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问题是,我并不知道这八个滑块应该以什么样的规律排列。
而且三层叠覆式的九宫锁,说白了就是三个九宫锁叠在一起,你只能移动第一层九宫锁上的滑块,在你移动滑块的时候,下面两层的九宫锁也会有滑块以某种特定的规律移动,但由于你看不到它们,你根本无法知道,在你移动上层滑块的时候,下层究竟是哪两个滑块在移动。
像这样的密钥锁,要想用常规手段将其打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就来制作它的人,也需要背诵开锁口诀,要不然就算知道密码,但由于看不到下层滑块的移动,也打不开它。
面对这样的精密机巧,我不由地大皱眉头。
梁子可能是见我表情不妙,就开口问:“有把握吗?”
我撇撇嘴,没回应他,只是抬起头来看向吴林:“你尝试着开过这东西吗?”
“我试着朝匣子上打过金刚针,里头可能是用玄铁或者钻石做得内壳,金刚针打不进去。这东西只能正常开,暴力破拆根本没戏。”
关键是,如果实用暴力破拆,就算拆开了,也有可能毁掉匣子里的东西。
我翻过匣身来看了一眼,确实看到匣子背面有个不容易看到的小孔,那应该就是吴林打入金刚针的地方。
别说是匣子内层坚不可摧,就是匣子表层的阴沉木,同样非常坚韧。
不过,不管它多么坚硬,密锁多难破解,只要它是机巧,那我就能从它的结构特点入手,对它进行拆解。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工具包,并给了汤剡一支手电,让他帮我打光。
像汤剡这种做科研工作的,好奇心都要比常人强很多,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贴在我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乌木匣。
接下来的拆解过程可能会非常漫长,要是换个人帮我点亮,对方可能会在时间的消磨中慢慢被耗尽耐性,到那时候,你再让他们给你端着手电,那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件极端乏味和疲惫的事情了,而汤剡的好奇心可以为他提供更多耐力,毕竟他也很想知道匣子里是什么样的结构。
我先拿出铃锤,在九宫锁上敲了敲,锤胆发出了非常细碎的声音,我心底顿时凉了半截。
这枚九宫锁,很可能是用大量盘根错节的金属丝挂在匣子上的。
我不死心,又打了两下铃锤,锤胆的响声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没错,九宫锁周围确实是八方巾构造。
所谓八方巾构造,就是就无数金属丝,以八种不同的手法编制成布,而用来织布的这些金属丝,也会朝着八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延伸。
由于丝与丝之间的缝隙极小,将这种布放在手上看,几乎就如同一块严丝合缝的板材。
这些丝线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用来固定九宫锁的,它们和九宫锁边缘相连,让锁身和匣盖子完美地契合在一起,还有一小部分则直接参与九宫锁的构造,要么是用来固定滑块,防止它们散落,要么,就是用来连接上中下三层滑块,保证滑块和滑块之间具有联动效应,再要么,就是连接着匣子内部的其他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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