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回到之前的一段时间。
夜狂用血屠全力挥砍了七八下之后,见那个护罩没什么起色,就离开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走了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异变发生了。
夜狂的攻击虽然没有办法伤害到花圈本身,但确实是消耗了花圈的一部分能量。。。
而这部分能量,就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夜祭的经历可以看出,只有当棺材里的邪尸跑出来,离花圈一定距离之后,才会能够产生压制邪尸的能量。
也就是说,其实花圈对邪尸的克制能力也是有限的。
更何况,花圈是没办法把邪尸压制在棺材里出不来的,但在最开始的时候,壮汉封印他爹的时候,是绝对会让他爹困在棺材里出不来的,不会让这么凶猛的邪尸离开棺材一段距离后才被压制。
也就是说,花圈的力量一直在衰弱。
而夜狂的那几下,就击破了那股微弱的平衡。
这使得休息了一段时间,再次冲击封印的邪尸,成功地破开了花圈的阻挠,获得了自由。
也正好,遇到了奔跑过来的二柱。。。
残忍一笑,他轻轻地把自己的手向着二柱的心脏那里伸了过去。
只带起了一阵微风。。。和一缕缕殷红。
这种复仇的快感真是令人着迷,他可不会忘记自己在棺材里呆了多久,更不会忘记自己被练成邪尸受到了多大的折磨。这些痛苦,已经强到让他割舍了父子亲情。
不过,这里似乎有些不安分的家伙打断了他的雅兴啊。
邪神的手掌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被什么自己的爹给弄死了,它自顾自地落下来,无论是人还是邪尸,只要一掌拍死不就好了吗?
但这次拍到的可不是一只蚂蚁,而是一个图钉。
邪尸把二柱的尸体往外面一扔,毕竟他还没有好好地把玩这具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身体,怎么舍得就这样让它毁在这个邪神的手掌上呢?
“轰隆!”、
邪神的手掌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又是一道猛烈的震荡波,让这里本就破碎不堪的土地变得更加糟糕。
它的手掌压实之后,还没有放过的意思,又是狠狠地碾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刚刚没有成功搞死那只小蚂蚁,它有些愤怒,手掌碾磨的时间明显长了不少,力度也加大了许多。
荒原上的土地带着许多的沙石和岩块,坚硬度明显和一般的土壤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但就算如此,这里的土地还是被这无法抵抗的神力碾压得四处逸散。
而更令人恐惧地还在后面。。。
那道让邪神伸出手来的裂缝,又变大了,一个圆形得黑影在裂缝的后面若隐若现。。。
它的头要出来了。。。
要是它的头出来后,上半身就很容易探出来了,到时候再一用力,它就可以成功地降临这个世界了!
但它的进程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它的手掌被慢慢地抬了起来。。。
一个黝黑的身影在泥巴地里面慢慢地直起了身体,硬生生地抬起了那张巨大的手掌。
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
而夜狂这边,也陷入了麻烦。。。
夜狂从启德镇往回跑的时候,又经过了棺材铺。
他需要穿过棺材铺。从后山那里再向西边走。
所以他又来到了那个前院子。。。
但这次有所不同的是。。。那摆在前院中间的那个棺材,不见了。
夜狂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棺材在他离开的时候还是在的,而且他还挑开了棺材盖子,看见了里面是一滩红色的液体。
现在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夜狂拿出了血屠,他暂时先放下了前面那个巨大的手掌,这里的东西也许会更加有趣呢!
当他踏入院子后,就感觉地面猛然颤抖起来。
看来那只巨手又开始作妖了。
这年代久远的棺材铺也没法挡住这大地震级别的颤动,在一声声令人牙酸的扭曲响动中,变为了一地的废墟。
好在夜狂现在还在院子里,不至于被埋在各种东西下面,但要是真的被埋进去了的话,说不定还是因祸得福,逃过一劫呢。
但这有些不对呢。
因为在之前地面就震动过一次,但这棺材铺却没有在第一次震动中倒塌。
这种老建筑防的住这种级别的地震?哪怕只有一次袭击,那也不是它可以抵御的。
但外面的土地确实开裂了不少,说明那股震荡波是传到过这里的。但这房子还是没倒。
也就是说,在第一次的冲击里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这个老房子?
而现在,那东西已经没用了,或者是离开了?
夜狂虽然是个很不理性的人格,但不代表他是傻子,不代表他不会思考。事实上,他比许多人都要聪明,但对于某些事情,他有着其他人难以想象的执着感。
也就是杀戮。
夜狂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同时在这烟尘弥漫的地方寻找着可能存在的敌人。
虽然某个东西可能已经离开了这里,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还有敌人!
由于这房子实在是太久了,里面积攒了许多的灰尘。这次一倒塌,那些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的灰尘,和倒塌激起的尘土,足以让这一片地方变得昏天黑日了。
夜狂眯着眼睛,防止灰尘进入他的眼睛,这种东西对他的视野有很大的影响,再加上这烟尘弥漫的环境,夜狂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个瞎子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对于夜狂来说,很多时候,狩猎都是不需要靠眼睛的。
他干脆直接就闭上了眼睛,听着可能出现的东西。
除了还在鼓荡的空气,夜狂隐隐觉得,空气中还有着另一种声音。
一种破布在空气中呼扯的声音。
而且,那个东西正在慢慢接近他。。。
突然,声音一紧,空中的氛围一变。
那个东西,快要来了!
或者,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