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对浅浅有不一样的想法
叶浅浅此时才明白,江错错身上那股子霸道范是哪里来的,和叶恩承是一模一样!
江淮锦这个淮安王,与他们比起来,显得温和了不少。
她轻咳了一声,叶恩承也发现他的情绪似乎太过激动了一些,努力平缓下来。
“哥,当时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和人私奔了?”叶浅浅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们当时的想法。
叶恩承喝了一口茶,完全是为了遮掩情绪:“当时从你的屋子里看到你留下的书信。”
“是我留下书信,说是要和别的男人离开吗?”
“是。”
叶恩承不是蠢人,听着叶浅浅细致的询问,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那封信不是你写的吗?”
她笑了笑:“哥,爹和娘都很疼我,你也待我极好。即使我有了心上人,也完全没有逃跑的必要。带着他一同见爹娘就好了,何必要做最糟糕的决定呢?”
他面上的神色不断地变化着,显然也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
不知道是思考费神,还是别的缘由,他在不知不觉间将那杯茶喝了个底朝天。
眼看着叶浅浅又要续杯,叶恩承才说道:“浅浅,那你直接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在陷害你?”
能说吗?
不管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却是是她占了叶家大小姐位置十几年,而叶菲儿在乡野长大。
在这一点上,她对叶家是心存愧疚的。
即使叶菲儿做出了那么恶毒的事情,让叶浅浅对叶菲儿恨之入骨。
但是叶浅浅的意识很是清醒,在这个问题上,叶父叶母还有叶恩承,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认回叶菲儿之后,他们对叶菲儿很好。
同时,他们也没有无视叶浅浅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
原本一家人这么平淡的生活下去,也不会引发什么波澜,谁曾想叶菲儿竟然对叶浅浅下了那般的狠手?
叶浅浅微微抿唇,思索了半晌之后说道:“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确实是现在不好说。因为我手里没有证据,即使说了,你也未必会相信。”
其实这句看似什么都没有说的话,其实就已经有了几分试探的意味。
聪明如叶恩承,怎么会不明白叶浅浅指的是什么?
他的眼睛蓦地眯起,眼神里透出了复杂的情绪。
“浅浅,你的意思是……”
“哥。”
不给他说完整的机会,叶浅浅就打断了他的话:“很多事情,我现在也在调查。等我拿到了切实的证据,自然会公之于众。我不想让自己蒙受不白之冤,希望你理解。”
“我当然明白,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故意在你身上泼脏水,定然不会放过他!”
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叶浅浅忍不住想将叶菲儿的名字说出来。
但是叶浅浅很清楚,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
既然没有证据,那么就不要去说什么可能发生的事情。
等到事情显露出来,叶家的言行会证明他们在这件事上的看法。
垂眉思考的时候,叶恩承又关切的询问:“那你为什么会在淮安王府?炀儿怎么还会喊你娘亲?他是菲儿的孩子,你知道吗?”
一连串的问题,但是叶浅浅总觉得,围绕的重点是叶菲儿。
她微微抿唇:“我知道。”
叶恩承看着她,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我确实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这些年,我多少也有些察觉。她确实不是一个良善之辈,但是娘很疼她,觉得是她受了委屈,才会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这番话算是说明,他多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和叶菲儿有关了,只是不方便点破。
更重要的是,叶母心疼女儿在乡野长大,自然是会会给叶菲儿找理由。
倒是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对于亲近的人犯了错,人总会下意识的找理由进行辩驳。
不过有些话,终究是要说在前面的。
“哥,我明白你的立场,所以你暂时不要将见到我的事情说出来。到了必要的时候,我自然会说出来。”
“这……”叶恩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面上带着几分不确定,“爹和娘是真的很想你。”
叶浅浅笑了:“我知道爹娘想我,他们疼我那十几年,不是假的。只是这件事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如果我贸贸然的回去,怕是给他们带来污名。”
不管叶家人如何相信她,在旁人眼中,她都是和野男人私奔了。
现在若是悄无声息的回来,旁人只会觉得她被抛弃了,无奈只能回来。
到时候,不仅是她,整个叶家都会陷入漩涡之中,她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恩承颔首:“我懂了,我会处理好的。不过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让人去找我。爹娘不知道你的消息,自然不能做什么,我总不会对你的事情袖手旁观的。”
明明知道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了叶菲儿,叶恩承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让叶浅浅的内心说不出的感动。
他们兄妹俩不知道说了多久的话,才被张擎科打断:“叶将军,叶姑娘,晚膳已经准备好了,王爷让你们过去。”
叶恩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才恍然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没有想到已经这么晚了。浅浅,走,我带着你去见淮安王,定然让他不能欺负你。”
叶浅浅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事实上,她有点不愿现在见到江淮锦。
得知他就是那一晚的人之后,她的心情变得很是复杂,根本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状态去面对江淮锦。
算起来,他应该不知道吧?
或者,他认为那一夜的人是叶菲儿,所以才会有之后这么多事情。
不管她的内心如何想,既然迈开了脚步,那么目的地总会到达的。
江淮锦俊美的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可是落在叶浅浅面上的视线,却有着十足的关心。
纵然是叶恩承,都察觉到了江淮锦眼神里的意味。
他眉头微微一皱:“淮锦,你我在一起征战沙场多年,算起来是过命的兄弟。有些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让浅浅到府上当府医,不仅是因为炀儿的缘故吧?”
顿了一下,他无视叶浅浅的暗示,还是说了下去:“你自己有私心,你对浅浅有不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