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提到邪尸、鬼物,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在马步屯看到的那些东西,心里不由地紧了一下。
仉侗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似地对我说:“你现在见得少,碰上邪祟的时候多少会有点紧张。等你以后见多了,也就对它们没感觉了。再加上,你骨子里的真性还没被激发出来,等到真性代替了假性……嗯。”
我一直盯着仉侗,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可他却用一个“嗯”强行中断了自己的话,弄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过了好半天,我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的那点疑惑说了出来:“老仉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呀,为什么还要常常和邪祟打交道?还有你说的真性,是什么东西?”
仉侗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不过也和没回答差不多:“咱们老仉家的产业很多,冬字脉这边主要负责古董生意。”
做古董生意就要经常和邪祟打交道了?可买卖古董的人多了去了,也没听说谁家因为卖古董撞上鬼吧?
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小惠对我说过的话:“来历不明的古物最好不要随便乱碰,上面说不定就附着脏东西。”
我心里正想着这些,仉侗又拍了我一下,我回过神来看他,他则给了我一个大大笑脸:“今天训练得不错。晚上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没等我回话,仉侗又说:“市北区有一家牛肉馆做得不错,咱们就到那去吧。老三,帮我预订个单间。”
三爷就在附近,他听到仉侗的话,顿时翻了翻白眼:“我怎么感觉,自己变成打杂的了。”
可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摸出手机,打电话订了包间。
等我恢复得差不多了,仉侗才从修车间里推出了两辆自行车,说是要骑车去市北区。
修车厂在市区偏西的位置,到市北区至少要走三十公里的路程,更何况我现在还不知道,仉侗口中的牛肉馆在市北区的什么位置。
折腾了整整一天,又疯跑了整整十公里,虽说仉侗给我的药确实有奇效,吃了以后,我的体能也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可即便是这样,我心里却依然感到非常疲惫,一点也不想再折腾了。
人家仉侗根本不管我乐不乐意,强行将我扶上了车,然后他也跨上车,一阵风似地离开了修车厂。
说真的,当时我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弄清楚我爸和我妈失踪的原因,在达到目的之前,我也只能由着仉侗继续折腾我。
我骑上自行车,随仉侗一起来到了西外环上,这是一条远路,看样子仉侗是打算让我多跋涉一会,以此满足他内心深处的某种特殊需求。
可仉侗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对我穷催猛撵,反而刻意放慢了速度。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顺风,我几乎不用花太大的力气,稍稍踩一下脚镫,就能让车子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进。
仉侗又将速度稍稍放慢了一些,和我并排走在一起。
我看了看他的“坐骑”,又看看他的体型,心里就忍不住乐,估计他那辆小车子是特制的吧,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扛得起他那副狗熊似的大身板。
这时仉侗突然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他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顿时吓了一跳,连车子都跟着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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