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听了承昭这话,不禁皱眉道:“为什么?解毒之后不是应该对你更有利吗?”
承昭却是一言不发,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般,神色漂浮不定,只是喃喃道:“我只是不愿意赌,不敢赌了。”
田淼淼看着患得患失的承昭,原本想问,他前世时她是怎么死的,可这话,却是怎么都问不出口。
算了,想也没有啥好结果,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这般介怀,还是不问了。
承昭叹了一口气,对她说道:“小猫儿,既然历史已经改变,我就不会再让悲剧重演,这辈子,我只要你好好的。”
说着,他就将田淼淼揽入怀里,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只有她在他眼前,在他怀里,他才有真正安心。
看来,有些事情,他必须提前准备好了。承昭的目光之中含着冷洌,黑亮的眼睛闪过一丝杀意。
“我不是一直都好好嘛,你操什么心?”田淼淼故作轻松地道。
承昭失笑,他家小猫儿知道安慰他了,是个好现象,他将杀意收尽,温柔地说:“对对对,我错了,我家小猫一直都会好好的。”
田淼淼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以及轻轻振动的笑声,不禁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别闹了,快些放开我吧,可别让娘看到了。”
承昭却是抱着不松手,不满地说:“白姨不会说什么的,咱们可是定了亲的,她要是看到,一准让我早接娶你过门。”
他倒是想让人发现,这样就有理由早些迎嫁娶他的小猫儿了,省得她有太多的理由拒绝他。
“那姓什么的?你想的倒是美!我可是不到十八不嫁人的!”田淼淼坚持着,前世十八才成年,二十多才到结婚法定年龄的。
“我本姓祁,示耳祁,祁承昭,不姓‘什么’。我很期待你到时被称为祁田氏。”承昭在田淼淼耳边轻声说道,呼出的热气更让她耳尖都通红一片了。
田淼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应该是白田氏吗?你自己挂的白宅。”
承昭一声双眼亮得跟夜明珠似的,哈哈笑道:“小猫儿这么急就想嫁到白宅来了?恩,其实白田氏也不错,祁田氏更佳,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真入赘也无妨。”
田淼淼满头黑线,差点被他给绕进去了,她可还没答应嫁给他!发现话题扯看有些远,她赶紧又问道:“你还没说呢,为什么不能现在解毒?”
“因为我还没查出来,到底是谁要害我,倒是查到了一个人,可惜一直没有动静,也找不到与之勾结之人,原想放长线钓大鱼,如今既与你两情相悦,便不能再拖着了,必须速战速决!”承昭语气肯定地说着,似乎在下决心一般。
田淼淼听出承昭语气中的坚定和决绝,她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襟问道:“是不是与我有关?”
“本与你无关,只是毕竟前世是她出卖了你,我不予处置也是因为要找出其身后之人,可惜却始终查不出来身后之人是谁。”承昭其实对此有所怀疑,幕后之人对他太过了解,可惜一直找不到证据,不知对方底细。
“那便先放着吧,既然知道有问题,知道底细总比换个人来对付我们强吧。”田淼淼不觉得一个暴露的棋子能发挥什么作用,或若是暴露的棋子除掉了,再换上其他的棋子,那也终是防不胜防。
承昭认真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真实的相法,见田淼淼笃定地点头,他才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田淼淼忽然坐定下来,惊讶地问道:“那你岂不是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自然,我之前尽量都不去改变历史,怕不能再见到你,可如今既然见了你了,说不定也会像蝴蝶效应一般,历史的痕迹也会有所改变,只能说,一些大事件,改变的可能性会小些,但也说不定已经改变了。”承昭淡淡地说道。
“那……会不会……”
“兵变?还是边疆战事?”
“你不是说边关算是你的地盘吗?那……”
“别担心,我早就安排好了。只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大景对于粮草的准备还是不足,但你之前毕竟已经帮了我不少,有些事情我也早已布置下去了,放心吧。”
承昭知道田淼淼定是担心他的,他安慰她道:“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我过几天就会带些人过来,对外就说是买来的人,他们会把我手上的产业都交给你,你要做什么,只管吩咐他们便是。”
“怎么?现在不怕知道的人多了,会暴露你的行踪了?”田淼淼好笑地看了承昭一眼,这明显和他之前的做派格格不入呀。
“我也是刚刚才想通的,既然已经是死敌,虽然不知道是谁,总有一天会现出原形,我何苦为了这个人搞得畏首畏尾的呢?只要我有了异动,他会派人或是自己过来探查,我等他来找我便是。”承昭豪气说道,“再说了,既然历史可能改变了,那便让我来书写吧!”
“这样才对,不能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我们要主动出击!”田淼淼也笑着应和着,不主动出击不符合她的性格呀。
两人说罢,相视而笑。
“那可以让我帮你解毒了吗?”田淼淼是发现,她的空间灵泉水,对承昭所中之毒,有解毒功准备,所以才这般问他。
承昭却是摇摇头。
“为什么?”田淼淼真不知道承昭是很频繁想的,为什么不解毒?
“目前你只能在我毒发当晚给我解一部分毒,真正的解毒方法,很繁琐,还要花时间去找天材地宝,甚至可遇不可求,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承昭自然知道田淼淼的想法。
“好可惜。”田淼淼想不到承昭所中之毒如此麻烦,心中失落极了,她还以为她能帮他的。
“能在我毒发之时,给我缓解之人,也只有你了,所以无需失望,这样已是老天垂怜,我很知足。”
田淼淼看着承昭说话的样子,知道他并没有骗她,也只能心中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