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一次实践比试的机会是对的,可去扑兽这个主意不好,国君的责任要治理的终究是人,而不是兽!”
面对众人的目光,李执事说道。
“那大人,您的意思是?”童明海三人同时问。
“去把你们的刑律官叫来!”李执事说。
人很快就叫来!
“你去把附近三百里之内,所有的匪患通缉令找来!”李执事说。
众人不明所以然,但还是一一照办,很快就有一堆通缉令堆到案上,匪患一直都是北域莽原的大难题,那怕是靠近王城,也有着不少的小股游匪,他们人数不多,不像边远地区那样,能组织起独霸一方的匪徒,可更加灵活,人数也更加精锐。
李执事左看右看,从里面挑出了四张。
“匪患一直都是各国的难题,治国即是治人,现在我挑出四张通缉令,全都是在王城三百里之内范围的匪团,实力也都差不多,你们各自挑一张去,三天之内,谁能先把匪首的首级带回来,谁就是这一轮的获胜者,这决定你们能不能最后登上国君之位。”李执事说道。
四周一片哗然,而童明海三人则都目光闪烁,露出喜色,在他们看来,对方出的这个题目更好,比起猎兽来,有着更高的可操作性。
只要有操作余地,那他们就有办法让自己的一方获胜。
“但我还有个条件!”
李执事继续道:“要治国,比得即是领导能力,你们没人只许带两名随从,再从现场招募出来二十名人员,记住,不许动手脚,不许动用各自的人马,若是让我发现有人故意使诈,我立刻取消他的资格!”
这话出来,其他王子倒不难!
大王子当即登高一呼:“谁愿跟我前往,我若是登基,那你们便都是有功之臣,将来飞黄腾达,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当即应者云集,从中挑出二十名人员并不难,其他王子纷纷效仿,组成的队伍都是元婴境界别以上的年轻武者,这样的力量,别说去剿灭一小股匪帮,就算遇上大匪团,只怕对方也会望风而逃。
可对于燕归一来说,就难了!
虽然他现在名列第一,可那些大家族的人却没几个能看好他,愿意把宝押在他这里,更不想因此得罪三大家族,应者几乎为零。
而且别说是招募二十名队员,只怕他连自己的两名随从都凑不齐,身边能用得上的,恐怕只有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仆和个半人族女仆,可两人都是普通人,没有半点修为。
许多人看着他无助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全当是看笑话。
“大人,我儿才六七岁,他如何能带领人马去剿灭匪团,这实在太强人所难了,还请换个题目吧!”薛明妃看出儿子的难处,既是心酸,又是心疼,忍不住向前说道。
“明妃娘娘,你这话说的,连个小匪团都收拾不了,将来又如何能治国?再者说,要你挑选二十名随从,李大人已经是很公正了,你们挑选不来,这只能说明你儿子根本不能服众,没人愿意追随,一个没人愿意追随的人,如何登上国君之人,如何能治理好一方水土?”
大将军童明海不阴不阳说道,其他两家则都沉默不语。
“可是。。。。!”
薛明妃面对童明海还想继续争辩,可她突然间又收住了话头,耳边听到了苏君宝给她的秘音,趁乱中,苏君宝把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
燕归一也同样听到了传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直接给钱,无论什么人都收,钱在车上!”苏君宝用简短的声音说道。
在众人嘲笑下,本有些手足无措的燕归一听到这话,抬头张望两圈,突然小跑着回到他们的车辇上,那里有一口小皮袋,他一把提起来。
“我只要二十人,无论是谁都可以,只要肯来的,这些钱你们都拿去分,这是我的所有财产,我给不了任何承诺,可只要人来,钱就有他的一份!”
他站在场中,扬起稚嫩的声音说道,将手里的皮袋扔掉到地上,绳子散开,洒出里面黄橙橙的金币,十分耀眼。
他的话却引起了更大的哄笑,这点金币对豪门大族而言,还收买不了别人。
可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们那么有钱,金币的光泽很快就引来了第一个人。
“我报名,我愿意跟去,只要给我钱!”
那人挤出人群说着,看模样八成就是个混市井的赌徒,容貌猥琐,修为没有半分,盯着地上的钱袋,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那里足够两三千枚金币,分下来,每个人都能得到一百多枚,这对一个市井之徒而言,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足够他逍遥快活几年。
有了第一个,后面的效仿者就多了,可无一例外,全都是些挤来看热闹的贩夫走卒,下层武者,苏君宝从小就在平民市井上混,知道这些人想要什么。
飞黄腾达,加官进爵,对他们而言,太过于虚幻而飘渺,只有看的见,摸得着的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薛明妃看着这些人,心情有些激动,至少她的儿子不因为没人跟随,而太难过,只要有人,就一切都好办,反正她也没指望这些人能帮上什么忙,有那个男人在,一般的小股匪帮根本不在话下。
哦,不,男孩!
此时苏君宝的主意完全不是在这,他眼角余光全神灌注的盯着三巨头看,童明海看见燕归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就朝身后的人群里使了个眼色,两个打扮得像普通人模样的人立刻站了出来,也响应进燕归一的队伍里,苏君宝看见,却不声张。
很快,燕归一就聚起了自己的队伍。
“四弟,你带着这些人,是要去过家家吗?”
大王子燕河凑过来问道,他身后的队伍也跟着嘻嘻哈哈,目光全打量在燕归一身旁那奇形怪状的队伍上,他们自己可都是一些名门子弟,两边一对比,高下立判。
“哼!不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燕归一鼓起勇气的说道。
燕河只耸耸肩,目光中带着悲哀和可怜。他何必去跟个可怜虫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