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上去年纪和任琅差不多的少年就跑进了店里,看着溜蚂蚁的任琅,笑道:“任琅,你们家这破店终于连工商局都看不下去了吗?”
“是你啊。”任琅看着来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人叫蒋佑党,是任琅的高中同学兼好友,两人就住在同一条街上,每天见面的时间那么长,相互之间谈话自然一点顾忌也没有。
“今天可以查高考成绩了,你查你的成绩了吗?”蒋佑党问道。
“还用得着查吗?最好就是二本,考不好的话估计就是三本线也上不去。”任琅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也去不了什么好学校,我每天守着这家破渔具店就好了。”
“你爸呢?你问过他的意思了吗?”蒋佑党好奇。
“哼,他都失踪快一年了,按照国家法律,基本上可以宣布死亡了。”任琅说道:“要不是每个月都有钱打到我卡里,我真怀疑他在哪个深山老林里被困住了。”
“也许只是周游世界散散心去了。”蒋佑党往好处想。
“那就更管不着了。”任琅淡定无比:“他连我的事和店里的事都不管,我上大学这种事他也没什么意见可以发表的吧?”
“可是就算你不关心自己能去什么大学,你总要看看,咱们班的女神究竟去了哪吧?”蒋佑党说道。
女神嘛,在每一个屌丝的少年时代,总会有这样一个女孩子,她来过,然后又离开,在屌丝的内心里留下一道淡然又哀伤的疤痕。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分明和女神没发生过什么故事的屌丝,总是会忍不住回想起女神的音容笑貌,好像他真的曾经拥有过女神一样。
任琅就是这样一个屌丝。
“她去哪里上大学,真的和我有关系吗?”任琅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但是无论语气多么满不在乎,在结尾时那一声浅浅的叹息,终究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女神姓竹,很罕见的姓氏,名叫竹茹,很诗意的名字。女神很美,当然了每一个女神都很美,只是竹茹与众不同,在任琅的记忆里,竹茹总是穿着一件微微泛出淡青色的白色连衣裙,捧着很文艺的书,穿梭在热闹的学生群里,显得格外的清冷脱俗。用一句俗语说,就好像是“站立在堆肥中的鹤”一样与众不同。
喜欢竹茹的人很多,而任琅不过是茫茫众生中的一员。虽然有幸和竹茹在同一个班级里,但是任琅觉得,自己和竹茹的关系或许从来就没有比全年级任何一个男生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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