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能量,阿黛尔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能量,意外的发现,她现在的能量还几乎是满的。
如果按照之前,走这么远的路来到这边,她起码要掉8%或者10%的能量,而这一次竟然掉的这么慢。
阿黛尔猜想这可能是升级的缘故,毕竟除此之外她也找不到其他原因了。
在正对着门的巨大壁炉旁边,是一个酒吧的吧台,这个吧台占地也很大,一直延伸到角落。
酒吧里面摆满了三三两两的皮革沙发,配着一些小圆桌子,方便一些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来到这里的多是一些西装革履的先生,小姐或者是太太的数量不多,还有很多是跟着自己的先生一起来的。
她们穿着漂亮的大裙子,上面是层层叠叠的蕾丝,有的甚至还穿戴着巨大的鱼骨裙撑,坐在沙发里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朵巨大的美丽花朵盛开在沙发上一般。
像阿黛尔这样仅仅穿了件黑色斗篷的堪称是“奇装异服”的小姐基本上没有。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问题,酒吧里的人都在和同伴们愉快的交谈,有一些也在一个人自娱自乐的看书,对于新闯入这个世界的阿黛尔不甚在意。
四周打量着,阿黛尔来到了吧台面前。
“晚上好,小姐,您需要点什么?”
“你有什么推荐么?”
“一般女士的话,点苹果酒的比较多。”酒保拿出一个细长的瓶子,里面装着漂亮的琥珀色液体。
阿黛尔瞄了一眼立在吧台上的价格表,“那就一品脱苹果酒吧。”
“如您所愿。”酒保手法熟练地把那琥珀色的液体倒入了一个金属的锥形容器当中,阿黛尔对他如何处理酒并不感兴趣。
她靠在吧台上,打量着酒吧里的人。
离吧台最近的几个人正在谈论目前王都的一些动向。
他们非常谨慎,说话的时候简直恨不得咬着对方的耳朵,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阿黛尔只听到他说:“大主教……巫教……”这两个字眼,这两个字眼对于阿黛尔来说并没有什么帮助,她又担心对方注意到她这个偷听的家伙,从而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恰好她的苹果酒也调好了,阿黛尔端起酒杯,准备找一个位子坐下来。
然而收获有的时候就是来的如此意外,当她穿过一桌又一桌的人群的时候,她突然间注意到,在酒吧不算明亮的灯光里,有一个人的衣服兜里似乎闪过了一道光亮。
似乎是一个闪亮的,镶嵌了各种宝石的首饰。
阿黛尔放慢了她的脚步。
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站起身来给坐在他对面的人倒了一杯酒。当他起身的时候,他的衣服被他牵扯出来一些褶皱,尤其是衣兜附近。
半个徽章露了出来,阿黛尔看见了一朵白百合,和一抹红色。
那人很快又坐下,衣服的皱褶平展,那个首饰重新被隐藏起来。
阿黛尔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一突一突的,好像在跳动。
她本来是希望能在这里收获一些信息,什么都好,倒也没有特定的指向,结果她竟然再一次在这里看到了这个徽章。
这个徽章后面并没有夹子之类的东西,所以也没办法挂在衣服上,与其说它像个首饰,不如说它更像个信物。
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再一次出现在这里?
是某种组织的特定标志么?还是象征着什么身份?
还是她其实猜错了,这就是个值钱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因为这里人太多了,到处都是黄黄绿绿的圆点,阿黛尔又心里想着事情,直到她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她才反应过来。
那个人和她的穿着打扮很像,也是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
只不过阿黛尔好歹还把斗篷上连着的帽子摘了下来,而对方简直看起来就像是要去做什么坏事一样,帽子也不摘——那帽子很大,能让整张脸都笼罩在阴影当中。
因为她没太注意,所以这杯只喝了一口的苹果酒就洒了一半在了对方的斗篷上。
本来那个斗篷是干爽的,因此并不贴着身体,结果酒撒上去之后,那斗篷湿掉的部分一下子粘在了对方的身体上——这个人似乎是很瘦。
因为阿黛尔感觉湿斗篷勾勒出的曲线看起来有点像个骨头。
“对不起。”她连忙说道,“我帮您擦一下?”
那大黑斗篷低垂着头,躲开了她的动作,一点也不领情的样子。
对方似乎有很着急的事情要求做,阿黛尔看着对方向着门口的地方走去——不过不是大门口,而是城堡两边链接的建筑的门口。
当对方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阿黛尔确信自己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好像从对方身体里发出来似的。
这不过是个小小插曲,象征着对方的圆点也是黄绿色的,阿黛尔便不太在意了。
她打算找一个离刚才那个戴着徽章的男人比较近的沙发坐着。
正好,紧挨着他们的一个桌子上坐着的先生似乎喝多了,他的太太把他搀扶起来,阿黛尔便过去搭了把手,顺便占据了这张桌子。
这下她等于是背对着对方了,这样正好,不容易让对方起疑。
这桌子上摆了一沓钢琴谱,因为颜色和桌子的颜色很相近,所以她刚才没发现,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先生太太留下来的。
她拿起那沓钢琴谱,装作看的很认真的样子,实则在偷听身后一桌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不少的酒,那一桌的人说起话来也只是稍微收敛了一点点声音,远不如坐在吧台旁边的那一桌那么谨慎。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阿黛尔的耳朵里。
“……快到了吧……那个时间……”
他们这一桌一共做了四个人,分别是徽章男人;他对面的带了个厚厚的金丝眼睛,就称之为眼镜男吧;另外的两个人中一个拥有一个红鼻头,脸上带着细小的雀斑,便叫他红鼻子男;另一个带着一定黑色的礼帽,便叫他礼帽男。
这会儿开口说话的是眼镜男。
徽章男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他,“嗯……快了……”
那红鼻子男的声音比较尖细,简直像个还没变成的少年,“真好,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徽章男对于红鼻子男的话很得意,但是他还是要假装谦虚地说,“也就是有一点幸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