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母愣了一下,有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也没有说要赶我出去的话了。
就在我打量朱晨卓的父亲之时,旁边的那位灰衣老道开口了。
我不再关注朱晨卓的父亲,而是看向老道,微笑道:“学过一点皮毛,不敢称什么道门中人……”
“闭嘴!”灰衣老道淡淡的瞥了小道童一眼。
“既然如此……”灰衣老道微笑着冲我说道:“能不能让一下,我要给朱总治疗了!”
我并没有什么不悦,毕竟这灰衣老道是朱晨卓的母亲请来的,我让开两步,准备看看老道士是如何救治朱晨卓的父亲的。
灰衣老道没有说话,他身旁的那个小道童再度傲气的开口说道:“本门秘法不允许外人旁观,几位还是请出去吧!”
“道长,我丈夫就拜托你了,能让他清醒过来的话,我绝对会给道观添上一笔丰厚的香火钱的!”朱晨卓的母亲有点紧张的对灰衣老道说道。
煞气入脑?
出了房间之后,小道童生怕我们会偷看似的,我们前脚才出门,他就在后面把门关上了,并且还反锁了起来。
“啪~”朱母轻打了朱晨卓脑门一下,瞪了他一眼。
我摇摇头,看了一眼在紧闭的房门前满脸紧张守候的朱母,我低声对朱晨卓说道:“给我准备一盆汽油,一会有用!”
“跟你们解释不清楚,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我低声说道。
在朱晨卓去弄汽油的时候,我脑中急速运转,想起在孤岛洞穴的时候那老人留在我脑海中的一些讯息。
朱晨卓的父亲不是什么煞气入脑,而是被下了降头。
额间有青丝,失去理智,状若疯狂,这些描述和朱晨卓的父亲身上症状一模一样。
江树身上那鬼婴应该也是茅山的养鬼术所圈养,和普通的养小鬼不同,有特殊的秘法。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黑巫术渐渐失传,在国内销声匿迹,茅山只剩白巫术。而泰国邪术基本上就是从茅山黑巫术的基础上演变而来,其中马来西亚那边这种脱胎于黑巫术的养小鬼邪法最凶残。
破解之法我也知道,只不过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茅山的黑巫术已经失传了,那个江树圈养的古怪鬼婴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降头……难道江家得到了曾经茅山黑巫术的传承?
不远处站在紧闭房门前的朱母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之后,眉头紧皱,刚要说什么的时候,那扇紧闭的房门打开了。
“道长,我丈夫他……”
“这个……”灰衣老道的脸色微红,轻咳一声,苦笑说道:“朱总体内的煞气实在太重,贫道实在是无能为力……”
“把盆放在床头!”我对朱晨卓说了一声,然后不理会已经急匆匆跟进来的灰衣老道和朱晨卓的母亲,来到床边,直接撕开朱晨卓的父亲胸前的衣服。
我眯着眼睛看着朱父胸前的那些青丝,再看看他额头上那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的青丝,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判断。
朱晨卓还没有回应,灰衣老道身旁的小道童嘴一撇,嘟囔说道:“装神弄鬼,我师父的驱煞符都没有太大的效果,这个家伙肯定也……”
朱晨卓这一番连撅带骂把灰衣老道和小道童都弄懵了,傻傻的看着暴怒的朱晨卓,一时间被朱晨卓身上的气势镇住了。
在朱晨卓怒气爆发把灰衣老道和小道童骂的一愣一愣的时候,我没有理会那边的情况,轻轻咬破指尖,在朱父的额头画起了一道符文。
仅仅十几秒钟后,当我画好血符的那一刻,朱父那嘶哑的吼声一顿,身体猛地一僵,不再挣扎。
这样一来,那些青丝蠕动的更加厉害了,甚至都能看到它们在皮肤下蠕动的痕迹了,显得有点吓人。
“这是什么东西?”看着朱父胸前和额头皮肤下蠕动的那些青丝,朱母脸色苍白,手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我没有理会他们,对一旁守着的崔桐说道:“准备好打火机,看到有东西进入盆里面就点火!”
朱父身上血色符文包裹下的那些青丝蠕动的越来越剧烈,他的身体反而僵直不动,我松开捆绑他双手的绳子,将他的头挪到床边,对准那盛了半盆的汽油。
当血色符文完全融入朱父的皮肤中之后,我猛地一掌拍在朱父的后心之上,力道很猛。
在那些血液中,有一些头发丝般粗细的小虫在扭动,并且还发出叽叽的尖锐叫声。
被我这一吼,崔桐一哆嗦,拿着打火机直接将那盆汽油点着,那些小虫发出的叽叽声音急促,不过没过多久就没有了声音,只有一股焦臭的气味从火盆中传出。
朱母已经捂着嘴跑出房间去了,应该是出去吐了。
我看了看朱父额头和胸前,已经没有了那细细的青丝,舒了一口气,然后对朱晨卓说道:“没事了,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张烨,你管闲事管得太多了!”
“你等死吧!”电话那头他语气怨毒的咬着牙打断我的话,然后直接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