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哇......哇!”
“奶奶......呜呜......”
“哥......”
“......”
哭丧声还在继续着,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歇斯底里,仿佛要哭出生平所有的痛苦一般。
而与他们不同,我们现在心里可谓是满满的恐惧,耳听着哭丧声越来越近,我们却惊得脊背发寒、两股战战,老久都没能动弹一下,直到看到哭丧的队伍。
不过,看到以后,我们却更是惊悚了!
这支队伍有多少人,我们现在看不太清,他们多数都穿着明朝的汉服,最前面几人甚至还穿着一身的白色孝服,一边哭丧,一边晃动着前进,黑暗中借助着月光一看,有些影影绰绰,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说实话,出殡队伍我不是没有见过,但是大晚上的我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这个地方可是无灯巷啊!我们根据传说的记载,一路顺着门轴声找来,在即将走出无灯巷的时候突然间就见到了他们,听着他们的哭声,那场面,简直能把人吓死!
要说起来,铁蛋他们可能还好一些,但我这里却不行了。这支出殡队伍里,到处都充满了一股危险的气息,相连在一起,整支队伍就好像是一只洪荒猛兽一样,徐徐向我们推进过来,吓得我浑身都有些下意识的发颤!
“呜呜......爹啊,啊!”
“哇......呜呜......”
“......”
他们的哭声,很没有规律,悲恸至极,但听在我们的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阴森恐怖!
出殡队伍人数很多,挤满了整个巷道,而且还在不断前进着,我们现在即便再怎么害怕,也不能再楞下去了,他们前进,逼得我们也在不断地后退、再后退!
现在,我总算理解了传说中张秀才的做法,大晚上看着这支出殡队伍,我们根本就不敢背对着他们,生怕会出什么事,只能就这样颤颤巍巍的后退,期间我们愣是一个人都没敢说话,生怕引起出殡队伍的注意!
而退着退着,我们终于遇到了一户宅院,就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赶紧就挤上了台阶!
铁蛋、赵露露和张三丰这三个人,全部都面冲木门捂着眼睛,根本就不敢再多看一眼,也就我跟段三狼,拥挤中不便转身,只能硬着头皮面向巷道。
“哇......呜呜......”
“兄弟,你别走啊呜呜......”
“......”
而在我们让开路以后,哭丧队伍终于也来到了我们这一区域,硬生生的就往前走,跟我们几乎是擦肩而过,一阵阵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但他们却好像是根本看不到我们似的。
我挤在中间,想要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但偏偏耐不住好奇心,硬是越睁越大,亲眼盯着这支路过的出殡队伍。
而在观察中,我也惊悚的发现,他们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哭泣。这些人,穿着上更是吓人,竟然穿着一身寿衣,脸上毫无生色,机械般的跟在出殡队伍中,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名,看上去十分突兀,十分吓人!
每每看到他们,我心跳速度就会忍不住加快几分!
“呼......呼......”
本来出殡队伍就已经很吓人里,里面再惨杂着一些这种“人”,那种恐怖感可想而知,就连我身旁鬼见愁的段三狼,都忍不住微微喘起了粗气,似乎也受够了惊吓。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这支出殡队伍似乎根本看不到我们,或者说根本就不想理会我们,虽然看上去恐怖无比,但实际上并没有对我们怎么样,眼睁睁的看着出殡队伍从我面前路过,我心里也逐渐适应了一些。
不过,这老天爷似乎专门喜欢跟我开玩笑一样,我刚刚松懈了几分,眼前的出殡队伍里,突然就有一名穿着寿衣的怪人撇过头来,盯上了我!
这一刻,我就好像是被一只恶兽盯上了一样,心脏瞬间就传出了几分剧痛,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样,难受得厉害!
这张脸,苍白到简直不像是正常人类,那双眸子里,仿佛传达出了无尽的寒意,与他对视一眼,我整个人都好像是触电了一样,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可是,这还没完呢,就在我紧张恐惧的时候,那个穿着寿衣的怪人竟然咧起嘴,冲我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说实话,他这一笑,简直比鬼还难看!不对,他这个形象简直就跟鬼一样了!看着他的笑容,我大脑里瞬间“嗡”的一声响,整个人都好像是傻了一样,不知所措,除了身体微微的抖动以外,任何动作都不敢有!
好在出殡队伍一直都在前进,这个穿着寿衣的家伙也没办法在我面前停留多久,很快就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那种恐怖的危险感顿时就减缓了下来。
而我受过刚刚那阵惊吓,整个人就好像是虚脱了一样,使劲背靠着赵露露和铁蛋,勉强还能站着。
“呜呜......哇!”
“孩子,你这么年轻怎么就走啦,呜呜......”
“......”
出殡队伍的哭丧声一直都在持续着,声音非常响亮,但我现在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头脑中满满的都是刚刚那张恐怖的脸庞,挥之不去。
我现在甚至都已经没了时间的概念,只是呆呆的看着这支出殡队伍。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这长长的队伍总算全部走过了我的视线范围,再过了很久,那悲恸的哭丧声终于也逐渐消失了。
而在这之后,却足足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我们才堪堪稳下心神来,赵露露一副害羞的口吻说:“火哥,你能别挤我这么紧了吗?”
“啊?哦!对不住啊......”听到她的声音,我这才醒过神来,意识到这个接触太过暧昧,于是赶紧就向前一步,窜到了巷道内,脸上多少也有些发热。
虽然探险的时候,我们都是睡在一顶帐篷里的,但她睡觉的时候始终都穿着跟睡衣类似的内衣,很养眼,但却一直都很自觉地跟我们保持着距离,从来都做过什么特殊的事。像刚刚的场面,我是那穿寿衣的家伙吓得不轻,这才夸张的靠在了她的身上,事后才发觉到接触程度有点大......
好在这姑娘也没有怎么责怪我,只是红着脸转过了身,跟其他人一起,也走下了台阶,来到了我的身旁。
铁蛋看着出殡队伍离去的方向,打了个寒颤:“他们是什么人啊?”
我却苦笑着摇头说:“应该问,他们,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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