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离开商阳派出所后,不断打着哈欠,作晚一夜没睡,让他眼皮都抬不起来。
幸好昨日白天在陆尘离那里睡了一觉,否则今天就要请假回家了。
来到分局训练场,发现参加警务技战术的人都到齐了,他们全副武装等待比赛, 苏木这才意识到自己匆匆而来,单警装备帽子等等都没有携带。
抬眼一看,发现赵朝南等领导都在现场,苏木不由得一皱眉头,虽然赵朝南他们不会为这件小事为难自己,但批评说几句还是可能的。
走进现场,发现赵朝南正训斥几个警容不整的同事。
苏木一看不好就要后退,准备打电话给江峰, 让他送装备过来, 自己再躲一会,迟到好找借口,不带装备就是态度问题了。
谁知赵朝南却看到了他,招招手让他过去。
苏木只得硬着头皮过去,警容不整都要挨批,自己光头过来,这不得挨骂啊!
“你单警装备了?”赵朝南严肃的问道。
“哦,我放在江大那儿了,他正在送过来。”苏木忙解释道。
他当天因为怕杨娟着急,比赛完,就将单警装备放在江峰车上了。
这虽然是事实,但却无法让领导满意,明知道今天比赛,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早早不准备好?
领导想批评你,说什么不行?!
所以苏木也等着挨批, 殊不知赵朝南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哦,不要太忙, 注意身体!”
说着,他接了个电话,然后带着司机坐车扬长而去,对苏木只字没有一句批评。
雾草!
那几个警容不整的同事眼睛都看直了,这是赤|裸裸的袒护好不好!
旁边其他警察都捂着嘴笑,他们都知道赵朝南平时对同志一贯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偏袒过谁,这也是他让人信服的原因。
这次苏木算是让他破了规矩,虽然是一件小事,但也足以表明赵朝南对苏木的重视和爱护!
主持比赛的彭翔政委都忍不住笑了。
“苏队,你是等江大送单警装备过来,还是借别人的用一下?”彭翔笑呵呵的问道。
立即有人送过来一套单警装备,那人四十岁左右,长得精瘦。
“苏队,用我的!”那人笑道。
苏木认识他,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却知道他是分局郊区田集派出所所长,叫候路。
“谢谢候所!”
苏木道谢后, 接过单警装备, 又借了一顶交警大檐帽,便开始比赛。
今天比赛是格斗擒拿, 苏木依仗自己神级警务技战术,整个动作行如流水,不但万分标准,还透着一种力量美感。
动作结束后,所有教官都给了满分!
何平在旁边不禁叹息一声,自己一心要拿分局第一,看来是没希望了!
刚才他擒拿格斗没有拿满分。
其他人都暗暗点头,难怪赵局对苏木会另眼相看,无论是能力还是为人以及工作,苏木几乎无可挑剔!
苏木比赛完,将单警装备还给候路,就准备离开。
不曾想候路却拦住他,笑呵呵的掏出一包香烟,递给苏木一支。
“苏队坐一会,回去也是工作,休息一下。”候路笑道。
其他比赛结束的同事见候路亲近苏木,好似知道什么事,都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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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瞅瞅候路,刚才他积极将单警装备借给自己用,现在又是递烟赔笑的,这是有事求自己啊!
“候所有事吗?”苏木接过香烟笑问道。
“嗯,有件事正要求苏队。”候所爽快的点点头。
“我们派出所最近出了一件案子,一个治安小案子,但有些麻烦,想请教苏队一下!”候路笑道。
苏木点点头,就听候路叙说。
原来候路所在田集派出所处于郊区,管辖范围不大的,平常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较多。
最近却出了一件令他们头疼的事情。
派出所下面有一個村庄叫范洼行政村,前几天有人报警,报警人头部受伤,说他被同村人打了。
这种事派出所经常发生,一般都事实确凿,处罚不难,调解却困难。
所以派出所见受害人验伤结果是轻微伤,就立即将那名打人的嫌疑人传唤到派出所,并且审讯了十二小时。
殊不知这一审讯,让他们不禁一惊,这个嫌疑人全程叫屈,说他根本没有打人。
派出所通过村委会以及其他人侧面了解,都说嫌疑人不会打人。
这一下派出所就被动了。
在一番走访后,村里人都有意无意说打人的另有其人,但就是不明说谁打的,任凭派出所如何做工作,他们就是不说。
派出所一时也查不出究竟谁打的,案子就此陷入僵局!
而那个报警的仍旧一口咬定是此人打的,并且开始上访。
被冤枉的嫌疑人也开始上访,说他没有打人,还遭人诬告。
派出所顿时左右为难。
随着案件进一步发展,派出所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报警人六十多岁,但为人龌龊猥琐,经常调戏村里妇女,在村里极为惹人讨厌。
据村里人有意无意透露,打人的老婆就遭到这个报警人调戏,才动手的。
但报警人好似怕这事张扬出去,又觉得自己要出气,免得日后再遭人毒打,所以就将罪名推到这个嫌疑人身上。
他们以前也有过结。
现在情况是查不到打人者,控告报警人诬陷的证据又不足,因为一旦查出报警人诬告,就会牵连背后打人者,所以村民都索性不作证。
而报警人和被诬陷的嫌疑人不断上访,都闹到市政府了。
候路叙说到这就问苏木道:“我知道苏队破案厉害,能不能帮我们一把?现在这种情况如何处理?”
苏木想了想就对候路道:“候所,你想要一个损办法,还是要一个正经办法?”
候路一愣,随即问道:“损办法是什么?正经办法又是什么?”
苏木嘿嘿一笑道:“损办法就是拖,对上面或者下面都是拖,拖的双方精疲力尽,无意再争执,这案子就不了了之!”
苏木说完,旁边的人都笑了。
“正经办法了?”候路一想,又问道。
“正经办法没有!”苏木摇摇头。
村里人明显都在维护打人者,想突破他们口根本不可能,这案子就是一个怪圈,打人者于法不容,于理能够理解,即使抓了群众反而愤恨。
所以苏木一听这样的案子,就对候路表示抱歉,自己无能为力。
候路也可能想到这个结果,不禁叹了口气:“希望他们双方真闹得精疲力尽,就此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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