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 兄弟泡汤
由于莲卡没能成为女神的代言,祭司院将拍卖掉的她的部分财产收购回来还给了她,但多数东西都已经不知去向了,对此,祭司院赔偿了部分塔卡币作为补偿。
“万分抱歉,因为之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您是辛拉忒赛有史以来第一个成为了代言又退出的。”主祭为此专门向莲卡道了歉。
《最初进化》
“是我给祭司院添麻烦了。”莲卡向主祭行了一礼。
待主祭离开后,伊芙丽有些不忿地说道:“莲卡你就这样轻易原谅了她们?追不回来的东西里里面有你姐姐的遗物吧?”
莲卡摇了摇头:“辛拉忒赛的法律规定了成为祭司后要拍卖所有财产捐给祭司院,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而且我退出之后,她们已经很努力地帮我追回拍卖掉的东西了。”
“这种法律真是莫名其妙。”伊芙丽说道。
“想来是因为祭司被赋予了过高的权力,为了防止祭司们以权谋私,便提前剥夺掉他们的财产权。这种法律倒不是完全不可理解。”江笑谈说道,“只不过,这堆种子怎么办?”
四人面前堆起了小山一样的塔卡币,都是祭司院赔偿给莲卡的。
“是啊,莲卡你是不是把全部家当都带回来了?”伊芙丽说道。
“没有,大部分的钱都被我留在了康斯坦丁,我只带了两个大金币作为路费,换算成塔卡币就这么多了....”莲卡也感到有些头疼,“我之前都不知道金币能兑换这么多塔卡币,之前累死累活种上一年的莓果,也只能挣到两三百塔卡。”
“我想知道,辛拉忒赛的财主家里是不是堆满了塔卡种子?他们买东西不费劲吗?”玛格丽特问道。
“有钱的精灵其实会偷偷持有外国的金币的,实际上在纳尔图拉也可以用金币购买东西,只是祭司院的祭司们比较保守,才会坚持使用塔卡。”
“那我们先把这些塔卡运到集市上去兑换成金币吧,啧,要运下去也是件麻烦事。”江笑谈说着看向了巧克力和香子兰。
两只大猫看到他瞅过来,明显惊了一下,但香子兰很快便发出了顺从的“喵喵”声,巧克力见它这样,也有些不情愿地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于是,那一堆堆的塔卡被绑在了两只大猫身上,原本威风凛凛的狮蝎兽被迫成了驮马的替代品。
他们就这样一路下到纳尔图拉底下,再坐渡船前往小集市,然后找到了专门汇兑金币的商人。
因为这些都是不受法律保护的黑市操作,原本汇兑塔卡币要收取不菲的“佣金”的,但汇兑商活这么大都没见过用狮蝎兽当驮马的,便乖乖地按照市场汇率为莲卡汇兑了金币。
“顺便给你买件正常点的衣服吧,你这身衣服也太...”江笑谈说道。
莲卡这才想起自己穿着露出度非常高的代言神服,听了他的话立刻红了脸遮住了胸口。
“要遮也是遮下面啊,上面真不用遮的。”伊芙丽笑道。
“你...太过分了!”莲卡有些恼怒地遮住了裙摆,然后狠狠在伊芙丽身上抓了一把。
这时,没有参与嬉闹的玛格丽特,突然望着后面的纳尔图拉巨树说道:“凯因大人,那边...是失火了吗?”
三人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发现纳尔图拉的低层一个浮岛上,出现了通红的火光。
.......
在纳尔图拉上层,索格夫宅邸中华丽的浴场之中,执政官拉格奥和弟弟索格夫正舒服地泡着澡。
索格夫从浮在池水上的木托盘中拿过一杯莓果酒,喝了一口说道:“兄长,咱们真的就这么忍气吞声了?那个惹事的家伙是外来者吧?”
正仰着头享受热水的执政官拿下了盖在自己脸上的毛巾,然后说道:“祭司院已经通告了蒂亚娜大人的旨意,你还想怎么样?而且祭司院已经把你的塔卡都退回了吧?”
“塔卡都是小事,关键是,那混蛋打到我的家里来了,把我——您的弟弟像小鸡一样拎到了祭司院,还被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踹了两脚,这口气我可忍不下。”
“忍不下也要忍着,执政官换届就在眼前,很多政敌都在盯着你我,决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人抓住把柄。”
“好吧...呃...啊...啊呀呀。”索格夫正要说什么时,旁边服侍的侍女整个没入了池水中,似乎抓住了索格夫的把柄。
过了一会儿,索格夫才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兄长啊,那些旨意真的是蒂亚娜大人下达的吗?会不会是那个叫莲卡的死丫头假借女神的名义胡说的?说起来,女神大人已经好几百年都未降临神迹了吧?祭司院那群混蛋会不会...”
“慎言!”拉格奥坐了起来,“你要是对祭司院不满,等你成了执政官可以慢慢查他们,但也不能随意质疑蒂亚娜大人的权威!”
“我知道了....”
兄弟两个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中,这时拉格奥打破了沉默:“水怎么越来越热了?有点烫了!”
“我去叫烧热水的笨蛋别那么卖力。”
索格夫说着站了起来,突然,他感到了一阵晕眩。
“头有点晕,是泡太长时间了吗?”
他在池水中走了两步,结果双腿越来越软。
“我...兄长...不对劲...”
索格夫还未说完,就栽倒在水中。
拉格奥看到弟弟倒下了,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你们去帮帮他!”他拍击着水面对侍女们说道。
这时他才注意到,两个侍女已经沉在水下很长时间了。
他用发软的手推了一下侍女,结果那名侍女像死鱼一样漂了起来,显然已经死掉了。
执政官吓傻了,他拼命想站起来,却发现手脚都已经没力气了。
“救...”执政官发出了半个字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出声了。
他感觉越来越热,却无法动弹,无法求救。自己仿佛成了一条被丢进热锅里的鱼。
在执政官失去意识后不久,池水开始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