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新房呆了两天,林秋阳和王羽不知在外面搞什么,我是既担心又害怕,已经连着几日没怎么睡了。
客厅里传来电视声,彦欢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边吃爆米花边看节目。
一则新闻播报从里面传来。
“据前方记者查明,五天前一艘私人游艇从连海市所属青口海岸驶离,至今仍下落不明,海警已出动五艘救援艇和无人机进行搜寻,希望尽快传来好消息,如有知情者请拨打奉天警方电话提供线索,联系人:陆警官。”
我看着屏幕上的警方通报,陆凌云的电话号码就印在上面。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喂~~”
“彦成,是我,钟万盈,现在方便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犹豫了片刻,暗想:她为什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好吧,我去哪找你。”
“我的律师楼下面有间咖啡厅,我在那等你。”
钟万盈说话的语气十分焦急,我换上外出的衣服,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
“表哥,你去哪?”
“有事,你好好在家呆着别乱跑。”
“大表哥不让你出门,他特意嘱咐我看住你。”彦欢放下手中的爆米花从沙发旁走到我面前。
“你个小丫头还想控制我?”我说着用手指点点她的头,继续说道:“允许你打小报告,你告诉他钟律师约我过去聊天。”
“哦~~”彦欢懵懂的看向我。
走出家门驾驶红色跑车直奔钟万盈的律师事务所,她似乎早就等候在咖啡厅里。
靠近窗边,紧致的盘发,冰冷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憔悴,白色的衬衫外套着束身的黑色小西服。
从领口的褶皱来看,应该穿着超过两天。
“钟律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钟万盈起身示意我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招呼服务生点了两杯咖啡。
“彦成,那天我从市局处理完你的事才知道,我儿子失踪了,而且他很有可能也登上游艇,你是不是知道点事情,可以帮帮我吗?”
钟万盈开门见山的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知道小波平时不太近人情,他的那些朋友也没几个好东西,但是他还是个孩子,如果真的遭遇不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我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你拿钱养出来的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不是省钱了。”
“没有他我还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他是我精神的寄托,不管我的人生变成什么样,只要他好好活着开心活着,我就知足了。”
钟万盈抹了一把眼泪,我把原本要骂她的话咽了回去。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念在她是一个母亲,我还是选择原谅,原谅陈洪波几次三番的针对我,伤害我。
静下心我缓缓开口说道:“我是知道一些事。”
她的眼神里充满希望,伸手拉起我放在桌上的双手。
“听说庄辰也在船上。”
她点了点头,说:“是的,他也在,而且我们两家都收到了勒索信。”
“勒索信?你给了吗?”
“给了,我已经往国外的账户打了两千万,但是现在还没有游艇的下落,我真的很担心,担心小波的安危,他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
钟万盈说着又要哭,我赶紧拿纸巾递给她。
“其实那晚我跟朋友一起过去,但是我们开错了路所以抵达码头时船已经开走了。”
“那么说···小波真的有可能回不来了?”
“别别别,你别太悲观,我觉得既然有人提出交赎金,说明他还是安全的。”
“真的吗?”
“要不你再问问庄家,看看他们有没有好消息。”
我喝了一口咖啡,偷瞄钟万盈一眼,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有说话。
“对了,钟律师,勒索的事你报警了吗?”
她摇摇头,说:“没有,我并不差两千万,我只想让儿子平安回来。”
“陈洪波的事我会帮你留意,其实我也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她抬起头看向我,我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压在咖啡杯下推到她面前,说:“请你帮我把这个东西交给奉天康复中心里一个叫邢野的男人,我不太方便主动联系他。”
她把咖啡杯拿起来打开纸条看了一眼,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这件事别对其他人说,你知道我现在跟市局的那些人关系僵了,怕影响不好。”
“我明白了,谢谢你今天能来。”
“不用谢,有什么情况你再联系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钟万盈起身离开,我看着她从窗外的路边走过去,站起身准备离开,肩膀却被按了下来,林秋阳从旁边经过坐在我对面刚刚钟万盈的位置里。
沉着脸色说道:“你来见她怎么没告诉我。”
“呃···她就是问了问那天发生的事,问我有没有参与。”
林秋阳摆弄着面前的两个咖啡杯,没有抬头接着问:“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本来是要上船,但是开错了路等我到达的时候船已经开了。”
“她没怀疑?”
“哥~~我很精的,不会给你惹麻烦。”
林秋阳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不是不相信成成的能力,但这件事你不要再掺和下去,四家的钱已经到账,一共是一亿两千万。”
“怎么多了两千万?”
“昨天姓毛的小子企图逃跑,打伤了志刚,好在王羽及时拦住,不然事情就败露了,所以让他们家多出点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毛一廷怎么样了?”
“王羽收拾了一宿,这回老实了,他们四个明天会被送走,你还要看一眼吗?”
“嗯。”我肯定的回答他。
我坐上林秋阳的车来到郊外别墅,地下室里因为多了四个男人散发出更加恶心的气味。
我推开关押陈洪波和庄辰的房门,看见其中三个被铁链拴在三个角落,毛一廷独自被钉在墙上,连脖子上也有链条,一旦体力不支双腿下滑,人很容易被勒死。
他身上几乎没有好地方,鞭子抽打过的血痕渗透了衣服,看起来遭了不少罪。
“志刚,把他先放下来缓缓,留口气再挂上。”
志刚从我身后进来,他头上缠着纱布,眼神凶狠的瞪着半死不活的毛一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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