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摘葡萄了,大多数的葡萄都结得差不多了,田淼淼一是叫人去采摘已经成熟的葡萄,二是叫人去多取些冰糖过来。
冰糖在大景皇朝很是稀少,比红糖更难上几倍,好在有承昭,郑卿,更何况还有魏庆平呢!
摘下来的葡萄,除了白宅白园自己家吃,就是送些给魏庆平,留些给郑卿,再卖些给京城贵人,留下的大部分葡萄,她都准备用来做葡萄酒,而葡萄酒除了葡萄,便是需要冰糖。
冰糖少则少矣,可是今年葡萄也不多,两亩葡萄地,若是现代的种植技术,可以达到两三千斤一亩地,可是古代嘛,好吧,田淼淼表示她有些不太看好,且看能收上来多少斤吧。
早在听说田淼淼需要冰糖,承昭就已经飞鹰传书,让郑卿去多准备一些了,郑卿一收到传书,就已经让人去收集了,顺安府的几家金玉来酒楼就有冰糖,而且郑家本身就有不少冰糖的存货。
就在付水生带着人如火如荼地摘葡萄的时候,郑卿已经拿到第一批冰糖了,而在付水生把葡萄统一清洗的时候,郑卿早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好在郑卿出发的时候已经发了飞鹰传书,田淼淼预计着时间,郑卿并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赶来,马车过来时用了差不多一天,骑马可不用那么多的时间,田淼淼趁着空档,让黑一去定了一些酒坛,需要能密封的那一种。
前世她亲手酿过葡萄酒,只不过用的是玻璃罐,如今嘛,只能将就一下了,先用酒坛代替吧。
在这个时空,田淼淼还没有酿过葡萄酒,只能先试试看,为明年的葡萄酒打基础。
郑卿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田淼淼和承昭都没有休息,正好收到第一批酒坛,正在安排清洗。先一步清洗好酒坛,到时还要用温开水过一下,才能放入葡萄呢。
“怎么这么晚上还在忙呢。”郑卿笑着走了进来。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老村长的家里,付水生家里毕竟是个茅草屋,家里又简陋,没有多余的房间,只能移步老村长家。
老村长姓罗,叫罗荣,妻子已亡,儿孙满堂,所以家里倒还算是不错,地方也大。可如今酒坛摆得到处都是,虽乱中有序,却也显得地方有些狭小了。
田淼淼正在看着罗家人在忙,听到郑卿的声音,回头惊喜地说道:“郑大哥,你可算到了,我都盼了你一天了!”
郑卿摇着扇子,走到田淼淼身边惊喜地说道:“哎哟喂,我们家淼妹妹还会有想着盼着我的一天呀,真的是受宠若惊啊!”
田淼淼横了他一眼,笑道:“不怕被承昭舒缓筋骨,继续凭嘴好了。”
郑卿一噎,遂又笑道:“淼妹妹,我可是你郑大哥,你都不心疼我了。”
那幽怨的语气,加上幽怨的小眼神,田淼淼被他说得一个机灵,全身一抖,鸡皮疙瘩差点掉落满地。
“又欠收拾了。”承昭冰冷的声音从郑卿的背后响起。
郑卿顿时觉得寒毛倒竖,他打着哈哈地说:“哈,哈哈……玩笑,开个玩笑而已嘛,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看着郑卿毫无形象地认怂,田淼淼无语摇头,承昭则是无视,拉过田淼淼的小手说道:“走吧,休息去,别理这个二傻子。”
二傻子的郑卿直接僵在原地,说好的兄弟情谊呢?说好的兄妹情谊呢?咋就让他这般悲伤呢?
若是田淼淼知道二傻子郑卿心中所想,她也只会想起前世有首歌的歌词是——悲伤逆流成河。估计也莫过于此了吧。
田淼淼很是顺从地跟着承昭回了房,由于房间紧缺,承昭又和田淼淼已经定亲,所以两人今晚将独处一室。
两人回房后,把门关紧,并没有直接上床休息,而是一起进入了空间。
两人一起在空间里面劳作了一番,又去后山转了转,才回到空间的屋子里面,田淼淼看医书,她好久没翻看了,承昭则是奋笔疾书。
田淼淼并没有看他在写什么,承昭倒是不怕被她看到,反正到时他们还要继续讨论一番的,他此时的任务,就是把白日里的夫妻共有财产进行整理,他怕时间一长,他就会把田淼淼说的言论忘掉。
虽然有些离经叛道,虽然有些惊世骇俗,承昭自是不会全部都生搬硬套,但记录下来之后,再根据大景的实情,修改之后放入律法条款里面,倒是可以的。
直到田淼淼打了几个呵欠,她才把医书放下,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承昭自是知道空间里面的时间流逝问题,也不用管那么多,等他写得差不多了,才发现田淼淼早就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床榻边坐下,帮田淼淼理了理头梢,然后和衣躺到了她的身边,轻轻拥着她,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翌日一早,田淼淼和承昭很早便起身了,出了门就看到老村长罗荣的儿媳妇已经在烧早膳了,两人并没有打扰这一家人,走出门外,往葡萄地走去。
“这就是付水生家的葡萄地呀,也就两亩地,昨日据说才收了一小半,大概收了五六百斤,看样子亩产也只有大概一千斤左右吧。”田淼淼看到葡萄园里面,发现付水生居然直接就睡在葡萄园里的。
虽然说现在是夏天,但是就这么直接睡葡萄园里,没有草棚,没有床的,就这样睡觉,也太不讲究了吧,也不怕生病。
田淼淼正心中叹息着,付水生却是被惊醒了,一看到是田淼淼和承昭,赶紧上前几步,问道:“这位姑娘,还有公子,你们怎么这么上,过来找我可是有事?”
田淼淼见他老实的脸上透着一丝担扰,她赶紧说道:“早上无事,过来看看,你家这葡萄园,除了葡萄没有种其他的东西吗?”
付水生摸了摸头,憨笑道:“没种什么,怕地里的养分被其他东西抢了,到时葡萄就结不出果来,所以就啥都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