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侃侃道人和青崖子也跟了出来。
他们两个和我一样,看到地上的那一滩绿肉,也泛起了难。
从几个小时前开始,侃侃道人和青崖子就一直在凝练念力,可面对这样一个浑身上下感应不到邪气的东西,他们身上的精纯念力,似乎也彻底失去了作用。
侃侃道人凑到我身后,盯着地上的软肉看了好半天,最后也只甩过来一句:“这东西,不能留。”
吴林冷冷地问他:“你有办法将它清理掉吗?”
侃侃道人:“可以用火烧。”
吴林直接将打火机塞了过去:“你去烧。”
我当然知道,要想将这玩意儿清理掉,最好的办法就是火烧,可问题是怎么烧,我、吴林,还有李淮山身上倒是都带着火机,但火机里的那点燃油才能烧多久?
早知道会碰上这种情况,我当初真该带上一瓶子酒精上路。
侃侃道人手里攥着火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这么僵僵地站着。
就听李淮山在后面说:“真不行,咱们就用工兵铲把它剁碎得了。”
吴林瞥了他一眼:“剁碎?你要剁多少下才能把它剁碎?这东西身上的肉看似很软,其实韧性非常强,工兵铲虽说锋利,可毕竟锋刃太短了,用来对付这样的东西并不合适。”
他们在那唧唧歪歪个不停,我心里有些烦躁,可还是努力静下心来,仔细回忆着背包里都有什么东西。
除了火机和工兵铲,我手里仅剩的武器,好像就只有梼牙了。
对了,梼牙,说不定梼牙可以!
一边这么想着,我就从口袋里摸出梼牙,快步朝着尸胎走了过去。
从离开屋子到现在,那滩肉就像是失去了活力一样,一直静止不动,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它还没死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重新站起来。
我放轻了脚步,凑到尸胎旁边,慢慢移动手臂,让梼牙一点一点地靠近它。
就在梼牙离它还有大约半尺距离的时候,原本迟钝的牙刃上先是快速闪现出一道寒光,紧接着,我就感觉到梼牙的重量发生了变化。
每次梼牙的牙刃变利的时候,重量都会变得更为轻盈,现在也是。
现在已经基本可以断定,梼牙对于眼前这具尸胎精,是有杀伤力的。
我没再犹豫下去,手臂立即发力,将梼牙捅向了那滩软肉,它似乎一早就察觉到了危险,没等梼牙触碰到它,它就顺着地面,以极快的速度滑出了一段距离。
“老吴,帮我限制住它!”
我大喊一声,挺着梼牙就追了过去,吴林和李淮山一起撒开步子,冲到我的身边。
在这种时候,修为高深的侃侃道人和青崖子倒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只能默默地跟李淮山身后,但又刻意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估计是怕给我们这边添麻烦。
软肉顺着地面滑出了十来米,随后又快速拔地而起,几乎是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糅合、塑性,下一个瞬间,尸胎那臃肿的身子,就又一次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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