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噗呲,噗呲。
伴随着猎人小队在湿地间的前行,一阵湿土踩踏声便是长久地环绕在了他们的耳边。
菲罗娜聆听着这阵令人感到不快的动静,低头看向自己鞋边沾上的湿软泥巴,而后露出一脸嫌弃而又无奈的表。
坎古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朝菲罗娜点了点头,随即又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为提问者的菲罗娜稍稍顿了顿,然后又以好奇的语气向坎古继续发问:“那么,坎古先生,如今的猎团当中,和您一般年纪的现役猎人......应该没有多少了吧?”
尽管众人都知道坎古年纪不小,但原先都以为他顶多也就40出头,完全没有想到坎古竟然已经是个步入50岁门槛的老前辈了,这么说来,他的样貌倒是显得年轻了不少......
听完这位老手猎人的回答,在场三位新进猎人的眼神皆是微微一变。
说到这里,他便是忍不住地笑叹一声,感慨起岁月如梭。
“嗯......我是在20岁的时候正式成为奥灵猎人的,而今年51岁,所以算是做了31年的猎人了......哎,现在回想起来,时间真是过得飞快呀!”
听了菲罗娜的问题,坎古微微一怔,再是抬头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对此毫不避讳地给出了答案。
“对了,坎古先生,上一次和你执行任务的时候,由于任务时间短暂,我就没有机会问,不过既然眼下有空了,那你能告诉我,你干猎人这一行,已经持续了多久的时间么?”
见到此状,菲罗娜随即提出了话题,从而为接下来的聊天解闷时光拉开了序幕。
虽说白天的行程令人疲惫,不过由于天黑的过早,所以在享用了晚餐过后,四位猎人们一时间都未感受到明显的困意。
当众人吃饱喝足过后,沼泽的天色已是完全黯淡了下来,随即转化成了一片无星无月的漆黑夜空,默默注视着地面篝火处的四道人影。
虽然晚餐的内容十分简单,营地的环境十分简陋,不过众人对此不仅没有丝毫怨言,反而还流露出了满足的表,毕竟,与篝火光芒以外潮湿森的泥沼地带相比,如今他们所处的区域,简直就和天堂没什么两样。
四位奥灵猎人坐在帐篷与篝火之间,捧着腾腾的便携汤罐头与煮沸过后的温水,随即共同享用了一顿晚餐。
通过猎人们有条不紊,分工明确的协同合作下,昏暗冷的沼泽泥地内,一片闪烁着明亮火光,散播着食物芳香的简易营地,就这么顺利地诞生了。
坎古和菲罗娜负责扎营、生火、烹饪,耶尘与厄里加特负责在周围布置陷阱,警戒况。
然后,意见一致的猎人小队,经过一番探索与筛选,很快便是挑选了一处被江岸与树林夹在中间,与周围相比土壤质地最为牢固的空地,将其作为今晚的扎营地点。
面对坎古的妥善考虑,耶尘三人皆是点头同意,在寸步难行的沼泽连续前进五个小时,就算是他们这些年轻人都难免会感到些许疲惫,更别说已经上了年纪的坎古了,因此,休息确实是十分有必要的行动,尤其是在这种陌生的野外环境当中。
“这么算来,最晚明天我们就能够抵达目的地了,所以,大家不必太过烦躁,我们不会在这片沼泽呆很久的。”
“通常来讲,藻球鳄出没的地带距离它们的巢最远不会超过3公里,而我们白天走的总共路程,少说也到了1.5公里的程度。”
“既然这片迷宫区域天黑得这么早,那么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生火扎营休息吧。”
五个小时以后,坎古带着略显疲倦的脸色,站在江岸的一道拐角处,驻足眺望前方蜿蜒的江水,又抬头仰视沉昏暗的天空,随后转向三位年轻人开口提议:
否则,在这片柔软松散,遍布了泥潭威胁的湿土上遭遇战斗,显然会对众人的手动作产生明显的妨碍,最终让猎人小队花费掉更多的体力与时间,面临更多的风险与危机,而这种况没有发生,对于猎人们来说倒算得上值得庆幸的好事。
虽说在接下来的迷宫探索旅程中,时不时就会有一大片泥潭横跨在猎人小队面前,迫使他们不得不前往别处绕一个大圈子,再返回碧蓝江河的岸边,以此大幅度拉低了猎人小队的行进效率,但是不幸中的万幸是,沿途路上,猎人小队都没有再遭到其它迷宫怪物的袭击。
于是,猎人小队就这么保持警惕,继续沿着碧蓝江河一路向前,继续搜寻找藻球鳄的巢踪迹。
实际上,为猎人学院2020期评估榜的前三名学霸,三人自然早已将这种野外求生基础知识永远烙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不过他,们对于坎古这位大气洒脱,平易近人的老前辈皆是产生了好感,因此不管坎古说什么,都会出声回应,以示最基本的尊重。
“明白了。”
耶尘、菲罗娜、厄里加特异口同声地回应道:
“大家注意脚下,切记靠着岩石与树丛走,千万不要踏进光滑无物或者苔藓遍布的松土区域,因为那下面很可能就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泥沼,万一陷进去,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坎古一边走在队伍最前列,一边回头向三位后辈细心叮嘱道:
尽管行走在泥泞间会对猎人小队的前进效率产生明显的阻碍,但是众人却又难以在眼前这片沼泽地貌寻找到干燥凝实的土壤,因此也只能老老实实沿着江流湿地,一步步向前摸索。
“是的,和我年龄近似,或者比我大的,包括我在内,就只有那么五个了......”
“只不过,我是他们中唯一停留在三重噩梦层次的吊车尾......”
“虽然这一点有些让人难以切齿,不过事实终究是事实,毕竟,无论是他们还是你们,天才终究得是由我这种庸衬托出来的呀,我们都各有各的意义,不是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