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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腐朽的爱

阿慈 繁华纵我 7762 2021-12-01 08:06

  于风眠笑了笑,卖了个关子问她:“你猜我之前去了哪里?”

  阿慈疑惑,想了想道:“跟岑家有关?”

  于风眠:“岑夫人将我叫了过去,给了我一笔钱,买一个人的命。”

  “我的命。”阿慈几乎是肯定的说道。

  于风眠看了她一眼,坐到了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岑夫人出手还挺大方的。”

  阿慈眸光沉了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于风眠:“因为我说过不会再欺骗你。”

  阿慈:“你欺骗我的事情太多了,又该如何算起呢?”

  于风眠抽了口气:“好了,宝贝,暂时先不说这些,你打算怎么对付岑夫人?”

  阿慈沉默了许久:“还没有想好,觉得怎么收拾她都不为过。你有什么更好的提议?”

  于风眠轻叹了口气:“想毁掉一个人,想要让她痛苦,并不是直接杀了她,而是一点一点将她坚信的信念给催毁,或者将她最宝贵的东西当着她的面撕碎。”

  阿慈:“我还得去找岑劲一趟。”

  于风眠沉默了抽了口烟,起身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阿慈摇了摇头:“你能帮到这里,我就已经觉得很知足了。”

  “你跟我不用这么见外。”

  于风眠无奈的看着她,良久才收回了视线:“那你去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暂时不再插手管理此事。”

  “你要回去?”

  于风眠回头问道:“不然呢?”

  阿慈埋下了头:“哦,没什么,你回去吧,我办完事情,就会回去找你的。”

  “嗯,那我在山庄里等你回来。”说罢,于风眠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阿慈猛的回头看了一眼,心情渐渐沉向深渊。

  岑劲如平常般做着自己的事情,他知道阿慈一定还会再联系他。

  等到阿慈的电话时,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岑劲的语气听起来很淡定。似乎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翻着手里的文件,一边笑着与阿慈打着招呼:“阿慈,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岑劲,我想见你一面。”

  岑劲:“你想见我?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想再看到我了呢。”

  阿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有些事情,我必须找你解决。”

  岑劲:“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他即然已经猜到,那阿慈也不再卖关子,只说:“我去找你。”

  “不,还是我来找你吧,作为一个男人,我想应该主动一些。”说罢。岑劲挂断了电话。

  阿慈在酒店里等着岑劲过来,梁湛冷冽的视线不断的盯着远处的刀,说道:“阿慈,既然他会上门来,不如趁此机会要了他的命?”

  阿慈:“不用这么着急。”

  梁湛拧着眉:“难道你忘了,之前他是怎样对付我跟你的?”

  阿慈:“这次他不会。”

  梁湛:“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如果他有心想杀我和你,不会答应出来与我见面。”阿慈淡定的翻看着手里的书。

  向来梁湛劝她,她都坚持自己的信念,梁湛知道没用,不再浪废唇舌。

  不过岑劲没有上来,只是给阿慈打了一个电话:“我在酒店的门口。你下来吧,我知道你跟梁湛在一起,梁湛现在估计很想杀了我吧?”

  阿慈看了眼梁湛,挂断了电话,拿过了包包对他说道:“我出去了,岑劲正在楼下等着。”

  “小心点。”梁湛提醒了句。

  阿慈轻应了声,转身离开了房间,来到楼下,阿慈看到酒店门口停着一辆车子。

  她走上前两步,车门降下,阿慈看到了岑劲那张俊美的脸,正冲她笑得意味深长。

  阿慈径自坐进了副驾驶座,岑劲问道:“想去哪里、”

  阿慈:“去你家。”

  岑劲讶然:“我家?”

  阿慈:“以你女朋友的身份。”

  岑劲失笑,没有说话,只是载着阿慈去了家里。

  岑夫人绝对没想到阿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家里,看着岑劲带着阿慈,正郑重的介绍着:“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任慈。”

  岑夫人的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了出来:“岑劲,你这是想干什么?”

  向来,岑劲的一切,岑夫人都把关得十分严厉,根本就没有什么自由的空间,岑劲也恨透了这样的生活。

  所以能用这样的方式无声的反抗,何乐而不为呢?

  “妈,我给你介绍我女朋友,你怎么这个表情?”

  岑夫人指着阿慈:“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做你的女朋友?你现在,立刻,马上,将她赶出门去!!”

  岑劲冲她笑笑:“阿慈,你应该认识吧,我也相信你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阿慈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想妈你跟她相处久了,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岑夫人扬手给了儿子一个耳光:“你这是故意忤逆我!”

  岑劲毫不在意的挑眉:“从小到大,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稍微不如你的意,你不是用打的,就是用别的手段逼我就犯,有意思吗?”

  岑夫人:“你是我的儿子。”

  岑劲:“我是你的儿子,但是不是你的私有物件,我是不会跟阿慈分手的,如果你不承认阿慈,我也不会再承认你这个母亲。”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岑夫人气得软瘫在沙发上,仿佛世界都崩塌了。

  阿慈冷淡着脸,打量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笑了笑:“看来阿姨是不想看到我,岑劲,你就先送我回去吧,我过两天再来看阿姨。”

  岑夫人怒斥道:“不准你这个贱人再踏入我家里半步!!”

  阿慈没有理会她,只是拽着岑劲离开了大厅,岑劲突然放声大笑,阿慈看着他:“有什么好笑的?”

  岑劲得意道:“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到过她那个表情,今天是第一次。”

  阿慈:“看来你对这个母亲,颇有不满。”

  岑劲冷哼:“她是害死阿柔的凶手,几乎毁掉了我所有的梦想还有人生,她让我走的路,全部都是她认为对的,我这些年来,活得跟个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

  阿慈:“我还以为很多人会喜欢过这样的生活。”

  岑劲:“白痴才会想过这样的生活,走了。”

  待他们走后,岑夫人立即给于风眠打了一个电话,那端很快接听了。

  “于先生,你不是答应我帮我做了那个小姑娘吗?怎么到现在她还好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跟我儿子一起回来,我都快被他们给气死了。”

  “你说哪个?”于风眠问道。

  岑夫人抽了口气:“任慈。”

  于风眠:“啊,夫人可能误会了,我可从来都没有答应帮你做掉那个丫头。”

  岑夫人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可你明明答应了,还收了我的钱。”

  于风眠:“这个钱,是上次我帮你提供线索的报酬。”

  岑夫人:“我上次不是给过你报酬了吗?”

  于风眠:“岑夫人不会以为那点钱就能办事儿吧?”

  岑夫人顿时明白了过来:“你耍赖?于先生,你也是开门做生意,你不会这点信任都没有吧?”

  于风眠:“我便是开门做生意,岑夫人也应该知道规矩,现在的物价跟以前的物价自然是没得比的,我收你这些钱,都是行业规矩。”

  岑夫人气得脸色血红,紧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巨烈的颤抖:“那好,你告诉我,要多少钱你才能帮我做掉那丫头?”

  于风眠:“这可有些难办了,我瞧着那丫头挺喜欢的,有些不忍心下手,岑夫人不如找其他的人?”

  “于风眠,你这样还想不想在道上混下去了?”

  “混不混都无所谓了,我都这个年纪了。想着早点退休也挺好的,岑夫人你说呢?”

  岑夫人冷静了一会儿,追问:“那阿慈跟你是什么关系?”

  于风眠失笑:“这个就不劳岑夫人过问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先挂断电话,再见岑夫人。”

  说罢,于风眠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直接给挂断了电话。

  岑夫人瞪着眼睛,狠狠的摔掉了自己的手机,如果于风眠不肯帮忙动手,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这丫头非得凑上来,也别怪她不客气,当初她姐姐还不是栽她手里了?这小丫头又有什么可怕的?

  岑劲将阿慈送回了酒店门口,阿慈扭头看了眼岑劲,问道:“你就不害怕我会对你们岑家不利?”

  岑劲:“你想怎么个不利法?”

  阿慈:“岑劲,你知道,我一定会报仇的。”

  岑劲定定的盯着阿慈,冲她笑笑:“我等着。”

  阿慈下了车,看着岑劲远去,才缓缓收回了视线,转身时,看到了梁湛正倚着墙站着,嘴里叼了一支烟。

  阿慈走向梁湛:“你在这里等我?”

  梁湛:“你这样挑衅岑家,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我们最好小心行事。”

  阿慈:“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要警醒,提起一百二十个心来。”

  次日,岑夫人约了人,悄悄来到了一家十分偏僻的酒楼包间,对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男人也不讲什么规矩,江湖上的小混子,该吃吃该喝喝,没有理会岑夫人。

  岑夫人拿了一个手提袋,递到了他的面前:“你数数看。这些钱够不够?”

  因为要帐目清楚,岑家要保持着干净身家,所以这些肮脏的交易,全都是用现金,岑夫人才放心。

  那人终于抬起了脸,拿过手提袋数了数钱,冷笑了声:“这次你让我们弄谁?”

  “不亏的,也是个小姑娘,还记得九年前的那个女孩吗?”

  男人的眸光一亮:“哦?有那么漂亮?”

  “这个丫头比之前的更漂亮。你们拿着钱,给我办好事,事后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

  男人阴狠的笑了笑:“只要有钱,我们就给你办,有没有照片?地址?”

  岑夫人找了一张资料上的照片递给了男人,又将调查好的地址交给了男人:“这些足够了,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不想再看到她。”

  “放心,我绝对帮你办得干净。”

  这男人叫花脸狐,在这一地带就是个不干正经事儿的混混头子。手下有十来个兄弟,偷摸抢劫,也没有什么道义可讲。

  这么一个肥差,自然回去便给兄弟们商量好,开始去酒店外边蹲点。

  他们蹲点了多久,阿慈就在窗前观察了他们多久。

  “看来也是时候出门溜溜了。”阿慈拿出手机给梁湛打了一个电话。

  梁湛很快接听了电话,阿慈说道:“那些人已经出现,你那边办得如何?”

  梁湛:“很顺利,那岑夫人现在已经在我的手上。”

  阿慈冷笑了声:“很好,按照原计划行事。”

  阿慈收拾了一下,便走出了酒店。出门时,她套了件儿黑色的宽大的外套,罩住了头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不过那些人蹲点了这么久,还是认出了她。阿慈为了让他们更好方便的下手,专走偏僻的地方绕。

  这一带阿慈摸得很熟了,那些小混子跟着跟着便走丢了。

  趁这个空档,阿慈与梁湛聚了头,“跟我来吧。”说着梁湛将阿慈带了过去。

  看到了躺在一间废弃小平房里的女人,头被黑袋子给罩着了,四肢被绳子给绑着,没办法逃走。

  阿慈脱下自己的黑色大衣。给那女人穿上,冷笑:“阿姨,你有没有听过,偷鸡不成蚀把米?”

  岑夫人嘴上贴着胶布,没办法说话,阿慈好心的将胶布给她撕下,疼得岑夫人的泪水都快要掉了下来。

  “你这个小贱人,你会不得好死!!”

  “你好歹现在也有身份的人,没想到竟然会做这种无耻的勾当呢,当年你也是这样对付我阿柔姐姐的,如今。我都要加倍讨回来。”

  没多久,那些人便往这边寻了过来。阿慈再次她的嘴用胶布给封上。

  走出去时,故意发出了声响,那些小混子听到这边传来声音,便寻着走了过来。

  阿慈则与梁湛躲在了暗处,“你觉得这些家伙会上当吗?”

  阿慈:“不会。”

  梁湛眨了眨眼:“那你……:”

  阿慈冷笑:“虽然他们会怀疑,但是他们是一群野兽,不讲道义的人,见到送上门来的食物,没有不吃的道理。”

  梁湛看阿慈一脸笃定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果然没多久,里面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

  趁他们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阿慈假装慌张的跑了出去,报了警又叫了许多路人过来帮忙。

  说是这边有一群歹匪正在抢劫杀人,有几个大胆的群众见人多,便跟了过去。

  那些人与警察到的时候,岑夫人衣裳不整,正被那些个人侮辱,她当场又气又觉得羞恼万分,一时气急攻心,便昏迷了过去。

  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天。又发了高烧,一直昏迷,醒来的时候就疯了,识不清人。

  其实也不难想像,像她平日里那么好体面的人,又自忤是权贵人家,竟然当众出丑,心理根本无法承受。

  那些歹匪被逮捕了,因为得罪的是岑家,虽然是件大新闻,但是没有人会报道。全面封锁了这件事情。

  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

  岑劲看着疯疯颠颠的母亲,竟然没有太多的悲喜,只是蹲在她面前,说了句:“您向来不相信什么因果,现在这就是因果,虽然你是我的母亲,但是我却不觉得你是无辜的。既然你现在疯了,也好,省得想起这一切,慢慢跟自己折磨。”

  岑父因为工作忙碌。也不时常回来,没想到一回来,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岑父的手段,自然要高出许多,不是岑母那样目光短浅的人。

  差不多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想着之前那些事情怕是兜不住了。

  岑父没有给于风眠喘息的机会,他手上掌握了他的一些证据,凭借着这些年来的关系,警察很快找到了于风眠。

  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于风眠,也是俞冬。

  于风眠很淡定跟那些警察走了接受调查,他第一时间便猜到这件事情的作俑者是岑父。

  岑父将他杀人的手法用匿名邮件发送给了警局,前几年著名的亡魂曲杀人事件,算是有了头绪。

  于风眠十分配合,配合到让警察都觉得这个很好讲话,笑起来干净温和的男人,会是个杀人狂魔。

  虽然不至于一时弄死于风眠,但也够他在监狱里关一段时间,岑父有足够的时间对付阿慈。

  岑父自然也清楚,自己的儿子跟那个叫任慈的丫头来往很密切,他实在想不明白,儿子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竟然联合外人,这样对付自己家的人。

  岑父心中虽恨。但是没有立时对儿子发脾气,而是好声好气的叫他回来一起吃个饭。

  岑夫人已经被送到医院进行治疗,岑父对这个太太也没有多上心,从一开始,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才与这个女人结的婚。

  而且这些年来,这个女人仗着娘家的势力,对他也没多谦和,很多时候,岑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见她。就尽量的不与她相见。

  岑劲回到家中,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心里清楚,父亲叫他回来,肯定与阿慈的事情有关。

  果真,父亲开始一番斥责,不轻不重:“我知道你当年受了很多委屈,你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为了那个叫阿柔的女孩,做了很多错事,爸爸也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一次,你怎么能联合那个叫阿慈的丫头,来对付你妈妈?”

  岑劲:“我没有,不管我有多么恨她,讨厌她,她还始终是我妈妈,我并不清楚他们的事情,与妈妈的计划。直到出事后我才知道,而且这件事情……是妈妈自己挑起来的。九年前犯下的错,现在还想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阿慈。”

  岑父痛心疾首:“这个愚妇!做事不经过脑子!!”

  岑劲:“阿慈并不是阿柔,她没有阿柔那么好对付。这次,阿慈便是利用了妈妈的心理,来了一招将计就计。”

  岑父抽了口气:“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你现在哪里也不要去,就好好留在家里,任家的事情,我不希望与你再有半分牵扯。”

  岑劲向来在这个家里没有说话的话语权,既然母亲不管着,父亲也会命令他,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但是岑劲又天生的反骨,只是表面答应了父亲,没有再说别的。

  岑父见他规矩,没有出言顶撞,这才放了他,让他回了房间休息。

  但这一切都只是表面,如果岑父真如他们那样好对付,那么之前任家也不会惨烈得这么彻底,弄得家破人亡,却没有人问津的地步。

  岑劲在房间里,有些坐立不安,说实话,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

  此时,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岑劲看了眼来电,是阿慈的电话。

  他没有多想接了电话,那端传来阿慈声线没有起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

  “你现在还能出来吗?”阿慈问他。

  岑劲冷笑:“拜你所赐,我现在想出来一趟很难。”

  阿慈:“哦,抱歉。”

  岑劲:“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不应该只是问候吧?”

  阿慈:“只是问候,顺便问你什么时候出来见个面?”

  岑劲调侃道:“难道你是想我了?”

  阿慈:“你觉得呢?”

  岑劲:“你能算计我妈。未必能算计得了老头子,那人精明得很。”

  阿慈:“是吗?谢谢提醒。”

  岑劲:“不用谢。”

  阿慈:“如果你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吧。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着,阿慈挂断了电话,若有所思的站在窗前看着夜幕降临。

  于风眠突然入狱了,之前雪莉打电话过来告诉她,她并没有感到很意外。

  不过于风眠那种人狡猾得很,她反而不是很担心。

  但是她得找个时间回去探望他,好理清楚一些事情和思绪,才能安排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复仇。

  此时梁湛带了晚餐进来,问了句:“你……刚才和岑劲打了电话?”

  “嗯。”阿慈应了声。

  梁湛:“你还要和岑劲见面?虽然岑劲和他母亲不合。但依旧是他母亲,难不保他会对你……”

  阿慈冷笑:“不将他钓出来,又怎么能钓更大的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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