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再瞒也瞒不住了!”袁佑源狞笑一声,从耳朵里取出一枚金针,那金针迎风便涨,变成一条齐眉长棍。
没错,虽然看上去,无论是藏在耳朵之中,还是随意变大变小,这些特征,都像极了传说中的神兵——如意金箍棒。但是,袁佑源手中这条,不过是一条普通的法宝,只是这位卷的修炼者,故意制造这样一件法宝,向着心中崇敬的人物致敬而已。
僧正坊一看,双方这都亮兵器了,自己也上吧。
可是正当僧正坊想要出手的时候,他却看到,黄判空着的手微微地摇了摇,显然是在示意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同时,一道极细极短的黑光,从他的手中窜了出来,流到了地上。
这家伙,在出阴招!僧正坊飞快地就判断了出来。
“袁前辈,这是连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要拿掉吗?”黄判微笑着询问袁佑源,但是他的眼中,却是难以言喻的冰冷。
“你连成名的判官笔都拿出来了,难道我还有隐瞒的余地?”袁佑源很是无奈地狞笑道:“来吧,让我见识见识,当年叱咤风云的冥渊天才,判官黄判吧。”
“黄判的外号不应该是谎判吗?”莎拉很好奇地问僧正坊。
“你没有好好地了解过黄判吧?”僧正坊很是无奈地看了莎拉一眼,很是无奈地说道:“怎么会有人的外号是谎判呢?”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僧正坊作为兵法达人,自然深谙此道。临行前,他花了很多的功夫,了解自己的两位搭档,而其中的重点,自然是黄判。
闵悟和黄判年轻之时,因为都是冥渊派的后人,而且都是少年成名,所以被并称为冥渊双子,阎王谎判。可是后来黄判因为长期消失,泯灭众生,闵悟则因为声名日盛,成为了中洲第一夜守。
不同的遭遇,却意外地造就了类似的结果,直到今日,闵悟的阎王之名,早已被人所遗忘。而黄判曾经的称呼,也早就被人们忘记了。
黄判的外号,并不是谎判,谁会用这么难听的外号呢?闵悟之所以叫阎王,是因为行事霸道,性格强势。而黄判的外号,则是与他的名字和武器息息相关。
没错,黄判的真正外号,正是判官。
“判官!”莎拉不愧是在中国长大的狼人,很好地理解了判官的外号,品评道:“这个名字,确实比谎判什么的有气势多了。”
“有气势的可不止是名字啊!”黄判笑道,手中的四尺大笔一挥,甩出一道墨汁,同时,笔端的“生”字,骤然闪现了一道金光。
“墨生·祸斗画影!”
随着黄判的声音,之前被挥洒而出的墨汁,竟然在半空中扭动着,不断改变形状,最后变成了一只生有五条尾巴,面如胡狼,四肢修长,尖牙利爪的恶犬。
“那墨汁竟然变成了画一般的祸斗!”僧正坊震惊。
“什么是祸斗?”莎拉问道。
“中洲的中有记载,南蛮之地,有犬似狐,生有五尾,名为祸斗。性喜食粪,会用污秽之火,通人性,晓变化。常化为人,潜藏于南蛮部族之中,故南蛮有部族,名为祸斗族。”僧正坊展示着自己的博学,却丝毫没有得意的神色,而是很严肃地看着那只祸斗:“原来,那些墨汁,是用来召唤画影的,那只祸斗,就类似于式神一样。”
“式神?”莎拉不解:“中洲的式神,不应该都是实体,完全由人造的战斗生物吗?怎么用墨汁也能变成式神?”
“这个可能更类似于瀛洲阴阳师的式神,利用媒介,将某种妖怪或者恶鬼的力量,以载体呈现出来。”僧正坊分析道:“但是,这样的式神,因为媒介的承受力不足,所以一旦承受攻击,就会彻底破散。”
“也就是说,那个祸斗画影,一受到攻击,就会破散?”莎拉难以置信,因为那祸斗看起来可是气势滔天,凶威炽炽,丝毫不像是那种可以被一击ko的纸老虎。
祸斗画影仰天咆哮一声,张口一吐,竟然从口中喷出同样是墨汁形成的火焰。那火焰虽然如同画出来的,但灼热的温度,即便是连距离极远的僧正坊和莎拉都能感受到。
“那笔墨所画的火焰,竟然真的有温度!”僧正坊再次吃惊,他发现冥渊派真是个不得了的门派,闵悟那样的强者就算了,这个黄判,虽然绝对实力不如自己,但是所用的法术却也是诡秘非常。
“哼,雕虫小技。”袁佑源确实不以为然,信步上前,持棒乱扫,轻而易举之间,就将祸斗画影所喷出的污秽之火打了七零八落。竟然好像丝毫不惧那画影之火的高温,如同信步漫游一般,就破解了祸斗画影的攻击。
可是,僧正坊却看到,那些被击碎的污秽之火,竟然再次化为墨滴,散落在地。战斗经验丰富的僧正坊,立刻知道这招数绝不只是威力那么简单。
理论上,黄判从判官笔上甩出的墨,乃是由法力所化,法力既已被打散,那么墨滴就应该消散才对。可是此时此刻,墨滴却如同实质一般,洒落在地,这个细节,说明这些墨滴之中,还藏有后手。
然后,僧正坊就看到,之前从黄判手上流到地面上的,那道极细极短的黑光,竟然通过散落的墨迹,隐藏着行踪,一点点接近着袁佑源。
原来如此!僧正坊在内心惊呼。
袁佑源打碎污秽之火后,并未停步不前,而是以更快的速度飞身而上,挥舞手中长棍,一棒打下,将祸斗画影敲了个稀巴烂。
“哗啦!”祸斗画影只挨了一棍,便被打成了无数墨滴,洋洋洒洒溅满了这间不小的书房。
这下他悲剧了。僧正坊已经在内心里,默默地为袁佑源祈祷起来,希望袁佑源不要死的太惨,因为此时此刻,僧正坊已经知道,黄判想要做什么了。
果不其然,即便是自己的祸斗画影被砸碎,黄判也没有丝毫的表示,只是判官笔再度挥舞,再次甩出两道墨汁。
“墨生·傒囊画影!”
“墨生·要鸟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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