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被打,后妈发出“咯咯”的笑声。不知道打了多久,爸爸终于打累了。后妈回到房间。
她靠在墙角,半天都动不了。这一次打的比平时都狠,身上已经血迹斑斑。她挣扎着爬过去,把娃娃捡起来抱在怀里。
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也能被妈妈抱在怀里。
她就这么蜷缩着睡着了,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看到爸爸和后妈抱着弟弟,正在吃饭。她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
身上又烫又疼,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猜自己是病了。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病了就要多睡觉。
于是她又沉沉地睡去。
睡了醒,醒了睡,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病的厉害,连动都动不了了。
而爸爸和后妈,没有一个过来看看她,就让她蜷缩在墙角,甚至没有把她挪到床上。
几天之后,她好像已经不行了,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迷糊中她听到了爸爸的声音:“这丫头莫不是要死了吧。”
后妈说:“那还不赶紧弄走,死在家里多晦气。”
“不送去看看吗?”
“看?你有钱你送啊,都这样了,让人家知道了准说我们虐待她,一个赔钱货,你不嫌丢人?”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去找个席子来吧,晚上我送山里去。”
“赔钱货要什么席子,找个麻袋就行了。”
…
她的心生疼,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她好不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生下来,为什么苦了十年就换来一个麻袋?她也是爸爸的孩子,为什么爸爸会那样对自己?
夜晚降临的时候,爸爸拿着米袋子来了,把她往袋子里装的时候,洋娃娃掉了下来。
爸爸问:“这个娃娃给儿子玩吗?”
后妈捏着鼻子说:“脏死了,一起扔了算了。”
爸爸点点头,把娃娃也一并塞进麻袋里,用绳子扎紧了袋子。爸爸轻轻松松的提起袋子,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轻?”
是啊,已经十岁多的她,只有三十来斤,怎么这么轻?
爸爸骑着摩托车,一路颠簸来到山脚下,本来想把她扔在山脚下的,但又怕来往的人看见,就扛着她上了山。
到了半山腰,爸爸把放在一棵树下,解开绳子,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夜里下了一场雨,她喝了些雨水,反倒醒了过来。她挣扎着从袋子里爬了出来,抱着娃娃,摇摇晃晃的走在山路上。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再加上生病,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倒下。
走了没多久,迎面来了一个背着背篓的人。她像是看到救星一样,伸手拦住了他。
被拦住的男人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浑身是伤的小姑娘,问:“你干什么?”
小姑娘有气无力的说:“饿、饿了…”
男人的眼睛轱辘一转,看着小姑娘问:“饿了呀,那叔叔带你去吃点东西?”
小姑娘激动的点点头,说:“谢、谢谢。”
山路太滑,走了没几步小姑娘就滑倒了,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放下背篓,说:“上背篓里吧,我背着你走。”
小姑娘很感动,她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大好人。男人把她抱进背篓里,边走边问:“你多大了?”
“十岁。”
“十岁了啊?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嘛。你自己在山里做什么?爸妈呢?”
小姑娘抿着嘴,不说话。男人大概是猜出来什么,就说:“一会啊叔叔带你去吃点好的。”
“谢谢…”
男人背着她往山上走,她在背篓里被颠簸的很快就困了,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她睁开眼睛一看,是那个叔叔,正一脸兴奋的扯她的衣服,而她的上衣,已经被扯开。
她惊恐又羞愤,一手抓着衣服努力想把衣服合上,另一只手举着洋娃娃,砸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几经折腾的她哪还有力气,男人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洋娃娃,随手一抛,娃娃就顺着山石滚落下去。小姑娘顿时急了,挣扎着要起来,想去找回自己的娃娃。
解不开她裤子的腰带,男人也烦了,转身从背篓上解下绳子,把她的手给绑了起来,扣到树上,直接撕裂了她的裤子。
然后她就这么被侵犯了。
她疼的晕了过去,等她在睁眼的时候,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她是真的感觉自己不行了,她努力的往娃娃掉落的方向爬了爬,但是她真的爬不动了。她就这样保持着想要爬的姿势,不甘心的咽了气。
等到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她想找回她的娃娃,但是她离不开这座山头,每次想要离开,就会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扯回来。山里的小鬼告诉她,只要多shārén,煞气重了,山神自然压不住她。
于是,她就开始在山中徘徊,但是上到这半山腰的人真的少之又少,看到姜典的时候,她马上就跳了出来。
听到这里,姜典觉得挺难过的,好好的一个姑娘,还可来得及享受生活,就在折磨中死去了。
姜典站起来,往小姑娘那里走去。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小姑娘凶狠的瞪着姜典,问:“你要干什么?!”
姜典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你受苦了…”
小姑娘一愣,表情还没来得及换,眼泪就流了出来。接着,她像个正常孩子一样,委屈的大哭起来。
姜典心里酸酸的,就一直拍着她的后背,说:“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让玄夜帮帮你。”
小姑娘哭了好长时间,玄夜和姜典就静静的陪着她。等她哭够了,玄夜问:“你的娃娃找到了吗?”
小姑娘摇摇头,说:“没有,应该掉到山脚下去了,我下不去,也不知道被人捡走没有。”
玄夜看了看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镜子照向她,问:“看看你的样子,像不像你的娃娃?”
小姑娘看向镜子,一脸惊讶的说:“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