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随军医
“这几日忙于其他事,让媚儿苦等了,我是她的夫君,照顾她是理所应当,怎么好让媚儿一直在将军府呢?”陈子墨深情款款的说着。
明明就是虚假之言,却好似是发自肺腑,就连周媚儿都被骗过了,正痴痴的望着他,恨不得此时此刻把一颗鲜红的心剖出来,递给他看,让他明白自己这颗心是在为他跳动。
还不等周毅和周夫人说什么,周媚儿已然迈着小碎步,身姿轻盈的走到了陈子墨身边,顺势就挽上他的胳膊。
她正看向陈子墨时,没等到和陈子墨的深情对视,却发现他的目光早就落在了一旁坐着不言语的周清韵身上。
“该死的贱人。”周媚儿在心里骂了一声,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周清韵的。
总有一天,她要把周清韵这张妖精一般的脸毁了,看她还怎么勾引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说的是,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快些回府吧。”周毅冷淡的说了一声,从始至终都没看周媚儿一眼。
周媚儿的注意力全都在陈子墨身上,自然是没察觉到周毅的变化。
但是陈子墨眼观四路,他小心谨慎的多了。
将周媚儿从将军府带出来,上了马车,行出好远。
周媚儿从袖子里掏出了圆管,将东西递给陈子墨。
他娴熟的打开盖子,将里面的纸条倒出来打开看着,不仅盖好了帅印,就连周毅的签字都写好了,浓黑的墨水覆盖在左上角。
陈子墨仔细的检查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心的收了起来。
“媚儿不愧是我的心肝宝贝,做事情如此周到,不过你是怎么帅印要盖在名字之上的?又是怎么让你父亲心甘情愿的签字的?”这才是陈子墨感兴趣的事情。
若是周媚儿能模仿周毅的笔迹,而他想办法刻出一块假的帅印,那很多事情,做起来可就太容易太方便了。
“是我说想要看母亲写字,这才骗她写下了父亲的名字,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母亲除了周夫人的身份,可还是父亲的知己呢?
以前一些军中事物,都是她帮着处理,为了方便,父亲专门教她练习自己的字体,周毅这两个字,他们二人写出来的,连他们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周媚儿和盘托出,她亲密的倚靠在陈子墨的肩膀上,享受着他给的温柔。
陈子墨心情大好,倒是将她拥抱进了怀中,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缠绵的吻落下来。
“太子殿下。”周媚儿柔声叫着,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在他的怀中嘤咛。
一双不安分的小手,更是落在了他的胸膛上,胡乱的抓来抓去,惹的陈子墨一阵烦热。
“小妖精。”陈子墨抓住她的手,揣进了自己怀里,在她的脸蛋上揉捏了一把。
就在周媚儿以为他要疼惜自己的时候,陈子墨忽然松开了手,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
“你现在怀有身孕,可不能乱来。”陈子墨装好圆管,冷冷的说了一声。
周媚儿刚起的兴致,瞬间就被浇灭了。
她骨子里就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女子,脑子里成天装的都是些风月之事,男欢女爱就是她的极致追求。
自从她有了身孕之后,陈子墨就再也没有碰过她,更是没有和她同塌而眠过。
纵然是不能做那颠鸾倒凤的事情,给她些宽慰也是可以的,但是陈子墨从来都不肯。
……
将军府内。
“夫人早些休息,我和韵儿去一趟书房。”周毅从椅子上站起来,同周夫人说着。
“有什么事情是非要清韵陪着你一起去的?清韵今天只身一个人回来,还要回越王府吧?你就不要耽误她的时间了,还是我陪你去吧,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今天我帮你打扫过书房了,东西有挪动,你不一定能找到。”周夫人紧随着他站起来,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周清韵还没有嫁人呢,在她这个母亲的眼中,倒像是回来做客的。
“我确实该回越王府了,越王那边也有诸多事情等着我呢,我就不打扰父亲母亲了,女儿告退。”周清韵说着起身,然后退出了正堂。
陈子墨的出现,就代表周媚儿一定得手了,鱼儿已经上钩了,接下来等着看好戏就好。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留在将军府自然是不方便的。
在回来的路上,已经跟周毅商量过,周毅点头同意。
“你是想要把清韵变成第二个我吗?是想让她陪着你一起上战场,给你做军师吗?她一个孩子,连兵书都没有看过,根本不懂怎么行军打仗,我想不通有什么事情是你非要找她商量的。”
周夫人自然是没心情陪周毅一起去书房。
打扫他的书房有一个不变的规矩,那就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挪动位置,她刚才说的也不过就是个借口罢了。
“夫人,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周毅紧皱眉头,面对这个枕边人,他突然觉得就看不透了。
女儿不是像夫人,而是更像他。
看到现在的周清韵,周毅就想到了自己的弱冠之年,春风得意,出身牛犊不怕虎,女儿身上既有将门风范,又有谋臣的深思谨慎,做一个“军师”可真的是屈才了。
周毅长叹一声:“夫人还是早些歇息吧,你也没想着陪我去书房。”
“事实如此。”周夫人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甩袖走人。
两个人刚刚缓和的关系,又变的微妙了起来。
周毅醉心于明日上奏的事情,留下周清韵本想让她同自己一起写奏折,完全被周夫人给打乱了。
周毅坐在书桌前,命人将书房的蜡烛全部点亮,他打开桌子上放着的假帅印,果然是被人动过了。
他将这枚假的帅印收起来,打算明日再交给周清韵,她说有办法放到新副将的家中。
拿出奏折,磨好了墨,用狼毫毛笔,写下了“随军医”三个字。
另一边,越王府,陈姝的房中。
熏香燃起,寥寥青烟冒着,香味浓烈。
夜钰寒只闻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头晕。
“师兄,你怎么了?”陈姝刚醒过来,衣物也未穿戴整齐,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