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番充满敌意的话时,吴林一直死死地盯着我。
可过了片刻,他突然又笑了:“哈哈,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说:“你刚才不是开玩笑。”
吴林稍稍愣了一下,随后又露出了那张冷脸:“那你就做好防御工作吧,可千万别让我得手了。”
我眯起了眼睛,反复打量着吴林此刻的表情,试图弄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可他却不再看我,只是盯着茶几上的录音机出神。
仉立延很准时,十五分钟之后,他就提着一个公文包来到了店里。
在问明吴林的身份之后,仉立延也没废话,直接带着他走了,我一直将他们送出店门,仉亚男则没有出来。
也许你会问,我为什么不亲自监视吴林,还要多此一举地将仉立延找来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没做过这样的事,你让我去监视吴林,说不定我盯着盯着就把人盯丢了,可仉立延对于此道却非常精通,我觉得,他应该就是监视吴林的最好人选了。
再者仉立延在术法和近身格斗上的造诣都比我高,我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打得过吴林,但仉立延一定有办法压制他。
在整个老仉家,除了二爷,我最相信的就是这位看似懦弱的十四叔。
这种相信无关乎感情,仅仅是因为仉立延的实力拔群。
直到仉立延带着吴林走到了巷子口,我才关上店门,回到茶几旁坐下,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想想最近这段时间,先是小惠辍学,邵可唯出现在了我的生活中,紧接着,仉恒就将苏云槟的案子交给我的来打理,而就在刚才,黑铜盉的主人又突然找上门来了。
呵呵,还真是多事之秋。
只是我当时还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更多乱七八糟的事找上门来。
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茶几,我的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录音机上。
刚才吴林说,他要将黑铜盉偷走的时候,我认为他绝不是在开玩笑,同样,他说录音机有问题的时候,似乎也不是在开玩笑。
带着满心的疑问,我按下了录音机上的播放键。
李淮山早就到倒好了磁带,在播放键被按下的那一刻,隔着录音机上的塑料镜就能看到磁带正慢慢转动起来。
接下来,先是一阵打击镲片的“噌蹭”声,前奏过后,喇叭里就传来了李淮山的声音:“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我心就慌张,风吹着修长的头发……”
第一次说起这道歌声的时候,我是不是忘了交代,歌是李淮山自己唱的了?
嗯,我是故意的。
李淮山这家伙别的没有,偏偏有着天生的好嗓子,乐感和音准也很好,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唱出来的歌总是好听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和他正好相反,我这辈子最不擅长干的事就是唱歌,仉亚男也说,我唱歌的时候,那声音,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公鸡一样,听一耳朵就能难受好几天。
try{mad1('gad2');}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