水的王全是自家村里水性数一数二的人了,他上来摇头,那基本上是没有希望了。在场的都摇头,有的婶子甚至已经上前安慰她,可这样一来她哭的声音却更大了。

  “我看着这是老王头啊,那头上没有毛啊”,嘻嘻,虎子笑了一声。有人转过头来生气地蹬了虎子一眼,静修也拉了一下虎子。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能笑得出。

  谁知虎子越来越过分,径直走了出去,我说:“村长,这不是你平时的作风啊,你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哭起鼻子了?哈哈哈”。陆静修赶紧跑了出去,拉着虎子朝回走。

  村长没有和他一般见识,傻傻地坐在地上两眼无神。

  “虎子,咱俩回去吧!陆静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能捞上来!“什么?陆静修更是紧紧拉着虎子向人群里拽,你倒是逞什么英雄啊!谁知道村长听到了这句话,疯一样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就给虎子磕头:“大哥,我求求您了救救我家孩子吧,我王拴住以后以后做牛做马,万死不辞啊,村长媳妇也跑了过来紧紧抱住虎子的大腿不放。

  陆静修傻眼了,这可怎么办?虎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位加起来一百岁的人已经这样了,他要是不露出来一手说不过去啊。

  “你们先起来可以吧?我这就下水!村长一看有了着落,头磕的更狠了。

  虎子这边正在脱衣服,陆静修急忙拉住他:“虎子,我都没有见过你下水,你就敢这么下去摸人?紧紧拉着虎子的手不放。虎子把衣服扔地上说:“我水性非常好的,只是我爸不让我靠近河,一靠近就打我,这么多年了,要不是今天这事情,我还真忘了,我会水!说罢准备扎进去。

  “静修,你就相信我,我和我爸啥时候骗过你?见虎子迟迟不下水,村长又对着陆静修磕头,哀求他。

  “放心吧,静修!信我!陆静修迟疑片刻后松开了手,虎子一个浪花就扎了下去。可静修却有些后悔,这回去可咋给老叔交待啊!

  过了一会,河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陆静修有些着急,跑到河边扒拉扒拉水,人群也发出一阵阵急躁,有的人甚至也说虎子上不来了,总之议论声彼此起伏。

  “静修!陆静修定睛一看,虎子爹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虎子呢?!陆静修不说话,憋红了脸。“不会是虎子掉河里了吧?老叔急忙问道。

  “没,虎子下河里救人去了...

  “天哪,虎子爹一阵昏厥,陆静修急忙扶起虎子爹。“虎子不懂事,你咋也这么不懂事啊!静修,你俩可想气死我啊!说话间,河里哗得一声,虎子爹,村长两口子和陆静修急忙蹲下来查看,虎子在河里露出来半个脑袋,急忙喊道:“快帮忙!众人朝着虎子的方向赶忙走去,虎子又一头扎了下去,片刻间水上便倾露出来一名女性的身体,村长媳妇站在河边哭喊着。

  “先别哭了,救人要紧啊!虎子爹急忙说到。

  虎子半身泡在水里,另一只手费力地将那女性提了一把,众人合力将村长女儿拉了上来,赶忙拍着胸口。

  虎子在河边双手一撑便撑了上来,陆静修赶忙将衣服递给虎子,虎子穿好衣服脸色有些不大好,陆静修以为是在水里时间太长的缘故,也没有在意,虎子爹直接给了虎子一脚,非常生气:“老子之前说的话你都当放屁了?”说着气冲冲地追着虎子就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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