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暴君白天冷冰冰,晚上翻墙嘤嘤嘤

第一百三十八章:结局之前

  容卿决定按兵不动,再观察一段时间谢却的变化。

  容卿道:“我不知道你为何那么笃定我的身份,但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从小长在金陵,这是第一次离开金陵城。”

  说完容卿对锦瑟道:“我的身体不要紧,你们请谢神医离开吧。”

  锦瑟早就想叫谢却离开了,当下虎着个脸,冷声对谢却道:“谢神医,请吧。”

  “你,你叫什么名字?”谢却张了张口,他想说自己不想离开,但是他的脑子现在乱糟糟的一团,仿佛下一刻就像要爆炸了。谢却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可是他的双腿就像失去了控制权,牢牢地黏在地上。

  皎月和锦瑟见谢却如此没脸没皮,小手一插,就想破口大骂了。

  容卿抬手制止了两人,对谢却道:“告诉你名字可以,但是你必须马上离开,初来乍到我不想闹到官府。”

  谢却定定的看着容卿,半响,他点了点头,说:“告诉我,你的名字。”

  “容卿。”容卿说完看了眼门口的方向,淡笑道:“请吧。”

  谢却走了,来时他是声名鹊起的神医,离开时却像个八十岁、死气沉沉的老头,他不再有活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机,整个人都垮了下来。鼻青脸肿的阿绝忧心忡忡的扶着谢却,他猜测大概和那个梦魇有关,可是他又不知道具体有什么关联。他想帮忙都帮不上。

  回到回春堂,谢却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任由阿绝怎么呼唤他都不理会。

  阿绝等呀等,等了足足两天,终于等到了谢却出门,可是,谢却疯了。

  回春堂的谢神医疯了。

  这对相见郡的人而言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

  阿绝面色灰败的跟在疯疯癫癫的谢却身后,此时此刻,他对那个叫容卿的女人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谢却围着一棵大树,嘴里疯疯癫癫的嘟囔着:“嘿嘿嘿……卿儿……卿儿……”

  谢却身上再也看不到神医的风采,他如同一个稚嫩的孩童,脑子里除了“卿儿”什么都记不住了。他只知道“卿儿”,他是被自己活活折磨疯的,因为他又做了一个梦,那个梦不再朦胧,它变得清晰无比,在梦里,他设身处地的经历了痛彻心扉的一切,他看着心爱的女人被算计被折磨,看着心爱的女人一步步变得疯魔,看着她被辜负、被期盼,最终走向了死亡……

  所以他疯了,因为他记起了前世的一切,记起了那个可悲的女人可悲的一生。

  谢却是被自己逼疯的,但是阿绝不知道,他的仇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容卿,他想杀了容卿,然后带着谢却离开相见郡,回到神医谷也好,周游列国也好,以后都陪着他。

  容卿不知道阿绝的打算,她去县衙大牢里把平安后,就打算开启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了。

  容卿的计划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很难,他和师爷云升做了交易,说来这云升,前世也是闹得纷纷扬扬,云升原名叫沈云,是沐川城上一任城主的嫡子,城主还有一个嫡次子和嫡女,嫡女沈沉鱼乃名动天下的美人,后来嫁给了沐川城的县令。

  沐川城紧挨寿王燕堪的封地,燕堪曾道沐川城游玩时,见到沈沉鱼惊为天人,县令是个人精,见自己的妻子被寿王看中,便自作主张给沈沉鱼灌了药送到燕堪床上,燕堪得了好,县令也因此升到了知府。

  沈沉鱼是个烈性女子,她被自己的夫君如此对待,心中恨极。城主疼爱自己的女儿,知道女儿被侮辱后更是怒火中烧,并扬言势必要让寿王和县令付出代价。寿王从探子口中得到消息后怕事情闹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烧了城主府。知府和寿王同流合污,城主府灭门一案不了了之。世人都以为城主一家死光了,殊不知城主的嫡子和嫡次子被几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冒死送出,只是后来两人走失,云升因为年纪大记得灭门惨案,所以一心要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他也没放弃寻找自己的弟弟,但是当初他们老奴分头送走,所以至今都没找到消息。容卿知道云升弟弟的消息也是来自前世燕墨珩告诉她。不得不说燕墨珩手中也是大有人才,分别十几年的兄弟都能被他找到。

  容卿和云升的交易内容便是他弟弟的行踪。云升虽然只是一个师爷,但他其实已经控制了整个县令府,不得不说这为容卿省去了很多麻烦。

  “……我的计划就是这样,赵家村地下我已经派人建立了地下蓄水池,那里的水资源用来救急。”容卿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云升意味不明的看着容卿,蹙眉道:“你早就知道旱灾会来?”

  “这些与你无关,你只要记得我们的交易内容便可。”

  “你说得没错。”云升没揪着这些深究,只道:“什么时候告诉我他的消息?”

  容卿放下茶杯,道:“宁王抵达沐川城的那一日。”

  ……

  容卿亲身体会了沐川城越来越热的气候,天上的太阳不知疲惫,时时刻刻散发最大的热量,旱灾来临的流言从一开始的无人相信变成现在人人笃定,许多有家财的商户开始囤积物资,只待旱灾愈演愈热后保证自己的同时再大赚一笔。容卿从云升那儿得到消息,靠近禹城的些许村落井已然干涸,用不了多久就会断水了。

  容卿站在窗边,热气滚滚而来拍在脸上,仿佛置身火山熔浆。

  门外响起敲门声,容卿说了声:“进来。”

  来人是一直留在容卿身边的车夫,他将手里的信递给容卿,恭敬道:“夫人,主子的信到了。”

  容卿没来得一噎,瞪了眼车夫,道:“告诉了你多少遍,不要叫我夫人。”

  “可你就是夫人呀。”车夫故作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待容卿再说,便识趣的退出了房门,看得容卿又是一阵气节。

  车夫离开后,容卿打开手里的信封,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这些日子,她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泰然自若,一大部分的缘由都是因为赵枭厚颜无耻的一封封信件,信件内容缠绵悱恻,每每能将容卿看得面红耳赤。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