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如果是叶菲儿呢
叶菲儿本来在门口张望,她看到这一情况之后,立即走了进来:“叶浅浅,你对炀儿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要对炀儿下毒手?”
她说着转头看向了江淮锦,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王爷,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可是炀儿是无辜的。他落入荷花池已经很让人心痛了,在他的最后一程,你还要让他受尽苦楚吗?”
“闭嘴!”
说话的人不是江淮锦,而是叶浅浅。
此时叶浅浅的面上依然有着清晰的泪痕,但是她的眼睛里却不再落下眼泪。
她盯着江错错,话却是说给叶菲儿听的:“我说他不会死,他就不会死,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
平日里,叶菲儿与叶浅浅的争执,从来都是落在下风的。
可是叶浅浅也很少如此疾言厉色的说,好似她是主子,而依然是淮安王妃的叶菲儿是下人。
叶菲儿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叶浅浅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你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叶浅浅……”
“滚。”
叶浅浅的声音不高,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让叶菲儿一时间不敢多言,呆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还是江淮锦开口说道:“你先出去,不要影响救治。”
“王爷,太医都说没有希望了,你还要让叶浅浅瞎折腾吗?刚才炀儿多痛苦?难道你要让炀儿如此痛苦的离开吗?”叶菲儿说的一脸激愤,“不可以这样,你们不可以这样对炀儿。”
“够了!叶菲儿,现在出去。”
江淮锦显然也动怒了,而他的怒气,让叶菲儿不敢再多言,却也没有出去。
她站立在旁边,眼神里是说不出的怨毒和恼怒,但是终究是没有再说话。
无论是江淮锦还是叶浅浅偶读没有再理会叶菲儿,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江错错的身上。
尤其是叶浅浅,她让江淮锦按住江错错,然后手持银针在江错错身上各处扎着。
江错错剧烈的抽搐了一番之后,慢慢的停止了挣扎,甚至嘴角淌出一股黑血,面上也有着一层黑气,周围的人莫不看着心惊胆战。
就连叶浅浅的心里都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谁都知道江错错是淮安王府的世子,身份无上尊贵。
整个淮安王府的人,哪一个对江错错不是毕恭毕敬?
何况,江错错的身份就算再尊贵,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影响不到任何人的权益,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对他下毒?
叶浅浅抬手擦掉江错错嘴角的毒血,心中是五味杂陈。
如果淮安王府还有别的子嗣,那么这件事另当别论,可是谁都知道,整个淮安王府只有江错错一个孩子,根本不会有人和他争宠,更不该有人对他下毒。
难道是叶菲儿?
叶浅浅暗中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叶菲儿,却又觉得这一点太过揣测了。
实在是此时的叶菲儿没有这样做的必要,叶菲儿现在应该将所有的矛头和火力对准叶浅浅才是,其他人根本不该让叶菲儿有心思去理会。
尤其是江错错,叶菲儿讨好还来不及,怎么会下手呢?
一时间,叶浅浅的脑子里都乱了,她着实是想不到,有谁会对江错错下手。
难不成是有人要对府里的某个人下手,被江错错阴错阳差的看到,所以……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叶浅浅的脑海里闪现,却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她能将整件事想通。
不过各种念头快速闪过的时候,她还是当机立断的做出了一个结论:“王爷,世子现在的情况非同一般,这几日就让我守在她身边吧。”
“不可以。”
一直站在旁边看情况的叶菲儿在此时又冒了出来:“王爷,炀儿落入荷花池的缘由还没有查清楚,怎么能随便让人接近他?还是让我陪着他吧。”
说着她抬手擦拭眼泪,一脸心疼的模样:“都说我不疼炀儿,可是他自幼在我身边长大,我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感情?”
现在的叶浅浅是真的没有心思和叶菲儿纠缠这些有的没的。
她只是凉凉的瞥了对方一眼,淡声说道:“你陪着?现在世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怎么陪着他?”
“真实可笑,哪一个孩子生病了,不是母亲陪在身边?难不成要求每一个母亲,都是医者吗?凭借炀儿喊了我数年母亲,我就不能在这时候不管他。”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是世子选定的娘亲,自然是由我照顾他。”
“你……”
“不要争了。”
江淮锦适时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张擎科,送王妃离开。”
“王爷……”
“是。”
不等叶菲儿说什么,张擎科已经让人将叶菲儿请了出去。
随着他们离开,屋子里的仆佣也被江淮锦赶了出去。
他看向叶浅浅:“炀儿不单纯是溺水那么简单吧?”
叶浅浅看了江淮锦一眼,没有说话。
江淮锦微微抿唇,半晌之后出声说道:“炀儿是我的孩子。”
很简单的一句话,似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又什么都说了。
叶浅浅坐在床头小心的给江错错换掉了身上的湿衣服,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我想太多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王爷?只是错错身上是中毒,让我不得不怀疑府中有人对错错不利。”
“什么?”江淮锦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有着明显的不可思议。
“王爷方才也看到他口中淌出的黑血吧?那就是我用银针逼出的一部分毒素,但是还有一部分已经散入他的体内,想要逼出不是一两天的事情,需要慢慢来,就是不知道躲在暗处的人,是否给我们这个机会。”
下了毒,又将人推入荷花池,就完全是要将人置于死地的意思。
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发现江错错没事,定然会再次出击。
如此简单的道理,江淮锦自然是明白的。
他本就紧皱的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几分:“淮安王府向来管理森严,旁人根本不可能入内,更别说靠近炀儿的人。”
“如果是叶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