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凡坐在警车里,直奔江西市天砀山的第一案发现场。
车上有江西市警察厅副厅长朱光,还有江南市警察厅的副厅长孟刚。
孟刚受到杨忠国的指示,亲自陪同傅小凡去江西市查明案情。可见江南市警方是非常信任傅小凡的,而且杨忠国将傅小凡的所有功劳都记在心中。
警车里没有外人,傅小凡便直接讲述了事情经过:“我去天砀山的目的,是找宋华强夫妇对峙。可是他们找了邪修帮忙,而这个邪修,便是明心寺的明心法师。”
“可是明心法师已经死了。”朱光的语气不太友善。
“所以我见到的是假法师,一开始我也被他蒙骗。但是在黄天岭中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他的真面目。那是一只白鼠妖王,实力非同小可。他还有一个实力差不多的同伴,当时我没有把握对付妖怪,所以暂时撤了回来。这次跟你们重回江西,就是要彻底将妖怪除掉!”
“妖怪?你能编个更容易让人相信的理由吗?”朱光看来是个无神论者,对于鬼怪之说自然不信。反而傅小凡的话语,让他的态度更加恶化。
孟刚赶紧插嘴:“你可别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我们碰到过好几个案子了,遇上的对手都是鬼怪。多亏了傅先生帮忙,我们才能破获这些案件。”
“我看你们被这家伙耍了,估计是他自己装神弄鬼,也就只有你们江南市警方会相信。”朱光一句话,算是把整个江南市警察都得罪了。
“你什么意思?”孟刚气愤不已。
朱光轻蔑地瞥了一眼:“没什么意思,反正我们江西市警方从来不借助什么旁门左道。”
“难道江西市警察厅就没有遇到过什么悬案奇案吗?”傅小凡好奇地询问。
“没有。”朱光的声音轻了许多,或许这个回答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此刻只是嘴上逞能罢了。
傅小凡笑而不语,一路无话直奔天砀山。
下午一点钟,警车已经到了明心寺门前,大家一路赶过来都没吃过饭,但是办案要紧,众人下车就直奔寺内。
整个明心寺都有警戒线封锁了起来,朱光在前面带路,傅小凡和孟刚尾随,只是身旁身后都跟着不少警察,他们看起来是监视傅小凡的,防止傅小凡逃跑。
一行人来到了明心寺后院厢房,当中的主厢房便是明心法师的住所,也是他遇害的地方,此刻房门紧闭。
在进入案发现场之前,傅小凡停下脚步询问:“寺内怎么一个和尚都没有?”
朱光解释:“昨晚连夜录了口供,但是录完口供之后他们都离开了明心寺。”
“寺中的和尚都是重要人证,你们就这么轻易放任他们离开?”孟刚气不打一处来。
朱光很不高兴:“我们又不是傻子?可录完口供之后,我们没有理由阻止和尚的自由。发现他们离开明心寺之后,我们就派人进行追查和跟踪,目前有三个和尚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并且我们的人会持续监视。”
“明心寺总共有多少个和尚?”傅小凡询问。
“有……三十七名,把明心法师算上就有三十八个。”
“那么多人,你们只跟踪到了三个人?”傅小凡一边叹息一边摇着头,对于江西市警方的办事效率不敢恭维。
朱光脸一红,但还是要给自己壮声势,毕竟此地是他们的主场:“你现在是第一嫌疑人,少给我说三道四。”
一边说着,他一边推开了主厢房的房门:“快进去,把作案经过老实交代!”
“朱副厅长,请注意你的口气!”孟刚又站出来帮傅小凡说话,“傅先生只是嫌疑人,并不是真正的罪犯,你让他交代什么?”
孟刚的话反而是帮朱光解围,因为傅小凡的巴掌已经准备好了,早就想抽朱光。只是孟刚帮自己说了话,傅小凡按捺住了心中的冲动。
众人沉默着进了房间,明心法师的尸体带回去做法医鉴定了,现场还保持完好,明心法师遇害的位置也被圈了起来。
“他是在床上遇害的,周围摆设也没有动过的迹象,应该没有发生剧烈的搏斗。”孟刚推测着。
朱光拿出了几张照片:“你们自己看看,这些就是第一现场拍摄的照片。”
照片中,明心法师安详地躺在床上,但是心口部位有一个被利刃刺中的伤口。看伤口形状,更像是剑伤。
现代社会哪还有用剑的人,根据江西市警方得到的资料,傅小凡懂得古武,肯定是会用剑的,无形中增加了傅小凡的嫌疑。
朱光最后总结一番:“现场就是这个样子,明心法师的遇害时间在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具体时间还要经过尸体解剖和鉴定才能知道。而在那一段时间之内,除了傅小凡等三个可疑人之外,明心寺内外都没有其它的人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朱光用得意的眼神望着傅小凡,就像在说:“所有证据都表明你是杀人凶手,我看你还能怎么解释!”
傅小凡很平静:“寺内有监控吗?”
“没有,只有寺院外面有监控,后门一个,前门两个,还有四周八个。”朱光如实回答。
“照这么说,整个寺院外围都在监控照射的范围之内,只要有人靠近寺院,肯定能从监控中查到。而明心法师曾和宋华强夫妇一起进入黄天岭,可他又是什么时候回到寺院中的呢?如果他回来,势必会有监控拍到才对。”傅小凡提出了疑点。
朱光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他也无法解释这一点:“办案过程中总会有解不开的疑点,但只要能抓到犯人,这些疑点并不重要!”
“呵呵,你们江西市警方就是这么办案的吗?你是不是抓过很多被冤枉的人?”傅小凡嘲讽道。
“恰恰相反,我从来没有抓错过人!”朱光的眼神很坚定,这一次,他认定傅小凡是杀人凶手。
傅小凡耸耸肩:“杀人总要有动机吧,我又为什么杀死明心法师呢?”
“因为明心法师维护宋华强夫妇!”朱光倒是将一系列关系网都理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