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放过她
叶菲儿的声音里满是愤怒,眼睛里更是蓄满了泪水,委屈而悲愤。
江淮锦却看都没眼看她,只是淡淡说道:“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是吗?”
“我有什么问题?有了炀儿,是你答应娶我的!”
“我没有做到吗?”
叶菲儿苦笑一声,眼神里充斥的是悲伤和绝望:“所以,你觉得娶了我,给了我王妃的头衔,所有的一切都够了?”
江淮锦徐徐的叹了一口气,他看向了叶菲儿,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可是他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却很是寡淡,没有任何的情绪可言:“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不是吗?”
“你不相信我喜欢你?”
“你相信吗?”
面对江淮锦的询问,叶菲儿睁大了眼睛:“你是我的丈夫,我对你有感情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为什么你要怀疑这一点?”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喜欢,你真的有喜欢的人吗?”
五年的时间,他不是没有给过叶菲儿机会,也曾努力靠近她。
不论什么缘由,她已经嫁给他,成为了他的妻子。
但是随着他们的接触,他对她了解的越深,也越是清楚的明白,他对她不会产生感情。而他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一种工具而已。
这世上有人为了爱情不惜一切代价,也有人为了名利和欲望付出一切。
对于叶菲儿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和地位。
她想要的就是淮安王妃的头衔,至于其他的一切,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她眨了眨眼睛,眼神里带着些许的疑惑,但是很快就变得格外的冷清:“你认为我对你没有感情?”
“那你认为你有吗?”
“如果没有,我为什么要你生活在一起这么久?”
江淮锦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意思很是明显——
她是为了淮安王妃的头衔。
叶菲儿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叶浅浅,面上的神色陡然变得狰狞起来:“是她!你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她!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杀了她好了!”
说话的时候,她对着叶浅浅扑了过去,伸出的双手对着叶浅浅的脖子掐了过去。
叶浅浅完全没有想到叶菲儿会突然发难,整个人发蒙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在叶恩承就站在她旁边,第一时间伸手扣住了叶菲儿的手腕,将人带到身边:“菲儿,你发什么疯!”
“你还在责怪我?”
叶菲儿控制不住情绪的大吼了起来:“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现在突然出现是为了什么,难道你看不出吗?她就是想抢走我拥有的一切!之前是叶家大小姐的位置,现在是我的丈夫!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帮她!”
她完全是在嘶吼,并且情绪一点都不受控制。
叶恩承看着叶菲儿发疯一般的模样,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他抬手直接向着叶菲儿的后颈砍了一下,将她打晕了。
花厅安静了下来,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过也只是瞬间而已,他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视线落在了江淮锦的身上:“我认为我们需要谈谈。”
江淮锦微微颔首,并没有说话。
“你先送菲儿回去。”
江淮锦似乎想拒绝,只是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接过叶菲儿,走出了花厅。
等他们离开之后,江错错说道:“终于安静下来了。”
叶恩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炀儿,那是你的母亲!”
“她一点都不疼我,我不要她了,我要娘亲!”江错错说着伸手搂住了叶浅浅,满脸都是期待的神色。
不等叶浅浅开口说什么,叶恩承就说话了:“这件事不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了,并且她没有犯下七出之事。纵然你父亲想休了她,也得掂量一下叶家的看法。”
江淮锦是大秦唯一的异姓王爷,又是战神,在大秦绝对是位高权重。
可是身为叶父作为大秦的首相,叶恩承又是戍边大将军,也是不容小觑的。
如果江淮锦想休弃叶菲儿,也不是简单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叶浅浅觉得,叶恩承这句话,重点不是告诉江错错,而是在点拨她。
思索间,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你下出去,我有话和浅浅说。”
“舅舅,你要和我娘亲说什么?”
对上江错错忽闪的大眼睛,叶恩承斟酌着言辞说道:“将来的事情,总是要有一点考量的。”
“那你和我说说呗?”
“错错。”叶浅浅开口了,“你先出去。”
“可是娘亲……”江错错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一双不停闪烁的眼睛,意思表达的却很是明显,他害怕叶恩承欺负叶浅浅。
叶浅浅秒懂他的意思,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在她的一再安抚之下,江错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花厅里只剩下了叶浅浅和叶恩承两个人,她出声说道:“有什么事情,现在就直说吧。”
叶恩承看着江错错背影早已消失的方向,很是感慨:“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缠你。从小到,他和菲儿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互动。”
“是叶菲儿从来不和他互动吧?”
叶恩承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菲儿确实是做了不少的错事,对于炀儿也不是很疼爱,所以他们母子的隔阂向来很深。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只是嘴上说着换个娘亲,没有想到是真的。”
“你该不会认为,这一切是我挑唆的吧?”
叶恩承不蠢,听到这句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转头看向了叶浅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几年,我知道你受苦了。当年你之所以离开,想来和菲儿脱离不了关系。”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可是她是我的亲妹妹,在外的十几年也确实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我请求你,看在叶家这十几年对你很好的份上,放过她,好吗?”
叶浅浅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放过她?”
“是,不管她当年做了什么,我代她受罚好吗?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定然做得到。纵然是这条命,我也绝无二话。”