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最后,白老狗的嘴里又喷出一大口烟云。
何文钦负责安葬阿仔一家的尸体,我和白老狗则回到了住宿的地方,路上白老狗找了个中餐馆,买了一瓶二锅头和几样小菜。
现在还不到吃中饭的时间,我估计白老狗这是打算借酒消一消愁了。
可回到旅店以后,白老狗只是吃起了小菜,却不喝酒,那二锅头就被他放在桌子上,吃一口菜,朝酒瓶瞥两眼,我看的出来白老狗好酒,他只是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喝。
我说:“既然都买了,那就喝吧。”
白老狗摇头:“还是算了,喝酒误事。”
他今天特别消沉,完全没了以往的火躁,说真的,他突然这个样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白老狗吃了两口菜,抬起头来对我说:“其实咱们这帮人里,最不用自责的就是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您这是真夸我呢,还是暗损我呢?”
“夸你呢。说实在的,我真没想到你这小子能耐这么大,碰到石中仙那样的高手都不虚,以前没见你之前,我还以为你就是个被宠坏了的门阀子弟呢。”
“现在呢,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啊,和仉老二一样邪性,这也难怪,什么样的师父教什么样的徒弟。”
“我哪儿邪了?”
“你和仉老二想问题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你们那种思考方式,可以说非常不近人情,但很实用,效率也很高。有利有弊吧。”
“白大爷,你说的那个石中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听你那意思,你好像很早以前就认识他。”
“我们那个年纪的人,没几个不认识他的。这人本来是个南洋的降头,后来到广东、广西求学修道,他悟性高,还真修出门道来了,他把咱们的道术和降头术混在一起,自创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术法体系。要说这人也是轻狂得很,有段时间,这家伙自称南洋大宗师,到处找中原道门挑战,哎,他这做派,和当年的仉老二挺像的。”
我说:“二爷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次都没输过。”
白老狗笑了笑:“可咱们这位石中仙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这一路挑战下来,可以说是败多胜少,后来在昆仑一带碰上了苏汉生,差点被苏汉生给废了,从那以后,他就没再进过中原。我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石中仙的修为竟然能提升到这么高的境界。”
正说着话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这会儿嘈杂声已经变得非常打了,我和白老狗对视一眼,都跑出去观望。
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个家庭式的小旅店,整个店面就是个三层筒子楼,我们住在二楼,楼下有个天井,空间很宽敞,平时不下雨的时候,店家就会将电视摆在天井里,很多爱热闹的房客会凑在一起喝茶打牌看电视。
嘈杂声就来自于这群聚在天井里的人,此时他们正望着电视屏幕,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我趴在栏杆上,仔细看了看电视上的画面,现在好像正在播新闻,从画面上看,是雨林里出现了洪水,部分山区还有壮观的泥石流。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