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拉亮台灯去看陶杰,他并没有醒,而是边睡边抽泣。玄夜轻拍着哄他,边拍边四处观察。
屋里没有异常,她看了下时间,快十二点了。玄夜哄了一会,陶杰换了个姿势,不再哭泣。
这一折腾玄夜也没了睡意,她关掉台灯半躺在床上。这会儿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候,直接告诉她大鱼要来了。
很快,屋里的温度开始下降,一张脸出现在窗户上。
玄夜不动声色地盯着这张脸,她知道这是陶嵩的爸爸陶忠义。但是这脸和遗像上的差远了,形容枯槁、鬼气森森。
他趴在窗户上,猩红的眼珠子来回转动。当看到床上的孩子后,陶忠义的脸上挂上了诡异的笑容。
他就这么诡异的笑着往前倾,很快挤过玻璃进到房间,在床前站定后,他直接对着睡在外侧的陶杰伸出了干柴般的手。
陶忠义抓住陶杰的手腕,攥了几下之后开始往后拉。陶杰大概是感受到了什么,哇哇大哭起来。
陶忠义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拉着陶杰的手腕。玄夜有些好奇,他既然能穿透玻璃,对孩子应该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他这样拉着陶杰有什么意义?
玄夜边想边把注意力集中在陶杰被抓住的手腕上,仔细一看,他拉的哪是手腕,是陶杰的魂。
陶杰的魂魄被扯的有些动摇了,陶忠义显得非常高兴,继续往外扯。从头到尾完全没有发现一旁的玄夜。
眼看陶杰的魂魄就要被扯出来了,这时候玄夜一把搭上陶忠义的手腕,用力一扯,冷森森地问:“自己的血脉都舍得下死手?”
面对突如其来的声音,陶忠义显然被吓的不轻,血红的眼珠子瞪着玄夜,生气的问:“你是谁?”
那声音又干又涩,就像拉大锯一样,听的人起鸡皮疙瘩。玄夜甩开他,把陶杰抱在自己的怀里,边哄边说:“你管我?”
陶忠义怒视着玄夜,问:“是不是陶嵩那个不孝子找你来的?”
玄夜反问道:“陶嵩不孝?不孝怎么会按照你的遗愿把你和镇魂珠一块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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