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看了她一眼,是下湾的一个婶子,此刻她在对方脸上只看到茫然和恐惧。
素辛想,如果自己不懂得这么多,而且和他们一样只在一个地方,没有更高的视界和更广阔的认知,在看到别人的诅咒一点点应验,却没有任何理由去解释这一切,心中肯定也是这样茫然和恐惧的吧。
接着,素辛的视线从周围看热闹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和那个婶子一样,神情中充满对未知的恐惧,还有……敬畏。
素辛心中便有了打算。
她再次振声说道:“没错,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报应的,好人有好报,恶人,肯定会有恶报!我大伯家和渠祥家的为人处世如何,相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都看的清清楚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
“可是他说那个女人是他前世的老婆,这,这……”
素辛冷笑一声:“嫂子和东海哥情深似海,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素家又有了这样的家业,引得旁人羡慕嫉妒恨不足为奇,可是因此而使出下作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破坏别人的天赐姻缘,一定会遭报应的,而且,这个报应马上就会来。”
渠祥三十多岁,穿着邋里邋遢,头发像是腌的酱菜一样。
在农村三十多岁还没说上媳妇,就是老光棍。
可是他家里还是几十年前的土坯房,屋顶连片完整的瓦片都没有,地上也坑坑洼洼,外面的土路都比他家的地平整。可是这大把的力气不去作工或者下地干活,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偏偏一家人都一个德行,一般都是全家出动去守在别人家门口大骂,甚至还指使小孩子朝人家房顶扔石头。
把瓦片砸烂,一到下雨就漏雨,就不得不爬上屋顶检查。
所以大家对他们家是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
渠祥看着素辛,莫名有种心悸的感觉,可是现在对方一句话就让自己先前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舆论松动起来。
眼看着唾手可得的天大财富就要飞走,岂会就此干休,于是硬着头皮说道:“真正要遭报应的是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你你你们素家要那样的女人就应该付出代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