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腐败臭味
“闹鬼?”张宝山看着八癞子讥笑道:“你还怕鬼啊?我记得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别人家偷东西去,哎,那时候你怎么不怕鬼啊?”。
“山哥”八癞子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小声的说道:“一码归一码,这事儿不一样,真的!山哥,我要骗你我不是人”。
“别扯淡!”张宝山一把拉住了八癞子的手,任凭八癞子如何挣扎也不理会,他将警车门打开后,指着里面的手铐对着八癞子说道:“上次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这兄弟想你了,你看看你们哥儿俩是不是应该在一块亲密的聊聊”。
“别别别!山哥”八癞子不情愿的说道:“我跟你走还不行吗?就这点事也至于找这兄弟,太劳师动众了”。
“知道就好”张宝山微微一笑,随即坐上了警车,八癞子也赶忙坐了进去,在他的指引下,二人驱车向着村里的一条小山路开了过去。
而张宝山不知道的是,在他开车走后的不久,一道黑影自村口边上的小树林里缓缓走出,望着远去的警车以及快要落山的太阳,那黑影自言自语道:“这事竟然惊动警察了,啧!棘手了!”。
话分两头,这边张宝山可是开了好长一段时间,原因无他,还是八癞子的事儿!
这小子不地道,诚心想给张宝山找麻烦,东划拉一下西指一下,反正就是拖延墨迹,张宝山明知这小子在耍心眼儿也没办法,毕竟他也不知道薛凤凤家在哪。
眼看着天黑了,张宝山终于不耐烦了,一脚急刹车停了下来,看着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的八癞子,张宝山这个气啊!
气的牙根痒痒!
“啪啪——”
两大嘴巴子的脆响声过后,八癞子捂着自己的脸面露惊恐的看着张宝山,那样子和受惊的小兽没啥区别。
“玩儿老子是吧?”张宝山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道:“这天儿都黑了,你还想墨迹到啥时候?”。
“山哥!”八癞子哭丧着脸说道:“真不是兄弟不想带你去啊!那娘们家里真闹鬼!去了会死人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和我这么说?真当老子好骗呢是吧?”张宝山愤怒的说道:“告诉你,老子就不怕鬼!知道聂小倩不?那是我媳妇!”
“是是是!嫂子是聂小倩!”八癞子说道:“山哥,要不你把嫂子叫来陪你一起去吧,我这真没那个胆儿”。
“给脸不要脸,不走是吧!”张宝山冷笑道:“别后悔啊!”
“不后悔不后悔!”八癞子连忙摆手说道。
“那好~~”
滋啦啦的一阵电流声响起,乡间土路上的警车里传来了八癞子的呻吟声。
“啊~哦~嘶~啊~嗷!山哥我去!我去!我去——!”。
薛凤凤家位于西山村后山上的伐木场里,平时这里没多少人来,也就薛凤凤一个女人家单独住,薛凤凤今年刚二十三岁,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却偏偏守了寡。
这一切的个中缘由张宝山不想打听,张宝山是一个极端的人,工作就是工作,把工作干好其他的事也别来烦他,跟案子无关的事情他不想知道,对于他来说知道的越多越麻烦。
伐木场的大门是用木头做的,其实说是木门还不如说是木栅栏。
张宝山把警车停在了伐木场大门口的一侧,带着八癞子来到了跟前,伐木场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就好像没有人住过一样。
张宝山看了看手机,18:50分,冬天的天黑的都比较早,此时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再加上左近没有人家,所以更加凸显这座伐木场的特殊。
“你没骗我吧?”张宝山点燃一根烟后向八癞子问道:“薛凤凤就住在这?这里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八癞子被他收拾了一顿,老实多了,连忙答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山哥,不过我敢肯定的是这娘们肯定在家,跑不了她!”。
吸了一口烟后,张宝山对八癞子说道:“你去车上等我,我进去看看,这个点不应该关灯睡觉”
“好好好!”八癞子闻言如蒙大赦,连忙一溜烟的跑向了警车,张宝山望着八癞子的背影,轻啐了一声。
推了推栅栏门,一阵冷风吹过,张宝山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望了望伐木场里面,除了一间小木屋之外就剩下一堆砍伐过的木料堆积在一起。
如墨汁一样的夜色,哪怕是手电筒也不能清晰的看到什么,张宝山扔了手上的烟头,用力的推开了栅栏门,伴随着一阵牙酸的吱呀声,张宝山走进了伐木场里。
“有人吗?薛凤凤在家吗?我派出所的!出来个人哎!”
喊了一遍,没人回应,张宝山心里有些发毛,但是好奇心却驱使他走向了那座小木屋。
砰砰砰——
张宝山用力的拍了拍门,依然没人回应。
“啧——嘶!”
张宝山倒吸了一口凉气,举起手电筒照了照整个小木屋后,他这才发现,这小木屋竟然没有窗户,不过倒是门上面有一扇副窗。
张宝山尴尬了,自己的身高不够高,根本看不到窗户里面是什么。
没辙了!张宝山看了看四周,找了一个半米高的干枯树桩,摆在了门口,他登上这个树桩,这才算和门上的副窗持平。
用手电筒照了照,依然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一片漆黑!
张宝山有些愁了,这里面有没有人先不说,自己如果找不到薛凤凤那线索肯定是断了一半,毕竟根据田野生描述,田大勇是从薛凤凤这里回来后死的,怎么说薛凤凤也是嫌疑人之一。
但是自己毕竟是一名辅警,没有破门而入的权利,里面要有人还好说,这要是没人可就成贼了!
正当张宝山内心反复琢磨不定时,一道白影儿从屋里快速的飘过,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张宝山却看的一清二楚。
“哎!薛凤凤!我派出所的,开下门,我有些事想问你!”张宝山连忙喊道。
静!还是如死一般寂静!
张宝山心里有些火了,心说这什么人啊!大晚上不开灯,警察来了都不开门,就躲在屋里,什么意思?
想到这,张宝山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从木桩上下来就对屋里喊道:“我数三声!在不开门我就踹了啊!”。
依然没人回应!
“一!”
“二!”
“三!”
砰!砰!砰!砰——哐当!
随着一连串的响声过后,张宝山踹开了小木屋的木门。
飞扬的尘土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恶臭味儿飘了出来。
“恶——”
张宝山闻到这股味道差点没吐出来,饶是这样,张宝山也干呕了数次。
“真臭!擦”
张宝山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口鼻,缓步走了进去,手电筒照了照,发现里面并没有人。
见状,张宝山有些纳闷了,心想难道自己刚才看错了?
小木屋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邪门啊!明明看到有人啊”张宝山自言自语道。
这屋子里实在是太臭了,就好像臭袜子和臭鱼以及一堆反正也不知是什么臭了的玩意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张宝山感觉自己在这么待下去估计就快去阎王爷那报道了,毕竟他可不想当第一个被臭死的警察,那样说出去实在丢人。
打定主意,张宝山扭头准备走,可他却在回头转身准备走的那一刻楞在了当场。
一张惨白惨白的女人脸正近距离的盯着张宝山看,张宝山只要再往前动上那么一点,二人的脸就算全面接触了!
张宝山的大脑瞬间“嗡!”的一声,后背上起了一层白毛汗!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