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淼淼这话说得太溜了,听得承昭一愣一愣的。
虽然他很想说,他会做她一辈子的依靠,可是想起……他似乎对她说的话,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时间会证明一切,如果你累了,别忘了,我就要你身后不远处。”
田淼淼看着欲言又止的承昭,结果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她笑了笑:“放心,有需要,我肯定第一时间找你帮我。”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好。”
承昭见田淼淼乖巧地点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让人忍俊不禁。
两人正往王力家的田地赶去。王力家的田地里,和一般人想像的完全不一样,绿油油的秧苗让人不胜欢喜,虽然说及不上田淼淼家的后院,但比起川环悬上的其他人家,那就不止一星半点的差距了!
“王力一家好像回去了,没见到人嘛。”田淼淼逛了一圈,走了一路,却没发现王力一家子。
“应该是回去吃饭了,干体力活的,消耗总是大些。”承昭的注意点却与田淼淼不同,他发现所有人基本都不在地里,猜出大伙儿都回家去了。
“那就去他家一趟吧,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
先前过来的时候,王力有指着自家的房子跟田淼淼和承昭介绍,所以大致的方向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路长在嘴巴下”,就田淼淼而言,去哪里其实都没有问题的。
当两人进村之后,发现王家村居然是少有的宁静,感觉人都不在自己家似的,越往王力家方向走,他们才发现了不太对劲。
按理说这个时间段,正是饭后时间,虽然不会如夏天般犯困,但干农活的,一般会在家休息会儿,绝对不会有大量人员聚集性的呆在一起的道理。
“走,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田淼淼赶紧拉着承昭往人口密集处走,还没走近,就听到好多人在说话——
“大侄子呀,你倒是说话呀,唉——真是急死个人!”
“就是呀,力小子,跟大伙说道说道,你这田里种的到底是啥玩意儿,行不?”
“还有还有……”
大伙儿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可就是没有声音回答这些人的问题,即便是如此,田淼淼和承昭却是明白了一个大概了。
就在大伙吵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别问了,我也不清楚的,我只知道种,至于能种出什么东西来,我也不知道!”
听这声音,豁然是王力。
“王力,这几天我们天天往你家跑,你次次都说这话,可你每天依然上地里干活,你说你不知道种的是什么,那你还去地里做什么?还不如多种些粮食来得实在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气急败坏地说道,大有一副要王力把所有实情都说出来不可的架式。
“三爷爷,不是我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呀。”王力被这些人亲戚整得都快暴走了。
自从有人发现王力家的田里种了不知名东西时,就断断续续有人过来打听,有些是村上的老人,更多的是一些亲戚,他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只说是听了高人指点才种下的,不知道最后能种出什么东西来。
众人见王力口风极紧,完全问不出什么来,好几次施施然地离去了,
可谁知,今日会集体都出现,把他家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气得王力这个老实男人都想揍人了。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时,突然听到一个宛如天神般的清脆的声音——
“大家都在这里做什么,有钱领吗?”
其他人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只有王力,一个跳起来,就飞快地来田淼淼身边:“小东家。”
王力的这三个字,很简单,但听在王家村人的耳朵里,却是炸开了锅!
“王力,你说什么小东家?”
从远处走过来两个老人,说话的这个,更是老态龙钟,连眉毛都白了,从老人身后走来一个人,竟然是田有地!
“啊呀,淼姐儿呀,你怎么也在这里?”田有地想不到田淼淼有承昭此记得会在这里,惊讶地不要不要的。
“你认识他们?”这回换老人惊疑不定了。
“老爷爷,我是田淼淼,是王力的东家。”田淼淼自我介绍了一翻。
田有地也对田淼淼道:“淼姐儿,这是王家村的村长王左安。”
“王爷爷好。”田淼淼赶紧朝王左安甜甜一笑,说道,“五叔,你怎么在这里?”
田有地无奈一摇头,才道:“刚刚听说王家村出了奇迹,我还将信将疑地想来讨要经验,想不到居然遇见了你和承昭。”
讨……讨要经验?
五叔你要不要这么直接?
见大伙儿都瞪在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田淼淼敢用脚趾头猜,他们一定是不相信她小东家的名号的!
“大伙儿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情,我和两位村长谈。”田淼淼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发掉了。
王左安也朝大伙儿摇摇手,众人才不舍地离开——
“小……小东家?王力为什么这样叫你?”王左安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把王力的田地都买了,然后又租给了他们一家子。”田淼淼原本也没打算藏着噎着,时间久了,大家伙就会都知道了!
“这个我可以作证,还是我牵线搭桥的呢。”田有地一拍大腿,跟王左安说道。
“小东家知道王力家种的是什么吗?”
“自是知道,不过,还是等能用了再说。若是合适,明年这些菜到时再推广到村里,到时自由选择种植就是了。”
“真……真的可以吗?”
“那是自然!其实这种菜的种子都是金玉来酒楼的少东家郑卿给我的,这可是他花了重金求来的,有用没用,我们也不知道,就当是试验了。若是好,明年会大范围种植,若是不好,明天我们就主要种植粮食,反正是不会亏的。”田淼淼忽悠着道。
可是王左安和田有地内心却不能平静下来了,在他们的意识里,哪有什么菜色不菜色的,只要菜能入口,吃啥不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