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说完后,扁鹊看着姜典说:“你再给她把符挂上。”
姜典听了,抬手又给玄夜把护身符戴到脖子上。扁鹊又把了半分钟,松开手说:“戴上就阻滞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养成阵,那种阵法是会随着时间和人越来越贴合,要是那种阵法,估计戴符也不管用了。”
玄夜点点头说:“你猜的没错,这个纹身洗不掉。洗了很快就会返色,而且就像被激怒了一样,这个纹身会疯狂进食。如果不处理那么纹身的人很快就会倒下。帮我把那根毛取出来吧。”
扁鹊听了手插进衣服里一摸,一把特别薄的小弯刀就被拿了出来。她走到玄夜身后,又仔细的看了看纹身,接着手起刀落,她的手上就多了一根毛发,而玄夜的背上只有很少量的血迹。
华佗拿出药膏给玄夜擦了伤口,玄夜穿好衣服,接过扁鹊手里的毛发对着灯光看了一眼,说:“和周墨身体里的那根一样,不过比那根细了很多。”
华佗看了看,说:“大概他的那根是养粗了吧。”
玄夜捻着那根毛,忽然灵光一闪,打开背包摸出一个小瓶子,把毛放进去后找了一张灰色的符,在上面画了几笔后堵在瓶子口。
华佗看着玄夜问:“大王你要用煞气养它?”
玄夜看着瓶子说:“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它引出来。我已经来了好几天了,要尽快处理了。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俩自便吧。”
华佗听了,对玄夜躹了一躬,说:“那华佗先告退了。”说着他伸手拉住扁鹊,两个人消失在门里。
看华佗走了,姜典走过来看着玄夜装毛的瓶子问:“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
玄夜看看手机,对姜典说:“别着急,一会过了十二点带你夜探纹身店。”
在等待的时候,玄夜给周天发了条信息,告诉他如果周墨身体比较好了可以带回家休养,把那个平安结挂在他的房门口。
大概是农村的信号太差,消息发出去好长时间都在转圈,玄夜懒得等回复了,把手机收起来,往床上一躺,说:“先眯一会,养精蓄锐。”
姜典看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嘟囔道:“眯一会估计就起不来了。”
玄夜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姜典无聊的拿着手机玩了起来。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姜典搓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他准备再等几分钟,等正好12点再喊玄夜。
12点钟,玄夜准时睁开眼,她一坐起来把旁边昏昏欲睡的姜典给吓了一大跳。
姜典摸着胸口说:“你起的真准时。”
玄夜穿好鞋子,把隐形眼镜拿了下来装好,对姜典说:“走吧,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姜典收好手机,跟在玄夜身后,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连狗叫声都没有。
两个人像做贼一样,贴墙站着,姜典小声说:“还真是月黑风高,晚上来时月亮还挺亮,这会却被乌云给挡了。”
玄夜四处看了看,说:“走,跟在我身后,小心点。”
“嗯。”
两个人很快摸到冯苏志家门口。玄玄走到墙边,对姜典说:“你能上去吗?”
姜典摇摇头说:“太高了啊上不去。”
“那你蹲下,我踩着你,我先上去然后拉你一把。”
姜典听话的蹲下,玄夜踩着他的肩膀,扶着墙说:“起来吧。”
姜典慢慢的站起身,玄夜比他想象中轻很多。玄夜顺利的上了墙头,往院子里一看,她皱起了眉头。
院子里鬼气缭绕,阴森森的。姜典伸手拍拍她在墙外的腿,示意拉他上去。
玄夜弯下腰伸出手,把姜典也拉上墙头。两个人慢慢收回腿蹲在墙头上,看了一会,玄夜挪动脚步准备上平房顶看看。
为了照顾姜典,玄夜挪的很慢。两个人挪到平房顶后站直身体,四周太暗了,玄夜掏出手机,她不敢直接打开手电,只能借助屏幕的亮度,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
屋顶上有不少骨头,大的小的都有,姜典一不小心踩到一根,发出“嘎巴”一声脆响。
姜典吓得一把捂住嘴不敢动,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很快传来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是很轻的脚步声,有人上来了。
玄夜往姜典那里挪了挪,把姜典挡在身后。来的是那个妇女,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她慢慢走上房顶,玄夜悄悄捏了张符,她准备在她发现他们的瞬间制住她。
果然,很快妇女就发现他们了,玄夜能感觉到视线的碰撞。姜典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像打鼓一样,静夜中尤其明显。
对视的几秒,妇女却没做出任何反应,继续往前走了一圈,然后从楼梯走了下去。
“上面怎么样?”冯苏志的声音传来。
“和平时一样。”
“那刚才的声音?”
“大概是骨头晒脆裂了吧。”
“哦,那休息吧。”
接着传来关门声,姜典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胸口,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玄夜在姜典耳边小声说:“你在这不要动,我自己转一圈。”
姜典点点头,他也确实腿软了。就算他眼睛现在看不见那些东西,他也能感觉到这个家有种不自然的阴凉,他认定这里有“小伙伴”。
玄夜在屋顶转了两分钟,回来后对姜典招招手,说:“先回去吧。”
两个人走到墙头边,姜典咬咬牙跳了下去,脚底麻酥酥的疼。他稳了稳,轻声说:“下来吧。”
玄夜坐下来,慢慢滑下去,落地前姜典伸手接住了她。两个人快速走回去,一进门姜典赶紧把门栓好,拍着胸口问:“刚才没被发现吗?”
玄夜说:“肯定被发现了,只是她没说。”
姜典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她胆子也挺大,大半夜一个女人自己上屋顶,黑灯瞎火的也不害怕。”
玄夜坐在床边,没有接话,坐了一会她脱掉鞋子躺下来,说:“睡会吧,明天再说。”
姜典看看床,再看看凳子,算了,还是上床去吧,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在凳子上睡一夜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