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期待有人能够救你。要知道这种点穴之法,可不是普通人知道如何解开的。”田淼淼好心地提醒着田成雄。
而她所说的话,在田成雄的耳朵里立即就炸开了……
普通人解不开?
解不开?
解不开!
顿时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呆愣在了当场。
承昭看着田淼淼恶趣味地恐吓着田成雄,她眼里闪过的促狭让他眼眸深邃起来。
说实话,此时的田淼淼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是不一样的,或者说差别还是很大的。
一个成熟,一个活泼;一个冷清,一个冷静;一个知性,一个却如小狐狸般狡黠……
可不管是哪个她,都让承昭深深地着迷。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承昭很不希望这样的气氛被人破坏掉,然而天往往不遂人愿。
“臭丫头,你快给我放开我儿子!”
田陈氏的声音划过天际,闯进田淼淼的耳膜里。
田淼淼用手抠了抠耳朵,完全不把田陈氏放在眼里。
“我又没抓着你家儿子,说什么放不放?”
田淼淼朝承昭使了个眼色,承昭立刻会意地弹了一个碎银子,把田成雄的穴道解开了。
田淼淼偷偷用大拇指朝他竖了竖。
“娘,娘,臭丫头打我,还不让我说话,你快救救我呀。”田成雄一被解来穴道,就立马朝田陈氏哭诉。
“臭丫头,快赔医药费出来,五……不,十两银子!快点!”田陈氏心疼地抱着田成雄,恶狠狠地对田淼淼道。
“想银子想疯了吧,我都没打他,就要我赔医药费。”田淼淼好笑地看着田陈氏,以及她怀里的田成雄,玩味地说道,“田成雄,要十两银子也没问题的……”
“快拿快拿!”田陈氏贪婪的眼神暴露无疑,倒是田成雄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个臭丫头转性了?
“谁要赔医药费?”郑卿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田淼淼回头一看,正是郑卿带着五叔五婶过来了,她笑道:“我们都没有打田成雄,倒是我家二妹妹被田宝涵按在地上起不来,我娘被田成雄追得无处藏身,看看,连头发都乱得不行了……”
“啊呀,天杀的雄哥儿,咋这么狠心,白氏可是怀了你弟弟的,你咋能这样对待她!”五婶一听不依了,上去就拍了田成雄一巴掌。
“啊呦,疼!”
“还疼?你不是一向都皮实的嘛,还敢骗人了!”
“我我……我不疼……”田成雄委屈极了,他是真的疼,可是偏偏没人信他。
“不疼,那还要什么医药费,你讹谁呢?”五婶气不过,又拍了田成雄一巴掌。
田成雄“嘶”地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看看我雄哥儿都疼成这样了,咋不要赔医药费?赔,必须赔!”
“这样吧,叫大夫过来瞧一下,如果真的受伤了,我赔。要是没有受伤,你就是讹诈,你得赔我妹妹和我娘医药费。”
“请就请,我看大夫怎么说!”
“我去请吧。”郑卿摇着手中的扇子,自告奋勇地说。
“还是五叔走一趟吧。万一你去请大夫了,人家说和你串通的,岂不是有口难言?”
郑卿心口一噎,无语地转头看向远方——
穷山恶水,出刁民。
看田陈氏的架式,绝壁有可能!
“好吧,我亲自走一趟,田陈氏,你看如何?”
“我自是信得过村长的。”如果可以,她还想去请大夫呢,不过儿子没人看顾,她也走不了。
没过一会儿,大夫就被请来了。
“小伙子,你是来玩我老头子的吗?明明没病没痛地,瞎叫唤啥!”
大夫帮田成雄把完脉,如是说。
接着他又给田浅溪把脉,然后说道:“没事,只是有点惊吓,吃两贴药就好了。”
“啥?小丫头片子还需要吃药,吃啥药,不许配!”
田淼淼理都不想理田陈氏,她扶白氏过去,道:“我娘怀胎快六个月了,最好也给她把一下脉。”
“咦?”大夫刚搭上手,又连忙仔细地沉思起来,“你娘……”
“大夫,您说。”
“你娘怀的是双胎,再加上这次惊吓到了,恐怕要躲床上保保胎了。”
“双胎?”田淼淼一时纠结起来,倒不是她对双胎有啥成见,她对双胞倒是乐见其成,只是——
“大夫详细说一下需要注意什么吧。”
古来都说,女人生育,如进一趟鬼门关,而且古代双胎的情况也少之又少。
田淼淼虽然说是从现代过来的,但是毕竟自己没有生过孩子,有些事情也知道一点,但终究怕有闪失。
“我晚些时候列一些单子给你,把注意事项和忌口的食材跟你说说。”
“那便多谢大夫了。”
“这是你娘这几天需要服的药方,记得去县里配一下。”
“好,多谢谢大夫。”田淼淼连忙道谢,然后对田陈氏道:“快付钱。”
“我……我没钱!”
“我先垫付,等一下我去找二叔去要。”村长田有地气不过田陈氏的态度,这次他一定得找二叔好好说道说道了。
“那有劳五叔了。”田淼淼作势偏过身去,把一块银子塞到田有地的手里,还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田有地眼珠一瞪,又不好当着大伙的面说田淼淼,只好先把银子付给大夫。他晚些时候一定要再找田淼淼说说话。
大夫收好银子,背起箱子就走了。
田陈氏见大夫都走了,赶也拉着田成才道:“我们先回去吧。”
田陈氏拉着田成雄就要走,却被承昭拦住了。
“滚开!”田陈氏作势便要推承昭。
承昭只是一个闪身,田陈氏就趴在地上了:“啊呀,天杀的,就知道欺负我们娘俩呀,没天理呀!”
“闭嘴!”
“我……”田陈氏还想说什么,却被田成雄一把堵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