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天正在享受吹牛皮的快感,突然来个插嘴的不给面子打脸。
李大游侠立马眉毛一立,横起千机棍,目视声音来处,怒不可支,冷眼一看,不光眉毛立起来,全身汗毛包括头发都立起来了。
红彤彤两个小灯泡的玩意悬浮在前方十几米的半空上,火光散射出洞口,李柏天内力强悍,又是武术大师职业,眼神特别好。
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到这玩意的基本轮廓。
分明就是一颗人头,上面两只眼睛发着红光,诡异吓人的很,尤其是又是没有任何天光的黑夜,要特么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李柏天觉得好想尿尿。
“这~~~这特么是什么玩意?”
李维娜整个人已经吓软了,瘫软在篝火旁,泪流满面鼻涕泡,颤声道:
“他~~他就是密巫巴图,夜晚的神灵!他找到我了,我注定是祭品!”
“尜尜尜~本尊看上的祭品,便是上天入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因为我即是命运,李维娜速速归来!”
听到巴图那好像金属摩擦般刺耳的声音,李维娜的身体抖得筛糠,磕头如捣蒜,哭着呢喃道:
“李维娜错了,李维娜知道错了,上师饶命,上师饶命!”
李柏天心讨:
“嗯~~~从没和单独的脑袋打过架,胜负不好说,这特么超出常理,属于神秘学范畴,劳资可是武侠类的代表,不是灵异类的,不易互相交流。
既然李维娜知错了,那么~~~我就睡了吧!”
这货打了退堂鼓,大唐男儿风采全无。
然而,巴图下面的话,却让李柏天重新变回大唐游侠。
“尜尜尜,好,成为祭品,嫁给树神,你也会成为附庸的神灵,这是我赐予你的造化,至于你旁边的男人,胆敢对本尊横棍无理,却是死罪难逃,让你的血,洗刷你的无理吧!”
李柏天眉毛一挑,心道:
“草拟吗,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吗!逼老子动手!”
仔细琢磨一下,对方就一个脑袋,能叽叽咋地,大不了被咬一口。
当下也是倒驴不倒架,粗声骂道:
“你这飞头獠子,胆敢对本大侠无理,不怕我把你这脑壳剥了皮肉当尿壶吗?”
巴图,或者说巴图的脑袋驴不胜怒,怒吼一声,速度奇快的飞向李柏天,嘴巴长得老大,獠牙奇长,犹如吸血鬼。
李柏天骂他飞头獠子,一点也不委屈了他。
那脑袋速度奇快,甚至在空气中带动了风声。
两只火红无瞳的眼睛在半空中画了两道平行的弧线,落点正是李柏天的咽喉。
李柏天真没惯着他,直接燃烧一百点气值,手里千机棍由下往上使劲一挑,使出打狗棍挑字诀的捣乱狗窝,正抡到这飞头獠子的下巴上。
“嘭~~~嗖!”
尖嘴猴晒,稀疏胡子的脑袋,被李柏天一棍子打的飞出去,比来的时候速度快多了。
在空中画了一条老长的弧线,飞出老远,噗通落尽河水里。
隐隐就听到那脑袋在河水里呛了水:“咳咳,噗!咕噜!噗!咳咳!”
李柏天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也不知道什么叫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只知道,得手不饶人。
当下,拎着千机棍,直接冲进大雨之中,施展燕子三抄水,速度奇快,踩踏着河水冲过去。
“啊?”
那飞头獠子一看李柏天怒吼着,拎着棍子冲过来,不由得吓了一跳,在河水里转了两转,蹭的一下飞起来,转回头就要逃。
李柏天可算知道什么叫恶鬼也怕恶人,追着后脑勺又是一棍子,直接把那脑袋打的飞进丛林,隐隐听到一句很熟悉的话:
“我还会回来的......”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熟悉的台词到底是在那里听到过。
于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飞头獠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密法,脑壳非常抗打,也仅此而已,自己已经妥妥放心,只要他敢回来,那就再打一次。
甚至,他正在研究,可不可以用自己的风衣,想办法把这脑袋卷住,然后乱棍打成烂西瓜,毕竟那风衣也是塔斯牌的,用蛛丝和一些奇怪的材料合炼而成,一般的刀剑都破不开的。
李柏天拎着棍子,在大雨之中款款而归。
那身影在李维娜的眼中高大无比,她无比的相信,传说之中,大唐上国的游侠,就该是这个样子。
伟岸,强壮,武力超群。
莫名的,心里看着他就欢喜。
能不欢喜吗,这货好几十的女性NPC魅力值。
李柏天享受着李维娜崇拜爱慕的眼神,心里相当安逸,舒坦!爽!
然后打了一个喷嚏。
没啥,就是衣服被雨浇湿了,有点受凉,不过没关系,咱心里现在火辣辣的。
“大人,您的衣服湿了,小心手凉,快快脱下来,用火烤干吧!”
李柏天不傻,就是不感冒,他也不会穿着湿哒哒的衣服,难受。
于是没羞没臊的把衣服脱下来,放到火边慢慢熏烤。
“李维娜,方才那巴图为什么脑袋会飞?”
“回大人,那是密巫的神法,可以在夜里让头飞出,遨游天下,以前我也只是听说,以为是传说不曾信,如今看到才知我有多傻,无论逃到何处,也注定会被找到,成为祭品。”
“没事的李维娜,有我在,他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这飞头防不胜防,飞天遁地,大人又如何能时时刻刻用眼睛看住我呢?”
“这~~~”
李柏天却也知道,李维娜说的是事实。
李维娜望着李柏天的脸,心中悸动,突然红着脸,低下头,声音很小,犹如蚊虫,道:
“除非~~~除非大人要了奴家,奴家一旦非纯洁之身,便不能再成为祭品了!”
李柏天“咕噜”咽了一口唾沫,差点脱口而出“那好啊”,但是想起自己现在可是大唐男儿,堂堂游侠,怎么也得矜持点,于是沉着脸,一腔正气道:
“不可!我大唐男儿,岂是趁人之危之人!此事万万不可!”
李维娜跪在地上,低身道:
“非是大人趁人之危,实是小女爱慕大人甚深,不求明媒,但求一世服侍大人左右,做一名仆人,便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