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种观点,虽然乍听起来似乎是理性客观的,但仔细品一品也不难察觉到其中夹杂着的细细的醋酸味儿,对于史瑜妍嫁了一个有钱老公的这件事,不管是持有哪种观点的人,似乎都带着一种或者嫉妒或者鄙夷的情绪。
可是如果细细追问这些说起话来带着鄙夷或者醋酸味儿的人,他们也说不出什么与史瑜妍有关的八卦绯闻,没见过史瑜妍有什么其他作风不够严谨的事情,除了最后嫁给了咸和玉这么一个大上差不多二十岁的有钱人并且离职之外,似乎在此之前就都是中规中矩,不管特别低调也并不张扬。
杜鹃没有想到史瑜妍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竟然会保密工作如此到位,这样一来关于她和咸和玉的事情自然就打听不出来太多。
黄帅和尹湄在银行那边也查到了肖玲支付那一笔将近八万块的旅游费用的来源——就是她自己的个人账户,没有任何近期的汇款记录,甚至连现金存入的记录都没有,她账户上面除了被拿去支付旅游费用的将近八万块钱之外,余额还有差不多四十万的样子,虽然说和咸和玉的身家比起来这个金额实在是不算什么,但对比肖玲邻居对她平日里衣着打扮的描述,也还是有些不打匹配的。这笔钱当初并不是一笔直接存入的,而是由非常琐碎的很多次小额存入最终凑成的,之后被肖玲以她母亲的名字存了为期一年的定期,之后又重新以她自己的名义存着,时间跨度很大,与咸和玉之间的离婚也被包含在了这其中。
从多笔小额存入这样的一个情况来看,很显然这笔钱绝对不可能是咸和玉与肖玲离婚的时候作为财产分割划分给肖玲的,如果非要说的话,杜鹃到觉得这一笔钱更像是肖玲自己的一个小金库,咸和玉都未必知道的那种。
“你们会不会觉得特别奇怪?”她问其他三个人,“虽然说肖玲一直是属于全职主妇的那样一个角色,自己并没有什么稳定的收入来源,但是就算这样,离婚的话也不可能就分给肖玲和咸伟伟那么一套破房子——肖玲祖母留下的那一套不算的话。毕竟咸和玉的身家有多少,咱们在调查的过程当中也有所了解,除非这里面涉及到肖玲有什么过错在先,否则两个人的婚姻维系了这么多年,解除婚姻的时候就算分割共同财产不可能对半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吧?”
“这个我倒是有听说一点,”尹湄在杜鹃说完之后开了口,虽然她说话的声音比较小,看起来也略显局促,但是敢开口对于她而言,似乎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了,“之前咸和玉找了一个特别厉害的离婚律师,据说那个律师经手的离婚案件,不管代理的是什么样的人,都能确保对方的个人利益最大化。”
“会不会是咸和玉抓到了肖玲的什么把柄了,所以被那个离婚律师拿来大做文章?”黄帅提出一种假设,他对杜鹃和唐弘业说,“你们之前去找肖玲和咸伟伟母女的时候,不是说她们的那个邻居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说肖玲这个人的作风可能也不是特别严谨,会不会当初咸和玉的律师就是从这个方向下手的呢?”
“我觉得不太可能,”唐弘业并不赞同黄帅的这种假设,“刚才我们也讲到了,咸和玉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当初咸和玉为了发家起步,拿下一单大生意,他可以把肖玲直接丢去医院给客户的长辈陪护一个星期,给那种卧床不起的老人陪护可是苦活累活,一个连自己丈夫让自己去做这种活儿都认命的女人,你觉得她可能在外面还有什么别的非正当关系么?我看那个邻居说那样的话,就是单纯对于因为嫉妒人家母女俩出去旅游什么的,所以才酸溜溜,说不定之前一直觉得肖玲作为一个离异女人,被有钱的老公甩掉了,带着一个孩子挣扎着过日子,应该是最凄惨的角色了,有这么一个人在自己周围,就能让她觉得自己过的不那么悲催,结果现在那个人竟然花了大价钱出国去豪华游,邻居当然心里面不平衡了。”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