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喜欢把战斗简单定义为双方之间的厮杀,类似原始方式,殊不知对垒博弈也可以在无形之中致人死地。
当气氛凝结到极致冰点,仿佛对峙的双方随时可能会交火,甚至爆发恐怖大战。
每一个敏感神经都在跳动、铠甲嗡鸣之音不绝于耳。就像是启动待机的机器,它只需要一个命令。
“极端自私者只会顾及自己,他不会接受挑战, 那怕任何一丝风险,一旦开始,那么他的地位就会动摇。”犹如是挑衅。
弗西斯·塔冰冷态度令人窒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在激怒着谁。
然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本以为这种故意寻衅的言语起不到效果,反之却很成功。
只见沉默的凯帕·莫拉格突然阴笑起来, 肆意狂笑无人知晓这名纳垢神选在计划什么,他径直走出对垒立场。
“看吧, 空旷决斗场已经为我们挪出这片净土,这不正是你所想吗?让吾等看看那利刃!拔出来!看看你那下定的决心是否起到你想要效果!来吧!你要的公平对决!”犹如绅士般邀请却透露着无比狂妄的桀骜。
“哈哈哈!看看你们!一副笃定泰山的模样,尤其那自傲真是让人感到厌恶啊...”
不知道是讥讽还是嘲笑,当对峙中央形成一片真空之地,两位巨人成为焦点传奇。
“你的决定会让你葬送,你会后悔自己鲁莽的无知!”弗西斯·塔冰冷回应道。
“命轮之齿不会停歇,普洛斯佩罗之子也从不畏惧黑暗。我们与知识之海并行,站在尽头方可窥见真谛一角!”
铮!犹如刺耳爆鸣!
魔刃发出咆哮低吼,那是充盈的可怖灵能。弗西斯·塔这名力场术大师熟练且完美地操控灵能立场,身为猎鹰学派至尊讲师,他近战领域攻坚具备俨然是一名可怕的格斗之王。
据信曾一名猎鹰学派的千子在被压制灵能情况之下还能手撕三头野狼,而这三头野狼正是黎曼鲁斯之嗣,这群帝皇刽子手曾与千子们之间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秘闻。
虽然注定的审判没有发生,但双方之间难免会摩擦。
此刻弗西斯·塔无情得像个机器。
“你的猎犬在注视,我会当着他们面前痛饮他们主人!然后告诉他们, 无知会付出什么!”他魔刃直指前方。其蓝金之甲共鸣生辉,溢出的魔能在甲胄之间。
“记住,这是你的终焉!”
伴随着爆鸣之音,弗西斯·塔迎面疾驰。
这名圣堂讲师挥舞着斩技化为一道蓝光猛袭而来,那魔刃顷刻之间附灼熊熊焰火。
砰!类似的震荡波!
两柄利刃交锋瞬间高下立判,纵使习惯主动进攻的弗西斯·塔此刻内心也无比阴沉。
他在力量之上竟处在劣势!
要知道灵能的加持以及魔刃本身早已近乎坚不可摧,但在碰撞之间,刃锋却出现锯齿状的卷折。好比被某种利器之牙啃食,它们破坏着魔刃的完整性。
“你被祂们选中?!”切齿声。
弗西斯·塔被击退数步。他再次阔步挺进,火花之中,强烈的撞击险些脱落手中魔刃。
“呵呵!我从未否认什么,不过我很喜欢你那惊讶的态度!就像是遭受到了挫折!你的傲慢已没有那么强烈!”
“傲慢?不,是你在傲慢!”低吼伴随着一位疯狂的舞者。弗西斯·塔愈发猛烈劈砍不断进攻,他的技艺如火纯青,在恐怖立场灵能陪衬之下,一击猛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袭对方咽喉。
“噢?你认为那是弱点吗?”嘲笑声丝毫不掩盖。
只见一个普通侧身,弗西斯·塔致命袭杀瞬间被化解。然而还未等待反应之际,火光激震中,一个微小的缺口在弗西斯·塔胸甲前被打开且鲜血溢溅。
“我受伤了?”下意识的不确信。
这名圣堂讲师死死盯着铠甲上那道裂痕,从交锋到现在,弗西斯·塔没有犯过任何失误。可他却率先受伤,这诡异一幕就连身后圣甲虫们都感到震惊。
何时死亡守卫如此精湛搏斗技艺?
要知道弗西斯·塔挥舞地每一击都没有失误,但对方却总能次次化解甚至找到己方弱点。
这可不是单纯精通技艺以及磨练就能做到。好比是内心思想被窥探,所有行动与进攻路线都被敌人提前的捕获。
“你犹豫了?这是破绽!”狂笑声不止。
“哈哈哈!你应该进行祈祷,祈祷那些虚伪假神!或许他们会因为自己霸权地位受到威胁从而怜悯你们!噢,不对!他们只是一群凡人蛀虫!他们不会降下福泽!真是无法接受的真相呢!”
在一阵桀桀阴笑之中,身披墨绿铜甲的凯帕·莫拉格乘胜追击。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那是因战斗而兴奋的酣畅淋漓。
一击接着一击,电石火光之间上百次碰撞产生出震荡光晕。相位立场的鸣叫仿佛是哀嚎、血溅陶钢的唾液被无情蒸发。
“怎么了!怎么了!你的动作变慢了!难道鲜血遮蔽了你的双眼吗!”戏谑声。
宛如在不断戳击痛楚。弗西斯·塔那副铠甲就像疲倦野兽,伤痕不仅越来越多,攻击频率更是跟不上敌人节奏。
尽显守势颓废的他明显失去平衡。
如果不出意外,这名强大千子或许下一个回合,又或许下一次斩技的撞击就会送走他自己生命。
“圣堂连长!!”咆哮的怒吼!
一旁圣甲虫们其怒火在燃烧,那手甲已摩擦出血迹。就在他们想要冲上来阻拦这场对决之时,弗西斯·塔亦然回头地呵斥低吼道。
“不要过来!普洛斯佩罗之子从不会破坏任何一场对决!咳...记住!只有一方倒下...咳咳...”那幽蓝头盔之下的咳血。
就在弗西斯·塔这回头之际,敌人阴险的抓住这个间隙。一柄被亲吻的利刃刺进他肩甲之中,伤口腐化瞬间扩散至全身。
“呀呀呀...我还以为这是一场公正的对决呢?不过似乎你那忠心子嗣们已经按耐不住。就让他们上前来把你带走吧...我没有任何意见...你同意吗...”言语的讥讽此刻犹如尖刺。
弗西斯·塔没有回应,唯有那试图疯狂跟上频率的攻击。在一阵阴冷肆笑之下,圣甲虫们感受到那股屈辱,又亦是那股从心底被狠狠践踏地无情羞辱。
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肉眼可见的伤洞遍布铠甲,这场对决双方伤势不成正比。每一次激烈碰撞都给弗西斯·塔带来新的伤疤,而敌人却能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
那怕弗西斯·塔的有效攻击都是朝着致命部位,但除去敌人那铜绿铠甲多了几道划痕之外,根本没有让这名纳垢神选受到重创。
“你挥舞攻击的样子急不可耐,破绽百出的你亦然不是我对手。正如你还在效忠的旧日王朝,它的坍塌只需要一点时间,你很明白我说的话,因为那都是真相...”
仿佛预言一样,凯帕·莫拉格这名纳垢神选露出那似乎获得胜利的微笑。
最后一击!仅仅只是一个劈扫!
伴随着沉重的倒塌,以及清脆厚甲坠地之音。弗西斯·塔手中魔刃径直脱落,他疲惫之躯虚弱不堪,这名力场术大师在最为擅长领域之中竟然落败了!
当时间凝固,凯帕·莫拉格在所有人眼中用那双巨手提起与他身躯同等的对手。
而被扼住脖甲的弗西斯·塔不仅像是一个落败者,更像是一个猎物。
“你的子嗣们冲上来了,我知道你还能听见,你不想承认这场对决之中的失败。我在你的领域击败了你,而我清楚,这是你早已预想到的结局。”无人能懂的低语。
“看吧,我的猎犬们没有你想象之中那样不堪,你说他们是扭曲者,可他们直到现在都还未破坏对决。你自以为是的笃定如同你那不愿分享的知识,到底谁才是所谓公正之人,是你吗。”凯帕·莫拉格第一次言语之中没有讥讽。
这名纳垢神选看着那群冲向自己的圣甲虫,他没有终结弗西斯·塔生命。
反之,随着松手,圣甲虫们的圣堂讲师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弗西斯·塔想要伸手,仿佛要制止圣甲虫们的行为。
然而愤怒无比的圣甲虫们早已经冲到他身边保护起这名圣堂连长,当一切出现不可逆转,双方爆发了近距离之间厮杀。
那名纳垢神选也已经褪去身后。
凯帕·莫拉格至始至终其实只有一个简单目的,那就是击碎千子们那份自傲――那份令他曾无比厌恶的自傲。
这是一种成就、更是一种快感。
破坏对决不是这群在人眼中堕落且被定义的死亡守卫,而是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