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晓一把拉住。
左琴雪的脑子明显有些短路。
“魏晓,你拦我干什么,我爸身体不舒服,咱们得回去看看啊!”她有些焦急。
“小丫头,冷静点!”
“我们回去不就行了吗,你老是拦着我,让我怎么冷静啊!”
“你踏马给我冷静点!”
魏晓扣住左琴雪的双肩,狠狠地摇晃了一下,旋即语速飞快道:“你爹是什么人?雅安集镇,乃至整个雅安生活区方圆几百里闻名的医生!他这辈子,治好的疑难杂症有多少?”
“他自己的身体,他能不清楚?如果他真难受到连自己都没办法自我治疗,肯定不会只是轻飘飘的让我回去的!明白吗!”
“而且,我在出来之前,跟他提过一嘴要找你一起出去玩,他还跟我开了个玩笑!他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却点名让我回去,这很奇怪!知道吗!”
被魏晓这么一吼。
左琴雪冷静了下来。
自己父亲打电话给魏晓,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点名让魏晓回去这件事,确实是很蹊跷。
但此刻,她心已经乱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怀疑是有人要弄我!而且,他们应该已经控制住老左了。”魏晓猜测道。
“那我们怎么办?”从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的左琴雪慌了。
沉吟了片刻,魏晓眯起了眼睛:“我总感觉,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应该先撤,从长计议。”
左琴雪急了:“魏晓,要撤你撤,我不撤,我爸都落到别人手里了,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魏晓没好气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现在我们连对方是谁,对方有几个人,目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冒冒失失的回去,只会让我们两个也都折在里头!”
左琴雪一把甩开魏晓的手,声音歇斯底里中带着尖锐:“是,你可以冷静地面对一切,因为那踏马不是你爹!”
魏晓虽然是孤儿,但他也知道,人在至亲受到危险时,脑子是很难冷静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
语气平缓。
“现在,对方抓了你爹,却让他打电话给我,那一定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我们现在走了,主动权就还在我们手里!而我们冒冒失失地冲上去,十有八九要全折!”
“我们跑了,我爹怎么办?他们如果一气之下拿我爹泄愤呢?”左琴雪反问。
“他们要针对的是我,不是你爹!如果他们想抓我,一定不会对你爹怎么样的!”魏晓道。
“万一呢?”左琴雪眼眸中滴落两行清泪,“万一呢?我妈在我小时候就跑了,我就只有我爹一个亲人了......”
魏晓站在床边。
心里开始迅速权衡起来。
突然,他看到了三个他曾经打过照面的男人走进了酒店,对面的街道,一辆黑色轿车正对着大门口。
“是他们!是罗家坳的那个大仙儿团!”
魏晓瞳孔猛地紧缩。
他急忙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林城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林城还没有开口,魏晓便语速飞快地说道:“小城,快来九天酒店救我!有大仙儿团在这里堵我,上上下下踏马都是人,我已经被憋死在这里头了!”
不等林城回应。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左丫头,你现在听我说。”魏晓郑重道,“你爹是被大仙儿团给绑了,人可能是冲着我来的,现在下面有人,上面也有人,想走只怕是已经难了。”
“那......”
“你别说话。”
魏晓把左琴雪按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道:“现在,酒店的正门有人堵,后门肯定也有埋伏,就算我能直愣愣地跑出去,两条腿也跑不过人家四条腿。”
“而且,我吃饭的家伙全留在城东,现在是赤手空拳,想杀出去基本是不可能了。你要是信我,你就留在这里,我上去跟他们碰一碰。”
听到魏晓说自己身上没有武器后,左琴雪反而急了:“你没有枪,怎么和他们碰,你别冲动!”
魏晓摇了摇头:“你不懂大仙儿的手段,再过几分钟我要是还没有回去,他们就惊了,下面的人肯定会冲进酒店找监控,我们根本没地藏,直接就憋死了。”
“我现在上去,有心算无心,还能有一线生机。”
魏晓话刚说完。
转身就走。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左琴雪突然叫住了魏晓,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什么办法也想不了,千言万语在最后只能化成一句,“小心。”
“我会的。”
魏晓随意的应了一句。
到了门口,他突然又顿住了脚步,转头对左琴雪说道:“如果我没能回来,你记得对小城说......杀我的是罗家坳刀疤大仙儿团,让他给我报仇!”
说完。
魏晓就不见了踪影。
走出了房门,魏晓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藏在袖子里,拿手机拨通了左平的电话。
很快,电话又被接通。
“喂,老左,你没事吧,我马上就坐电梯上来,你等着吧。”
挂断了电话。
他又拨通了前台。
“送两盒套到1903,要大号的,尽快,给你小费!”魏晓一边爬楼梯,一边拨打着电话,眼眸中闪着凶光。
十九楼。
1903号房间。
“三个,那小子这么久都没上来,是不是踏马惊了?”
“那魏晓也是个老大仙儿,名气不小,确实有惊了的可能,不过咱们上上下下都安排了人,他除非插了对翅膀,否则跑不出去了!”
黄毛沉吟了片刻,道:“这样,你们去两个人到电梯门口守着,现在是上午,基本没人来。如果有人上来,那一定是魏晓那小子,你们直接把他扑了!”
“成,三哥!”
说着,两个身材较为高大的男子将手枪藏在衣服里,雷厉风行地走出了房门。
而角落里,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左平听到魏晓有惊了的可能后,身体明显放松了许多,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了一缕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